吃饭的时候,王学平发现一向很喜欢唠叨的母亲何雪芬,只是闷头扒饭,却很少夹菜。
如果不是坐在她身边的李小灵,不时地替她布菜,老妈何雪芬今天只怕要吃白饭了。
王英华抿了口酒,叹道:“学平啊,还有件事情要和你说道说道。”
王学平发现母亲何雪芬猛地抬起头,冲着父亲一个劲地使眼色。
可是,父亲王英华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扭头望着王学平,很认真地说:“我虽然没读过多少书,却也知道娘亲舅大的道理。你大舅纵有万般不是,总还是你妈的亲弟弟,我的大舅哥,你的亲大舅。”
王学平隐约猜到了,老妈何雪芬郁郁寡欢的原因,很可能和他那位“好”大舅,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今天上午,你大舅到厂子里找我了,说是市政府机关事务管理局那头的生意做不下去了,想求你帮着找人说和一下。”说完话,王英华一口把杯中酒喝下了肚内,重重地叹了口气,问道:“知子莫若父,你给我说句老实话,是不是你暗中整了何杨?”
王学平啥事都没做,心中无鬼,自然没有任何压力,他笑着解释说:“爸,您都说了,知子莫若父,我能做这种让妈伤心的事情么?”
王英华瞥了眼聚精会神听他们父子俩谈话的何雪芬,又是一叹:“不管怎么说,如今你大舅有难了,你要是有能力的话,就帮帮他吧!”
王学平的心里暗暗一叹,父母双亲都没读过多少书,也没见过太多的世面,重情达理、宽厚大度的做派,却足以让那位趋炎附势的“大舅”感到无地自容。
王学平皱紧拉眉头,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小声解释说:“爸,我是县里干部,现在又去了市委党校学习,哪有资格帮大舅的忙啊?”
何雪芬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把心里话说出了口:“平子,你大舅做事确实有些过分。唉,怎么说呢,总归是我的亲弟弟。当年,你外婆去世的时候,曾经拉着我的手,把何杨托付给了我,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弟坐蜡啊!”
这一刻,王学平就觉着心里堵得慌,母亲对何杨如此重情。可是何杨那家伙儿子结婚,都不请姐姐和姐夫到场,真他妈的把是个玩意。
王学平越想越恼火,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坏透了。他忍住心中的不悦。笑着对老妈说:“妈,您肯定一时心软,答应帮忙了,是吧?”
何雪芬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筷子,叹道:“谁让我是家里的大姐呢,我总不能让外人戳着我的脊梁骨。说咱们见死不救吧?”
面对着如此善良的父母,王学平一时无语,心里对何杨的恶感,加深了不少。
见母亲有些紧张地望着自己,王学平心想,何杨明知道母亲何雪芬有着心软的毛病。却故意跑去找她说事,这不是想借着双亲的力量,逼迫他帮忙办事么?
如果这一次不让那个没良心的何杨,知道知道厉害,就这么顺利地帮他过了关。以后王家就永无宁日了。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解铃还需要系铃人!
其实,王学平并不介意在关键时刻拉何杨一把,但并不是现在。有些时候,把小人永远地踩在脚下,比马上打翻在地,更令王学平感觉到快意。
“好吧,我看看能不能想点办法!”父母的话,他不可能当作是耳旁风,不过,具体操作起来,那就由不得何杨了。
吃过饭后,王学平按照往常的老习惯送李小灵回家。
李小灵掏查钥匙打开房门之后,却没马上放王学平进去,躲躲闪闪地避开他的眼神,小声说:“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王学平的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心说,害羞的好老婆还记着旧帐呢。上次,他送李小灵回家的时候,趁着家中无人的大好时机,对她大肆进行流氓活动,惹得她事后大发娇嗔。
“今天的菜有点咸,我口渴了,让我喝杯水再走吧?”王学平故意编理由,哄骗李小灵。
李小灵想了想,让开了去路,把王学平放进了屋里。出乎王学平意料之外,趁着王学平假装倒水的机会,李小灵忽然迈开脚步,冲进了她自己的卧室。
王学平放下水杯,就往卧室那边追了过去。一边跑,他一边暗暗好笑,这妮子一点也不笨,居然想出了这种“馊”点子,来防备他这头永不知足的大sè_láng。
眼看卧室门就要关上了,王学平也不及多想,伸出左脚卡在了门框上。
“哎哟!”王学平的脚被房门重重地夹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惨叫出声,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听见王学平杀猪般的惨叫声,李小灵的芳心就乱了,赶紧拉开房门,蹲到“大坏蛋”的身旁,急切地问道:“脚没事吧?让我看看。”
李小灵不由分说地脱下了王学平脚上的皮鞋,紧接着,剥下了袜子,定神一看,发现王学平的脚背上,明显有一道青紫的夹痕。
脚背上确实有点疼,王学平也起了逗逗李小灵的心思,故意唉声叹气,连声喊疼,装出一副惨兮兮的苦相。
“看你还敢使坏不?夹得不轻,别闹出骨折来了,那可就麻烦了。袄不我扶你上医院吧?”李小灵着急地问王学平。
王学平“瘫坐”在地上,哼哼道:“我的脚已经动不了了,先帮我揉揉,再上医院。
伤痕就在眼前,李小灵不疑有他,伸出白嫩的小手,开始在王学平的脚背上推拿了起来。
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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