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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娉婷才幽幽的道:“子默。我伤心,我难过,并非是为了孙平华父母要他认识别的女人。只是为了那些曾经的盟山海誓的日子。到了今时今日,他还不对我坦白,还要将我蒙在鼓里。其实他是早知道的,却还是给我诺言。我却也是早知道了的,还是信了他。”
大太阳底下,何来什么新鲜故事。娉婷与孙平华,她与他,都是千篇一律的在不停重复而已。但事已至此,也何必再去细想呢!
她惟有安慰道:“或许,他说出来,怕你伤心难过,所以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说与你。”娉婷扯了扯嘴,苦笑了出来:“子默,你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通了。丈夫出轨,做妻子的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无言了。孙平华与她亦不熟。她也不必帮他说话,只是想着能让娉婷舒服些。男人的承诺给的太容易了,一钱不值,还不如不给。如他,就没有任何承诺!因为从来想过会有未来!
半夜里竟然睡到一半就醒了,瞪着天花板上的欧式灯具,半点睡意也没有。他在身旁,呼吸绵长,应是在熟睡中。手长长的,放在她身上。她一开始是极不习惯的,现在竟然也能由着他,安然入睡了。原来习惯是这么的可怕的东西。
突然,她觉得整个人如同被当头淋了冷水,一个寒颤,神志一下子清醒无比。原来一切都好可笑、好荒谬。生活竟然可以这个样子!原来就算是两个紧紧相拥的男女,也是可以陌生到极限的,比如他和她。
天啊!瞧她让自己落在一种怎样荒唐的闹剧里,她怎么会和他八辈子也打不着边的人上床了,而且长达一年多的时间?看来短时间内还没有结束的可能。其实她清楚明白,无论结束时间是长是短,剧终的场面还是一样的---除了分手还是分手。
她将他的手轻轻移了开去,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来,静静的穿了衣服,一步一步的摸索着出去。到底不是自己家,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他已然略略醒了过来,习惯性的摸到旁边,空无一人。
“子默,怎么了?”他迷糊的问道。她没有答话,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他似乎也觉得空气当中也有些不对劲,“啪”的一下按下了灯具的开关。屋内一下子大亮了起来,她自然也无所遁形了。他揉了揉眼睛,一会儿才适应了光线,抬头一看,只见她穿着整齐的,正晃神的看着他,神色间极为不安。他坐了起来,直视着她,口气却还是如平常:“你这是干什么?”她吸了口气,方才道:“我-------我想回家!我突然想起我有点---事情------”
他怒气陡然而升,她就这么想回去。他从来没有带女人来过家里,只带了她一人来。他向来有洁僻,就算想要,也只去宾馆而已。而且言语中也一再暗示她,想与她同居。他虽然女人众多,却从来没有想过和其中一个同居。她难道不知道,对他而言,同居已经是极大极大的跨度了吗?每次过来也是推三推四的,仿佛他家里有什么细菌似的。
她就喜欢跟他装傻,什么事情都喜欢跟他装傻。他当初刚刚认识她的时候,只觉得她只能算是清秀而已,只是气质不错,加上他们这群人对于美女向来是来者不拒的。一开始,还以为她是欲擒故纵,引诱他上了床。想不到她是真的不在意的。一般女的,上过床之后,哪个不是电话连连的,就像是买了保险一样,有恃无恐。她却从来没有给他打过电话。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跟没事人一样,竟然连一个招呼也没有打。他倒是头一回尝到这个滋味。最后是忍不住了,打了电话过去,她竟然还不接。于是,有意无意的在孙平华那里敲了敲边,想多见见她。
再见面时,看到她好象没什么胃口,不想吃油腻的东西。他心里咯噔了好几下。这种事情,他们这帮子人碰的多了。少不得又些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用这种招数。他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竟不由自主的打了电话过去,却被她给挂了。他活了这些年,还从未碰到过了,倒是感了兴趣,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就算他与她一起了,她还是喜欢给他装傻。明明打电话告诉她,晚上他会过去。若是其他女人,早是洗好了澡,喷了香水在等他了。她呢?却是加班到十点多,足足让他在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买给她的东西,从来也没见她用过。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心,竟然身不由已的,好几次不知所以的就到了她楼下。
那日在上海饭店与哥们吃饭,出了包厢,老远就看见她与一个男的在吃饭,有说有笑,一副舒服愉悦的样子。他就故意打了电话,探听她的语气。她呢?永远是在跟他装。他挂了之后,“啪”的一声,当场就把手机给砸了出去。弄的整整一包厢的哥们,目目相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给喝醉了。
他私下里看到过她的身份证,知道五月二十六日是她生日。早早的打了电话过去。想不到她会约他到家里吃饭。那日的效率特别高,一下子就把事情给完成了,早早的过了去。看她才厨房忙碌的样子,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说不出的满足感。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自小他吃饭什么的,从来都是厨子做的,警卫给端过来的。从来没有看到过母亲下厨做过。原来有人特地为他做的,竟然是如此的好吃。
他带她去商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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