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薛丁山的目地是要把梨花带回家,她要出气他体谅,她要报复他包容,但是做完这些,还是要回家,想明白这了些,薛丁山也放松了,既然梨花要装尸体,那他就陪他装,即便梨花闭眼看不到,薛丁山也满脸颓败的跌坐在梨花床前,甚至头撞上了床帷,咚的一声很响,即使看不到,梨花也感觉一定很疼。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活着的薛丁山握着“死去”的樊梨花的手,说了很多很多,说以前,说现在,说未来,回忆以前的甜甜密密,不避现在的糊涂犯浑,也向往未来的幸福美好,樊梨花听着,心也跟着他的声音,回到以前,体味现在,向往未来,不知不觉,樊梨花又被绕进去了。
“梨花,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比喜欢还要多很多很多喜欢,可是这辈子,我对不起你,既然你“死了”,那我去陪你,我去陪你你说好不好?反正这次皇上不会放过我,与其死在冰冷的断头台,不如我去陪你吧。”从以前现在未来的美好中突然就转了一个方向,薛丁山口中谈着生死,脸上却一片平静,声音也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人怀疑他此时说的话,至少樊梨花就没怀疑。
放开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胸前,然后盖好背子,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然后樊梨花能听到他手上动作的声音,习武之人对于外界的声音感观很是强烈,即使身受重伤,也能发现不寻常的声音,别说梨花根本就没有受伤了,她听的明白,那是薛丁山举手运功的声音,他好像真的没有骗她,他真的要来陪她了。
薛丁山潜意识里也是一个赌徒,他就赌梨花心里那份舍不得,知道梨花有意“死”,是不会轻易活过来的,而他已没有时间继续陪他‘死’了,不来一把狠的是不行,所以梨花没有听错,他是动手运功了,而且目标还是自己,他就不信梨花会舍得他死在面前。
很显然,薛丁山赌对了,梨花确实舍不得,虽然配合应龙的计策,可其实在薛丁山去而复返与应龙理论的时候,她的心就软了,后来龟息骗他就是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每一个标点符号她都听清了,骂她没出息吧,她就吃这一套,所以,在他运功那一瞬间,“死了”的樊梨花握住薛丁山的手坐起身来了。
薛丁山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激动狂喜,他骗不了梨花,也不想骗她,他就是利用梨花对他那份感情来逼她活过来,而梨花也明白这一点,她气自己,可同时却没有后悔,早在数十年前,她就已栽在他手上了不是吗?
“最后一次,薛丁山,最后一次了,若以后你再负我,那你我就如此簪,一刀两断,永不相见。”从头上拿下一根红的像血的簪子,微一用力,就从中间裂成两断,伸手到薛丁山面前。
“好。”他没有保证一定不会有下一次,他深知,承诺是最虚伪的谎言,他宁愿多做一点也不愿多说一点,因为他知道,梨花早已不再单纯,不会喜欢听那些甜言蜜语。
☆、等不及了
一时静默无声,薛丁山没说话,樊梨花也没说话,空气静到一根绣花针落地都能清晰可闻的地步,梨花坐在床上,丁山坐在地上,他抬头看着她,因为龟息功的原故,她的脸仍有散不去的灰败,记忆中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蒙上一层y-in影,薛丁山心下黯然,钝痛的感觉撕扯着他的灵魂,不管怎样弥补,都改变不了他曾伤她至深的事实。
伸手就能触到她的脸,这个女孩儿,她曾经那样天真活泼,明艳动人,像上好的白瓷,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珍惜的,可碰到他这个不懂欣赏的人,那漂亮的瓷釉被打磨的丝毫不剩,即使骨子里还有白瓷的高贵,却不复从前那般光彩照人。
“我脸上有东西吗?”许是薛丁山的眼神太过炙热,梨花的手覆在脸上。
“没,没有。”他只是很心疼她,很气自己为什么把她弄成了这个样子。
“你皱眉的样子真不好看。”她的手抚上他额头那一瞬间,像有电光击遍全身,薛丁山一颤,梨花也跟着一颤,视线撞在一起的时候又别扭的别开,空气中突然就多一丝暧昧的味道,两人又一次陷入静默中,只是这一次却多了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存在。
薛丁山的大手覆上樊梨花还放在他额头上的纤手,樊梨花很自觉的往里挪了挪,薛丁山顺势坐在梨花床上,空气中暧昧的气息越来越重,两人却没有察觉,薛丁山眼里只有樊梨花,只有这个他爱了数十年却数次求而不得伤到体无完肤的女孩儿,说他无耻吧,此时此刻,他很想推倒她,而他也这么做了。
“薛……”突来的压在身上的重量把樊梨花吓了一跳,她虽年纪不大,却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他想做什么她很清楚。
“别说话。”薛丁山低头堵住樊梨花的嘴,以前他从来不会连名带姓的叫他。
薛丁山虽不是君子却也不是小人,他其实并没想对梨花做什么,只是想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可是看着梨花疏离的眼睛,他受伤了,急切的想要在两人之间迅速建立一种亲密关系,有这一层关系在,他和她就在也分不开了。
暧昧情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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