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内衣内裤都是粉红的,时漪及其无语,认命地换上,看着镜子里已经被抛弃了好几年的颜色突然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怪异。
早饭是简单的三明治,夹了煎蛋和热狗,盘子下还夹着一张字条:热了再吃,有牛奶和燕麦片,自己冲了吃。
肚子里早已空空荡荡,时漪简单地喂饱了肚子,把碗洗了,收拾好床铺,正四处找昨天穿的衣服,路过阳台的时候发现已经晾在晒衣绳上了。
她怎么感觉世界如此的不对劲,她怎么感觉她突然就不了解谭绍旸了呢,他居然连衣服都帮她晒好了,她的心里有感动还有就是酸涩。
和路航在一起的时候,他喜欢穿白t恤,春秋季节的时候一件衣服穿一天就要洗,即使冬天也是最多穿两天,她自然而然地成了他的御用保姆,南方的冬天萧瑟而湿冷,她每周双休日都窝在寝室里幸福地帮她洗衣服,那时候觉得能帮自己喜欢的人洗衣服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后来他租了房子在外面住,她秉承她的原则从不在他那里住,只是一到周末她就去菜市场买很多菜,为他下厨,为他洗衣服。冬天的时候双手冻得通红,手伸在冰冷的水里整条胳膊的经脉都是酸的,她却乐此不疲。只要看到他的笑脸,她的整颗心就暖和了!
她一直默默奉献的男人就那么毫不留情地离开了她,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而现在有另一个男人会给她做早饭、洗衣服,她是不是真的也找到了能让她幸福的人?
时漪心中的酸涩无法言语,站在阳台上,俯视幽静的小径和小区里郁郁葱葱的绿化,还有时不时按着喇叭的繁忙的街道,她觉得自己可以换一种方式生活了,不再执着于过去的人和事,只是仅仅活在当下罢了。
谭绍旸的电话来得很及时:“你起来没啊?”
时漪微微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状态调整过来,“嗯,起了,我昨晚喝了多少酒啊,居然一直睡到了现在?”
“还好,不是很多,怎么了,头还疼不?”
时漪觉得他们的对话越来越像小情侣互诉衷肠了。“有一点。”
时漪不知道她声音轻柔地说话,就像在撒娇一下,让话筒那头的人心里头痒痒的。
“下次你把他们几个喝回去就是了。你今天好好休息啊,我姐说晚上叫我们去吃饭,就我姐一家,我爸妈这几天出去了,你不用担心。”
时漪惊讶道:“今晚?”这时间也太赶了吧,就这么要见家人了,时漪感觉心里忽然感觉慌慌的。
谭绍旸:“我姐人很好相处,你别紧张,晚上我去接你,对了,帮我跟妈妈问好。”
时漪:“喂,喂……”时漪还想再问几句的,哪知谭绍旸已经挂了电话,泄气地甩甩脑袋。她只知道他家境不错,父母亲都很严厉,姐姐姐夫经营一家旅行社,其他的她一概不知啊,个人爱好啦,性格啦,哎呀,时漪真想把谭绍旸揍一顿,哪有他这么不清不楚地交代的。
只能回去问问程希然了,哎!
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城市的街道还是有些拥挤,时漪想快点回医院,只是出租车今天像是玩集体失踪似的。
“时漪?”棕色的宝马停在面前,车窗下是时漪现在最不想见的脸。
路航看时漪有些发愣,直接跑下来站在她面前,“喂?”
“啊!”时漪恍然间笑了笑,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干巴巴地说道,“这么巧?”
“是啊,我刚好经过这里,看到个身影挺像你的,就试着叫了你一声。你去哪里?我送你吧。”路航的眼睛里那股炙热让时漪有些不适应。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时漪面上的笑容有些生硬,却不妨碍路航继续他的话题,“这里的车不好打啊,上来吧,我送你。”
看向川流不息的车流,时漪有些怔忡。
“上来吧,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回来之后就没和你正式见过面。”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时漪再不去就太矫情了。
第19章 久违的左岸
左岸咖啡厅里,时漪望着柳橙汁,思绪飞到很远。她一直不喜欢咖啡,不喜欢那种浓郁的苦味,就算要喝也要加很多牛奶进去,就像她不喜欢松露巧克力那种入口的苦感。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路航望着时漪,耳边响起昨晚回家后母亲字里行间遇到时漪的别扭,可是眼前恬静的女孩是他不小心放掉了的天使,他深情地望着她,自顾自地说道:“就是左岸咖啡厅,你点了一杯拿铁,我点了一杯曼特宁,我们静静地坐了一下午……”
“那时候我们约定毕业一起去巴黎看塞纳河……”
“打住,你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叙旧吗,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忙,实在没时间。”她真的很忙,她要回医院去照看何蕴珍,要向程希然打听谭绍旸的家世,她可能还要去商场选份礼物……
“时漪,我只想说我现在有能力了,不用再靠家里了,我们可以去法国,可以去欧洲,甚至周游全世界都可以,我想把我曾经犯的错弥补回来!”路航激动地抓住了她的手,他的大掌紧紧包住了她整个手。
时漪急忙挣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路航,我们之间在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凤凰古城的时候就到了终点了,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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