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缕、碧枝见自己得的跟蝶衣的一样,心里醋意上来,心道不管简妍真心还是假意,蝶衣得庄政航喜爱,简妍看重蝶衣却是不假的。
阮氏见简妍如此作为,虽有心劝她,但未免在妾室面前让简妍失了面子,就住了口,心道等到无人时,定要好好提点她,因此捡着空子对庄政航关切道:“姑爷的额头是怎地了?”
庄政航摸摸额头,笑道:“你问你家姑娘。”
阮氏吓了一跳,随即又想简妍性子最是温顺,哪里是敢伤人的人,于是就去看简妍。
简妍笑道:“可不就是他吃醉了酒,撞到了桌子上么?不然,你当他如何会跟我说蝶衣的事。”似乎猛地想到什么,又睁大眼睛问:“那个叫南南的哪去了?怎不见她?这位也是他挂在嘴边说了一夜的,说的次数比蝶衣还多。”
庄政航咳嗽一声,忙道:“我哪里吃醉了酒。”又想那南南是谁,他怎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蝶衣瞳孔缩了缩,心知简妍定是听错了,又或者庄政航吃醉了酒,才会将圆圆说成南南。
简妍见庄政航听到“南南”两字没有反映,心知他是将那人忘了。于是又与蝶衣、翠缕、碧枝三人说了些妻妾和睦、共同服侍庄政航的话。
3、旧时情人(改错) ...
梳妆过后,庄政航与简妍一同向外走,金枝、玉叶等人隔着几步跟在后头,翠缕、碧枝却是留在院子里不动的。
庄政航微微偏头,对慢他一步的简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若是早这般大度,也不会累及孩儿。”
简妍的手情不自禁地滑下,摸向自己的肚子,怨毒地看向庄政航,昔日孩儿被人害去时,他还在醉卧美人膝上,痛全叫她一人受着,他如今竟有脸来说她,“狗改不了□,夫君放心,我不叫你改,我叫你日日□。”
庄政航一噎,曾经落魄时见过的肮脏场景一一现在眼前,满眼的花红柳绿都变得肮脏不堪,不再明媚。
“你上一世害了蝶衣孩儿,如今还要害她?”庄政航恨声道,隔世再见,他对蝶衣倒没有多少留念,只是孩儿一事始终萦绕在心中,难以释怀。毕竟蝶衣腹中乃是他头一胎孩儿,不论男女,都是珍贵的。
简妍嗤笑一声,也不辩解那事与自己无关,只管笑道:“谁要害她?我这是跟您老有样学样。您老不是妻妾不分么?既是这样,那丫头跟妾室也应当是一样的。我一视同仁,不分上下。”
庄政航听简妍提起他宠妾灭妻之事,鼻子里哼了一声,心道若不是简妍实在不堪,无才无德,又喜敛财,他怎会如此绝情。简妍最初嫁静,身上也满是书卷气;后来,则越发的不堪起来,人还是一样的沉闷,却多了一身铜臭气息。
“金枝,玉环,祝红颜,简嫙,柳昭昭,秦绵绵……夫君放心,这些人,为妻一定早日替你全部寻回来。”简妍嘴角勾起,忽地立住,轻声道:“瞧我这记性,等会子指不定能见到红娇呢,不若我拉下脸,替你求了她回来如何?”
庄政航的脸色越发铁青,与简妍互看一眼,然后收回视线。
红娇乃是庄大老爷,庄政航父亲的侍妾,日后被庄大老爷做主送给了庄政航。因他生性贪恋美色,早先已于红娇有了首尾,因此庄大老爷将红娇送给他,他也坦然受了。
只是没想到红娇的哥哥却是那等爱生事的,里里外外给他惹了很多官司。更没想到红娇的哥哥不是她亲生胞兄,以至于,后来闹出红娇兄妹乱仑一事。此事害得他在庄家足足有两年抬不起头,更让人憎恨的是,红娇偏偏肚子中有了孩子,而他也不知那孩子究竟是谁的。
“你别多事。”庄政航咬牙切齿道,那等污秽的女人,他再也不要见到。
“过几日,我就卧床,叫母亲送了五妹过来,五妹虽年幼,但想来也是块美人胚子,叫您老吃不着,看着也能解解馋。”简妍瞥了庄政航一眼,丝毫不理会他铁青的脸色。
简家五妹简嫙,乃是庶出,生得是貌美如花,眉眼间的风情,叫人见之难忘。因简妍多年无子,庄政航一房又一无所出,因此简嫙便成了庄政航的妾室。
对简嫙,庄政航倒是没有多少厌恶,只是不喜她的功利。比之简妍的搜刮钱财,简嫙的钻营更让他胆寒。寡妇再嫁,如简妍,有了钱财也不过是寻个小白脸来顶门立户,哪里敢嫁到好人家;简嫙却是一转身,就成了秦王的妾室,最后更进了宫,成了妃嫔。如今想来,简嫙应当是在庄家的时候就跟秦王搭上了,只可惜他眼拙,竟还当简嫙比简妍贤惠;更可气的是,放走简嫙时,他还当自己连累她,对不起她,跟她抱头痛哭了一场。这等好事占尽,又万事都占着理字的女人,怎不叫人心生畏惧。
“再过几日,我就来个体弱多病,不堪院中诸事,亲自登门去柳家,务必言辞恳切地将柳家姑娘昭昭求来料理家事。”简妍看着庄政航脸色变幻,心里越发欢喜。
庄政航对红娇是厌恶,对简嫙是畏惧,对柳昭昭就是全然的愧疚。
柳昭昭虽在柳府不受宠,但柳家夫人一向自称慈母,家中女儿不论嫡庶嫁的都是好的,若非他在元宵节见她一面,痴缠过去,毁她清誉,夺她芳心,柳昭昭必会嫁到好人家,夫妇二人,相敬如宾。不似在他院中,满怀期待而来,最后落寞而终。
“……你敢!”庄政航面目有些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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