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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银河想了想,说:“进出县城一共两个检查站,都是必经之地,只要守住了这两个口子,不怕他们跑到天上去。”
“这些大事,您来安排。”王学平很谦虚,不想给柳银河越权的印象。
“万一惊动了黄德良,怎么办?”柳银河有些担心地问。
“呵呵,柳局,安排行动之前,您完全可以把参战人员的通讯工具都收缴上来。只要人赃并获,并且迅速带进省城,到那个时候,就算黄德良知道了,也为时已晚了。”王学平知道,柳银河担心斗不过局里的一把手黄德良,他索性把话挑明了说,玩政治玩的就是心跳!
听了王学平的点拨,柳银河豁然开朗,娘的,只要抓到了证据,黄德良就玩完了,怕他个球!
柳银河也是局里的老人了,黄德良和那两个败类之间不清不楚的暧mei关系,他多少听说过一些风声。
茶楼离特警队的驻地很近,即使走路也不到两分钟,柳银河带着王学平快赶了过去。
人员集合完毕后,柳银河威风凛凛地站在特警队大院子中央,虎着脸,杀气腾腾地说:“这次行动事关重大,所有人的通讯工具都必须上交。谁敢私藏,一旦查出来,老子马上扒了他身上的警服!都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所有人齐声回答道。
在前所未有的重压之下,没人敢乱来,大家的传呼机都被收上来了。
望着荷枪实弹,头上戴着钢盔,身穿防弹衣的特警队员们,王学平不禁心潮起伏,手里掌握了这样一支队伍,何事不可成?
“出发!”柳银河大手一挥,下达了命令。
三中队的特警们分为两组,柳银河带一组赶到汪家河检查站,布置下了埋伏。很快,二组那边的人员和车辆也都部署到了位。
王学平很平静地坐在站长办公室里,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能做的他都做了,剩下的事情只是等待了。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指的就是现在了吧?
虽然无法配枪,刚才在特警队内,他还是找了件放弹衣穿在了身上。不管怎么说,安全才是第一位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柳银河看了眼王学平,心想,这个小年轻居然这么沉得住气,不简单呐!
夜色渐浓,可是刘铁桥始终没有露面,柳银河站起身子,开始在室内转圈,不时地看几眼稳如泰山的王学平。
王学平知道他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信手扔了支红塔山过去,笑问道:“这里有象棋么?很久没下了,手痒。”
柳银河一听,乐了,这个小年轻还真有点意思,他把手一挥,吩咐人拿来了象棋。
“老弟,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柳银河走了个炮二平五。
“有您这种经验丰富的老领导坐镇,我有什么可担心的?”王学平应了手马八进七。
“可我的心里没底啊!”柳银河抓起一只红相,架到了中央。
“胜利一定属于我们!”说这话的时候,王学平心里也没底,那两个混蛋在搞什么把戏,怎么还不露面?
柳银河笑了起来,自嘲道:“这人一老啊,就容易瞻前顾后,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王学平不动声色地抽了柳银河的一只车,笑道:“不管是省里,还中央,主事的都是老同志吧?”
柳银河挥手抹乱了棋盘,哈哈一笑,说:“老弟,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
“挫折催人成熟啊!”王学平叹了口气,前世的一切,真是令他不堪回首。
“嘟嘟……”柳银河包里的大哥大忽然响了起来,两人对视了一眼,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是黄德良打来的电话,他开口就质问道:“老柳啊,你把整个三中队都带出去了?不就是抓一个人嘛,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说话的声音很大,坐在柳银河对面的王学平听得一清二楚,几乎惊出一声冷汗。
亏得柳银河很老道,他不慌不忙地说:“黄局,根据线报,那家伙手里很可能有枪,我担心出问题,所以就多带了些人。”
“嗯,老柳啊,咱们都是党的人,这么大的事情应该及时向局党委汇报嘛。”黄德良打起了官腔。
柳银河很清楚,姓黄的这是有意借题发挥,提醒他注意尊重领导。
“黄局,是我疏忽了,事后一定向局党委做检讨!”柳银河十分低调地敷衍着黄德良。
“呵呵,老柳啊,也不必这么小题大做嘛!抓罪犯才是头等大事,局党委是理解的!”黄德良话里的意思傻瓜都听得明白,这是责怪柳银河自作主张。
挂断电话后,柳银河和王学平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块,是谁走漏了消息呢?这可真是百密一疏啊!
好在黄德良只是想敲打下柳银河,并没有察觉他们另有目的,不然,只要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还真不好办了。
王学平仔细地一想,笑道:“怕他个球,只要姓黄的不亲自到检查站里来,咱们就一直守在这里。”他这话说到了柳银河的心坎上了。
姓黄的欺人太甚,连他职权范围之内的事情都要横挑鼻子竖挑眼,又不是事先没有请示,柳银河心里很不舒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就要过凌晨两点了,可是,那辆运毒的警车还没出现。
两个人的烟都抽光了,柳银河还找人要来了两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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