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锦墨拿着水果的手顿了顿,低头对上一双好奇宝宝的眼睛,轻叹了口气,把一大块苹果塞进凤离天嘴里:“当年你失踪之后,母后曾经带着我去尚剑山庄求过他们。”
“唔?”凤离天艰难的蠕动着被撑的满满的嘴,用眼神示意哥哥说下去。
“他们听完情况,觉得掠走你的人是江湖中一股可怕的势力,就以母后已经不是上官家的人为由不肯帮忙,甚至连暗中调查都不肯。”想起上官家假仁假义的嘴脸,轩辕锦墨就气不打一出来,他视若珍宝的弟弟,被他们说成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皇子”。
凤离天把苹果咽下去,轻轻揉捏轩辕锦墨不经意间握紧的拳头,那些人?“墨,我把上官家的势力交给你好不好?”
“嗯?”轩辕锦墨一愣,“上官家的势力怎么是你说了算?”
邪邪的勾唇,凤离天挑起一缕自己的头发绕在那只手上:“上官沐阳是上官家的独子,如今不过是个半残之躯,断然不可能挑起家主之职,而如今上官家的子嗣,便只有你了。”悠扬的声音清清浅浅的如同窗外的雨幕,“况且,给他们涅槃参的时候,上官家还答应过要替我做一件事。”
轩辕锦墨瞪大了眼睛:“原来你早就盘算好了。”不给上官沐阳疗伤,只给他治标不治本的涅槃参,又趁机敲上官家一笔。从一开始,凤离天就打算把上官家夺过来,每一招看似没有关联的步骤,都是一个接一个的陷阱。
凤离天坐起身来,捏住轩辕锦墨的下巴:“现在才发现我是个阴险小人,后悔了吧?”上挑的凤眼中金光流转,精致的面容被薄唇勾起的坏笑点缀的妖艳异常。
瞥了他一眼,轩辕锦墨凉凉地说:“祸水。”
凤离天弯起眉眼,慢慢的凑近,轻轻的贴上那两片柔软:“就算后悔你也逃不掉了。”
“吁~”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双唇因此紧紧的黏在一起,凤离天顺势将舌头伸了进去。
“主人,前面有个人昏倒了。”暗一道。
“绕过去,这还用本宫教你吗?”凤离天不耐烦道,暗一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凤宫可没有救人的习惯。
“主人,那个人是朝廷的将军。”前去探查的暗三披着蓑衣,靠近车窗道。
“哦?”轩辕锦墨推开身上的人,“我下去看看。”凤离天撇撇嘴,只好跟着出去。
看见马车前大约一丈远的地方趴着一个人,身上穿着军队的战甲,在泥泞的雨地里十分的狼狈,不知道是否还活着。凤离天一手撑伞,一手搂住轩辕锦墨的腰,轻盈的跳到“尸体”边的石头上,免得沾到泥。
“把他翻过来。”轩辕锦墨对暗三道。
那人脸上沾满了泥水,还有几道伤口在淌血,但尚能看清相貌。轩辕锦墨与凤离天皆是一惊,姚长青!他不是跟青营一起在千寒山失踪了吗?暗三探了探他的脉相,对两人道:“受了些内伤,但并不严重,身上有多处外伤。”
“简单处理一下别让他死了,扔到车厢底。”凤离天简单利落的下了命令,抱着轩辕锦墨回到了马车上。
本着对臣子的关怀,轩辕锦墨是想让姚长青躺到马车里的,但是考虑到某个容易乱吃醋的人,还是作罢,任由暗三把伤员与行李塞到了一起。
“查清楚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把怀中的人放回马车里,凤离天收起伞对暗一道。
“是。”暗一低头应道,立刻传消息给最近的千机楼分堂。
姚长青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恰巧出现在他们面前,既然暗中的人想引他们去千寒山,就不可能现在把谜底揭开。放任姚长青在这里是何用意?
大雨滂沱,凤离天一行人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一个小镇上,小镇只有一家客栈,过往的人也不多,冷冷清清的在凄风苦雨中更添萧索。
轩辕锦墨面对着简陋的床铺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凤离天没说什么,拉着他下楼吃饭。山野小店的饭菜自然不会好,在路上吃了些糕点水果,轩辕锦墨也不觉得饿,随便吃了两口就不肯再吃。凤离天倒是不挑剔,慢条斯理的把饭吃完。
轩辕锦墨坐在一边慢慢的喝茶,他早就发现虽然凤离天对某些食物有所偏好,但他不挑食,而且不挑食到了一定程度,只要是吃的他都能吃下去。记得小时候他不是这样的,挑食到令人头疼。
“怎么了?”凤离天抬头望着他。
“我在想,你怎么不挑食了?”轩辕锦墨伸手摘掉了挂在他嘴角的米粒。
凤离天笑了笑:“刚学武的那段时间,只有完成了任务才会有饭吃,饿了就不会挑剔了。怎么,我小时候很挑食吗?”
“那当然,你有十九种不吃的东西,御膳房哪记得住,总得坤宁宫的厨子给你开小灶。”轩辕锦墨嘴上调侃着,心中却是一阵心疼,他的天儿这些年到底受了多少苦?明明是最讲究享受的人,却变得跟野生动物一样容易养活。
凤离天倒是不怎么在意,当年争夺少宫主之位的时候,在凤凰山里他连虫子都吃过。
回到房里,那张铺着泛潮被子的床已经被整理妥当,上面铺着两层柔软的褥子,整齐的放着宽大的绸缎面棉被,这些都是马车上带着的。知道轩辕锦墨睡不惯这种地方,下车时就吩咐了暗一将床具换了一套。钻进带着阳光气息的被子中,轩辕锦墨深吸了口气,舒适的搂住身边的活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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