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藩说他和梨花做过一夜夫妻,薛丁山是不信的,因为他自信梨花对他的感情,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而且即便真的有,薛丁山也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此时此刻,外面一定又炸开了锅,想到第一次婚礼的时候,他没管梨花,任那些流言蜚语伤害她;第二次他仍死性不改的怀疑她,让她再一次被外界舆论压挎;而这一次,他试着用理性看侍这件事,站在她的立场上看,才知道前两次究竟是多大的打击。
☆、他所能辜负的
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来,滚烫滚烫的灼烧了薛丁山的心,红衣黑发彼此纠缠,可那颗心却葬在荒凉里再也无从解救,薛丁山终于懂了梨花的感情,可是太晚了,真的太晚了,晚到什么都来不及了。
“别哭,你别哭,梨花,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起想办法,这一次,我一定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伸手去擦她眼角泪珠,却怎么擦都擦不完。
“如果你早能这样想那该多好。”梨花的泪一颗一颗打在薛丁山手上,如果他早有这种觉悟,两人也不会走到如今这样的境地。
“难道说,你不肯原谅我吗?”薛丁山的手一顿,钝痛的感觉一波一波袭来,他终于理解之前的梨花到底是怎样一个心态了。
“不是不原谅,只是没有机会了。”梨花流着泪,嘴角却扯起一抹笑,从开始到现在,对于薛丁山,她从来也没有真的生气过,只是她比薛丁山更了解杨藩。
“怎么说?”薛丁山心下一紧,心里一片荒芜,空空荡荡的。
“杨藩为人y-in险狡诈,应龙落到他手上,我不能不救。”
“我跟你一起救。”
“你不能。”
“为什么?”
“因为你是唐军元帅,杨藩想要的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如此一说,丁山就明白梨花的意思了。
杨藩最想要的不是樊梨花,不是薛应龙,而是大唐,无论武功还是计谋,比起薛丁山,杨藩都差一招,要想胜过他,便不能用正道,而这次薛应龙刚好是个契机。
杨藩做了两手准备,他说与梨花做过一夜夫妻,是想薛丁山误会樊梨花,从而绝了两人以后的人生交集,可若薛丁山不上当,那他也要利用薛应龙来牵制薛丁山,近而牵制整个唐军。
杨藩打的一手好算盘,却终究还是败给了樊梨花,他的所思所想她都明了,所以听到薛丁山说这次会不离不弃的时候,梨花说晚了,确实晚了,于梨花而言,她不可能不管应龙,可她却不能和唐军联合,不能和丁山联合。
薛丁山是大唐元帅,要对整个大唐负责,怎可为了儿女私情以大唐为代价,只是在这最后关头,能听到他那句不离不弃,梨花觉得值了。
“我们真的就只能这样分开吗?”薛丁山的心在滴血,他到底是有多无能,才连心爱的女人都留不住呢?
“至少这样,你可以不负大唐,也可以稳住杨藩。”这是梨花所能想到的最后也是唯一对丁山的益助,从此之后,她和他真的再难有交集。
世事总是这样奇怪,之前薛丁山屡次犯混,梨花尚且存着一丝希望,这一次薛丁山没有犯混,樊梨花却是真的死心了。
她是一个人,再强大的心智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或许师傅错了,什么夙世姻缘,他和她之间其实没有缘份,她真的累了,累到没有力气再迎接下一次,所以就在这里结束吧,彻彻底底结束这一场纠缠不休的闹剧。
“对不起。”除了一句对不起,薛丁山再找不出其它的话来表达心里对梨花的歉意,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无疑都是对他有利的,那份心,滚烫热烈,让他不能接受却也无法拒绝,如果他只是薛丁山,那他一定义无返顾的跟她在一起,可如今他不止是薛丁山个人,也是大唐的元帅,既承这份荣耀,就担这份责任,肩负着整个大唐的兴衰荣辱,很多事就不能随性而为,他所能辜负的,只有她的一颗心。
“要怪就怪我们有缘无份吧。”其实今晚他已经让她死而无憾了。
“让我再抱抱你。”看着梨花微笑,丁山心疼的像在滴血,好想抱抱她,给她一点温暖,给她一份支撑。
“我怕会舍不得。”他的怀抱太过温暖,她太过留恋。
“我们之间还有未来吗,若有一天,我卸下肩头重任,你还会回来吗?”欲伸手,却抓到一手虚无。
“也许会吧。”她不敢在抱有期望,就让她做只鸵鸟吧,不抱期望也就不会有失望。
红盖头又一次落在薛丁山眼前,他伸手捡起,放到鼻下轻嗅,上面还遗留着她的发香,人却怎么也抓不到了,想到两人学艺初识,情愫暗生,青梅竹马,相约白首,两人之间,有过争吵,有过误会,有过甜蜜,有过血腥,最终的最终却以这样一个方式结束。
七尺男儿向来只会流血不懂流泪,如今,肩膀却一颤一颤抽的厉害,男儿的眼泪向来比血更贵,在那个大喜之日,薛丁山眼泪长流,是对樊梨花最深沉的爱,其实这份爱樊梨花一直拥有,残忍却又美好。
这个世界上什么速度最快,当然是流言的传播速度,樊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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