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修炼了金刚不坏之身你信吗?”秦英盘腿坐在地上,就像坐在自家客厅里喝茶一样。
“别贫。”罗章瞪秦英一眼,这孩子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我虽没有金刚不坏之身,可有一件金枪不入的衣服,就凭他那根破鞭子怎么能伤的到我。”这一件金蝉衣不知为他挡掉了多少无妄之灾。
“朱崖那个笨蛋。”一句话罗章就明白了,朱崖实在鲁莽到家了,不知他是仗着机关陷阱有恃无恐,还是真觉得他的金牛山固若金汤,亲自动手,对方伤没伤到他都不知道,他真不知该怎么形容他了。
“对,朱崖确实是笨蛋,所以我想我们很快就能拿下金牛山。”秦英的声音里满是希望,兄弟两人隔着牢房相对而坐,侃侃而谈,哪有半分坐牢的颓败,倒像极了坐在皇宫内院喝茶赏花。
金牛山绵延数百里,要想上山,除了走正路,当然还能另寻捷径,青山利用飞天爪从六盘谷上山,而应龙水性好,则从沙江潜入。
罗章和秦英走正路也是为了吸引注意力的,很显然,他们的计策成功了,朱崖和金丸夫人被拖住大半天,或许青山和应龙那边会有收获。至于他们的安危真不用担心,倒不是说他们把生死置之度外,实在是因为他们知道,朱崖和金丸夫人舍不得他们死,要知道,他们在唐军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要用他们从唐军获取点利益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所以他们最多受点皮r_ou_之苦,从不担心会有性命之忧。
唐军这些小将,骨子里都有点赌徒的潜质,以活人为饵,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出来的,至少那些老将就不会这么干,不是没有雄心,只是没有这样年轻的冲劲儿,可不得不说,这样虽冒险却很安全也很实用。
☆、怨偶
“那个金丸夫人不简单。”罗章一眼就看出问题的关键,先行离去的金丸夫人,她的去向很值得关注,只可惜身在牢中的他,手伸不了那么长。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秦英知道,之所以派他们来探金牛山而没有强攻,就是因为知道金牛山到处都是机关陷阱,若强攻绝对讨不了好,他们分三路,只想摸清楚路到底在何方。
罗章的担心没有错,金丸夫人确实有行动,想上金牛山只有三条路,正路已然没有危机,剩下只有六盘谷和沙江,而显然,六盘谷比沙江更好走,六盘谷虽高耸入云,可行军打仗都有相应的工具,爬个悬崖什么的完全没有压力,反而沙江倒是不用太担心,毕竟已是深秋的天气,江水冰冷异常,唐军之将多是长安而来,会水性的很少。
金丸夫人的谋算很周全,只可惜天意不站在她那边,她没算到长在山野的应龙水性极佳,也没算到从六盘谷上来的青山身手敏捷,即便在她的地盘,眼看着人影从眼前就消失不见了影踪,金丸夫人紧追青山不放,要想谋划成事必须先自保,被盯上了的青山引着一堆人蹿来蹿去,顺便也给其它两路争取了机会。
金丸夫人把j-i,ng力都放在了青山身上,罗章和秦英已落入他们之手,沙江那边她根本不担心,即使真有会水性的人,只要上了岸就是她的地盘,她怕什么?
青山也是心思机敏的诡诈之辈,引着金丸夫人在六盘谷转了好几天,即便是她的地方,可并不是每一草每一木都熟悉,六盘谷高耸入云,一不小心掉下去那就是粉身摔骨,金牛山的士兵呆的久了,没有青山身上那股子冲劲儿,不敢硬碰硬,而这就给了青山机会,反正他又不怕掉下去,有飞天爪在手,若还是摔下悬崖,那也只能怪自己学艺不j-i,ng。
金丸夫人跟了整整一天一夜,着实被磨的没了耐心,入秋的天气夜晚寒凉,他一个中年妇女不可能跟十几二十岁的小伙子较劲,吩咐手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之后便回去了,准备好好和丈夫谋划一下。
“你干嘛呢?”
“你去哪儿了?”
夫妻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夜晚的寒气直直渗入皮肤,金丸夫人眼里一片寒凉,她心心念念为他守好这一亩三分地儿,而他,在她眼皮子底下,却……
冷眼扫过去,缩在朱崖身边衣衫不整的小丫鬟瑟缩一下, 金丸夫人知道朱崖是个什么德性,可没有想到竟下作到如此地步。
朱崖自知理亏,可看着夫人的表情心里又很不爽,作为一个男人,一辈子被夫人压在底下是很不爽的一件事,别人提到金牛山,首先想到的是金丸夫人,而后才想到他朱崖,而他这个妻子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这让朱崖心里极度愤懑。
这个时候,身边年轻貌美又崇拜他的小丫鬟就显得格外的可爱了,他也知道大敌当前,可到了那个关头,谁能想那么多?尤其在秦英和罗章那里受了气,回头却找不到夫人,那种郁闷更是无可言说,所以才发生了这一幕。
夫妻两人 ,一个失望至极,另一个不爽至极,谁也不让谁,其后果,自然是大吵一架,这一吵,正事就不得已搁至一边了。
“爹娘,你们别吵了行不行?”一身红衣的妙龄少女眉头紧皱的站在门边,眼波都不曾动一下,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看着缩在父亲身后那个小丫鬟,姑娘眼里闪过一抹厌恶,娘亲好强,爹爹好色,夫妻两人虽有名份却没有实质,整天除了吵就是吵,真让人心烦。
仿佛不想在看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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