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张,若有不妥,还请夫人责罚。”
胖管家长禄原先是翠微院的管事,父亲是早年侯府的老管家,八年前,傅尧俞在江洲那边寻人,事急又关系重大,才让他过去的。如今回来,傅尧俞就把长禄直接派在了姚氏身边,未必没有帮衬她的意思。
姚家的人再能干,想要融入侯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长禄做事自有世家的派头,对姚氏尽心尽责,又帮姚氏敲打过江洲那边的管事,姚氏自然是很满意。她从姚家带了不少人来,将来培养一番,也足以做自己的心腹。
姚氏忙虚抬手,让长禄起来,“即便侯爷不嘱咐,我暂时也不会出门,隔壁孟家这么说了就算了,以后不出门的理由也不必和人说清楚。”
长禄其实不想说的,实在是隔壁那家的嬷嬷狗眼看人低,说话非常不客气,拿出那方端砚的时候,说的话让长禄都没法拿出来说,长禄一时气愤,才会说姚氏正在备嫁的事。
姚氏是什么身份,侯府的下人中,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正因如此,长禄才知道姚氏在自家侯爷心目中的地位。他岂容一个八品官家的下人来侮辱姚氏?说话自然也很不客气了。
长禄忙应下来,跟着姚氏这些日子,这个未来的主母行事格外有主见,也非常有分寸,人看上去温婉,实则性子里带着些泼辣,他都是知道的。
姚姝拍了拍手,丫鬟递了帕子过来帮她擦,她歪过去,钻进母亲的怀里,问道,“娘,隔壁的孟家,是姨母家里的那个孟家吗?她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咱们进京来了?还邀请我们去吃饭,不会是不安好心吧?”
姚氏搂着女儿,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有些好笑,“遥遥也知道什么是不安好心了?遥遥怎么说她是不安好心?”
姚姝瘪了瘪嘴,轻哼一声,“女儿自然是知道的啊,小的时候,姨母带表姐去江洲,说好是请我们去划船,表姐把我推得摔了,还说我是没有爹爹的野孩子呢!”
这话,要是放了从前,姚姝是死都不会说的,如今她也算是看出来,侯爷对自己娘亲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连婚期都定了。郭嬷嬷还说,侯爷娶母亲过去,现成的侯夫人,她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
即便如此,姚氏的眼泪都出来了,她紧紧搂着女儿,泪水滴滴落在姚姝的脸上,“我儿怎么是没爹爹的野孩子呢?我儿身份贵重,区区一个八品官的女儿,连给我女儿提鞋都不够呢。”
姚姝还是很后悔,不该拿这话来招惹母亲,忙搂着母亲的脖子,哭着道,“娘,娘,您别哭了,是女儿不好,女儿糊涂了,不该说这话!”
姚氏见女儿哭,她忙止住泪,却有些慌乱,胡乱抹着女儿脸上的泪珠子,“是娘不好,娘应该早点和我儿说,侯爷就是你亲生爹爹,你就是侯府的嫡x,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说我儿是野孩子了。”
那一年姚姝才两岁,两岁的孩子是不会有记忆的,发生的事过一晚就忘了。可她的女儿却记到了现在,可见这件事在她心里是怎样藏着的?
姚氏有一阵后怕,她现在有些患得患失,她甚至在害怕,如果傅尧俞一定要与她成亲,她为了留在江洲,为了这些年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不肯接受傅尧俞的话,会是怎样的后果?
突然之间,她有些想见到傅尧俞了。
傅尧俞下了朝之后,被皇帝留下来了。沈苍生的女儿虽然只是东宫的一个良娣,但也算得上是太子的岳父。沈良娣又刚刚被诊出喜脉来,捂着肚子在太子面前一阵哭泣,太子也只好把江洲的事捅到了皇帝跟前来。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含元殿的东暖阁里,皇帝换了一身常服,背着手,绕着跪在地上的傅尧俞转了一圈,“朕怎么不知道你有了个夫人?你要是敢在朕面前糊弄朕,仔细朕剥了你的皮。”
皇帝的话,虽然说得狠,但新唐的朝堂之上,谁不想被皇帝恶狠狠地骂一顿,越是骂的狠,越是表示受皇帝的重视。
傅尧俞索性从地上爬了起来,地面上没有灰,比有些人家的炕上都还要干净,傅尧俞却拍了拍手,也不怕把灰拍到了皇帝的脸上,“皇上还记不记得八年前,臣前往南方剿匪时,被人追杀,当时受了伤,又中了摩尼教的毒,当时臣就藏身在普济寺,那□□太过霸道,恰好臣的夫人从那里经过,就遭了臣的毒手。”
这件事,皇帝是不知道的,此时听傅尧俞说起,他凶巴巴地盯了傅尧俞一眼,当时的情况一定是很急的,但为此而把人娶进门,有这个必要吗?
“也不一定非要聘为正室,大不了立为侧夫人,朕赏她一个诰命。”皇帝道。
傅尧俞却坚定地摇头,“臣从未想过纳妾,且她当时已经有孕,这么多年臣都不知道,她为臣守节,臣又怎么能够负她?且她本是江洲姚家的嫡出x,本有大好的前途,就因为臣,被家族逐出,在江洲受尽欺凌……”说到这里,傅尧俞再次朝皇帝下拜,“沈苍生辱臣妻女,如若不是臣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傅尧俞并没有把沈壁朝自己老婆动手的事说出来,她马上要进侯府了,他不想节外生枝。再说了,沈壁已经得到了惩罚,如今沈壁生不如死,再步步紧逼,就不好了。
皇帝对傅尧俞也不隐瞒,“太子昨晚上就来朕这里告了你的状,据说沈良娣的哥哥已经被你废了,沈苍生的名声也算是臭了,
喜欢侯门闺娇请大家收藏:(m.csanma.com),bl文库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