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耳朵嗡的一声响,抬起头来,那个她曾日日夜夜思念着的人,那个隔着千山万水她以为再也不见的人,此刻就站在了她的眼前。她的心突突狂跳,脸色煞白,她推开他去,落荒而逃。沈家恩诧异的站在那,她看到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眼睛中分明有伤心、惊愕、惆怅,他眉头微皱,走进电梯中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
两年前。
关永心在一家杂志社任职,她是娱乐版的记者,其实她一直想调到社会时事版去,可是奈何上头总说她资历尚浅经验不够,她不是不泄气的。谁耐烦做狗仔,天天跟着那些明星转,有时还不得不像地下党似的在隐蔽的角落蹲点,这实在和她当初报考大学时选学新闻专业的初衷有着天壤之别。
她本一心想着为百姓大众服务,专挖社会毒瘤,惩善除恶。如今却每天贼兮兮的专挖各个大小明星的隐私,如长舌妇般八卦,有时为着内容劲爆吸引,还要添油加醋、无中生有,不过为着读者乐意掏钱买单。
常常,连她自己也觉得面目可狰,好像成天不干正事似的,专为了讨好一干无聊八卦之众,为着一碗饭,奴颜卑膝。入职时曾幻想憧憬过的那些峥嵘岁月并没有等到,而读书时的那些豪言壮志,随着岁月这把杀猪刀,早已消失殆尽。如今支撑着她走下去的,不过是上面给她描绘的美好蓝图,承诺她若能够再上几个头条,便把她调到社会时事版去。关永心每次做娱乐新闻做的乏味沉闷的时候,只要想到这个承诺,便有了动力,手上的工作好似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做他们这行的,用好朋友兼同事叶兰兰的话说,就是操着卖白粉的心,赚着卖白菜的钱。隔三叉五的蹲点,时不时的再来个街头追车,(在那些明星后追着跑),面如菜色,首如飞蓬,那是常事。
叶兰兰把她和永心至今单身的问题也归罪于不正常的作息时间,况且他们这班女记者,为了挖新闻赶专访,日晒风吹的是常事,时间久了,本来光滑白皙的皮肤简直都要都成蜜色起来,每次蹲点完又要急匆匆的赶稿,脸色憔悴的简直让她们自己都不好意思照镜子。越忙越没时间拍拖,越没时间拍拖越缺乏滋润,再这么干下去,连内分泌失调也不是不可能,这简直就是个恶性循环,解不开的死结。况且他们公司的那班男人,看重的不过是那些有着前台胸,秘书腿的女人,像她们这班冲锋陷阵的女汉子,他们可都兴趣缺缺。
叶兰兰一边码稿一边对着永心抱怨,“什么男女平等,女人半边天,我看历史再进化一亿年,男人都只会是肤浅的物种,只注重女人那张脸,谈什么内涵学识。”
关永心拿起桌子上的红茶喝一口,抿着嘴笑,“你肝火太旺,淡定了,看你脸上又冒颗豆出来。”
叶兰兰赶紧拉开抽屉,拿出镜子照,“哪里,哪里?我非灭了它不可。”她最紧张自己的容貌。
关永心从电脑里调出稿件来看,“骗你的了,你这张如花似玉的,美着呢。”
“哎哟,没事干嘛吓我,坏死了。”叶兰兰把镜子放回抽屉去,说,“可不是我危言耸听,再不好好保养着,我们可真是赔本大甩卖都没人要了,我们这些80后还没销出去呢,那些90后的小妹妹就出来和我们争抢市场了。大龄剩女,这顶帽子很快就要扣在我们头上了——想想都可怕。”
“哪那么严重,两个人有两个人的温暖,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自在。况且这年头,你还指望找个男人养啊,不什么都得靠自己。”关永心可不像好朋友这么恨嫁。
“是啊,谁像你,勤俭持家的,一件衣服可以穿三年,省了钱全都投资在房子上面,连将来老了的事都计划好了。要个个女人都像你这样,不sh不败家,还怎么促进社会进步?”
关永心笑,她今天心情很好,其实每个月的今天她心情都不会太差。 因为这天是她收房租的好日子,用很俗气的话讲,关永心就是个包租婆。她从小家境不好,所以过日子一直就节省,哪怕大学毕业出来工作后,薪水并不低,也一分分都存了,并不乱花钱。
两年前,有一楼盘在卖,他们报社一同事正好做这个楼盘的专访,和那销售经理很熟络,当时那经理就承诺,若他们报社的职员要买,就给他们内部价格。永心当时就很心动,她早就听说过那楼盘,地段好,就在地铁线附近,户型也很合她的意,都是些二室一厅、一室一厅和单身公寓的小户型,很适合现在的年轻白领。
她便去问了那销售经理,果然那边给出的折扣很吸引,她当时就很动心,只是才工作两年,存款不够。赶巧她们老家政府征地,他爸爸拿到十几万的地款,听说她要买房子,就全都支持了她,当时她就在一栋楼上下两层定了两套房子。
一套一房一厅,一套单身公寓,她计划着将来真要结婚了,那套一房一厅还能做婚房,也不算太小。两套房子简单装修后,她就全部放租,自己并没住进去,反而住在另一小区。因为每个月还有银行贷款,她想着自己的房子地段好租金高,租金拿来还贷款,自己也贴不了太多,而且现在租的房子也住习惯了,她也懒得大动干戈的搬家,最重要的是租金还便宜。
那套一房一厅的,她委托给中介长租,另一套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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