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承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永心,一动不动,任若西又说,“关小姐要是醒了,我立刻告诉你,除了我还有护工,你别担心,关小姐吉人自有天象,肯定不会有事的。”
他这才站起来,嗓音沙哑,“有任何情况马上告诉我。”刘大伟跟在他后面一起下楼,他不过回到家中简单梳洗换了衣服又赶医院,永心还没有醒过来,他干脆就躺在病房中的沙发上休息。
永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四周一片白色,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手上的伤口已经好好的包扎严实了,可是她还是疼痛的皱了皱眉头。她到底没有死掉,其实她根本就不该活着,上次车祸中就应该死掉的,如果那时候不醒来该多好,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的痛苦。
沈逸承看她苏醒过来,欣喜的走过来握了她的手说,“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她已经足足烧了三天,高烧才渐渐退下来些。他又问,“想不想吃东西?”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可偏偏就是他,怎么避都避不开,她别过头去,一言不发。
她的烧一天天的降下来,脸也不再红的那么骇人,可是总是反反复复的低烧,今天退下去,明天又起来,不能好彻底。她不肯开口说话,也不吃任何东西,医生只得给她挂营养水,又对沈逸承说,“要让她吃东西才行,最好熬了白米粥来,这样她才好的快,如果病人自己都不配合,没有求生的意志,我们做医生的也无能为力。”
护工盛了粥端到永心面前,好言相劝,“关小姐,你就吃点吧?不吃身体怎么能好呢?”
关永心别过头去,眼睛看着窗外,树枝上一只小鸟在上面蹦跳着,而后拍打着翅膀飞开去,她很羡慕它可以这样自由自在的飞翔,而她呢,她的翅膀已被折断,生生的困在这里。
沈逸承推门进来,护工无奈的说,“沈先生,她还是不肯吃。”
她的脸白的近乎发青,双唇也是没有血色的白,眼睛凹陷下去,显得更加的大,眼珠子上仿佛蒙着层灰尘,呆呆的没有光泽。他接过护工手上的碗,耐心的哄她,“吃一点好不好?吃了病才好的快,你也不想一直住在医院里是不是?”
“我好了你会让我走吗?”她看着他。
“你要去哪里?”
“随便哪里,只要没有你们姓沈的地方!”
“想都别想!”他很干脆的拒绝。
“那住在医院和住在其他地方有什么区别?”她脸上尽是讥讽之色,“不过是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
“你非激怒我不可吗?关永心!”他耐心消失殆尽,啪的一声,把碗狠狠的置桌子上,掐过她的下巴,逼视着她的眼睛,“你不吃是吧?你想死是吧?你和我斗,我有一千一万个方法让你乖乖配合,看谁耗的过谁?”
永心任他掐着,并不挣脱开去,其实身体根本也就软弱无力,她缓缓的说,“我知道你的能耐,你不用再和我重复,你忘了你上次在车上已经告诉过我了。”
他挫败的放开她,脸如寒冰,一声不吭的走出房间。
清早,叶兰兰刚走到报社门口,一年轻干练男子从一辆黑色宾利上走下来,客气的问,“是叶小姐吗?”
叶兰兰狐疑的看着他,他马上自我介绍说,“我是世纪地产的刘大伟,沈总的特助,可以麻烦你和我走一趟吗?”
“去哪?”
“医院。”
关永心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可是并没有睡,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难受,她听见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走进房间来,而后耳旁响起熟悉的声音,“永心。”
她连忙睁开眼睛,挣扎着要坐起来,叶兰兰赶紧走过来扶她坐好了,又细心的拿过枕头垫在她的背上。
永心问她,“你怎么来了?”
“刘大伟找我过来的,我还以为你早到西非了呢。”目光扫过她的手腕,她心疼的说,“你怎么这么傻啊?”
永心鼻子发酸,眼泪滚落下来,“我只是觉得好累好累,不想面对这一切。”
“那也不能寻死啊,你从前在报社,一向是我们这些人当中最天不怕地不怕的,你记得你查鼎立的时候,那样困难你也不肯放弃,现在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永心眼泪一直滚下来,喃喃的说,“你不明白。。。其实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再也不会伤心难过。”
“你傻呀,你死了,你是轻松了,你爸爸呢?你爸爸该多难过。你要好好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永心想到父亲,心里越发的难受,从小就只有她和爸爸相依为命,叶兰兰说的没错,若她死了,爸爸该多伤心?
叶兰兰走到旁边的桌子上,从保温瓶中倒出粥来,端过来一口一口的喂她吃了。
关永心的身体一天天康复过来,脸上终于有了血色,每天自有人送了各种营养汤水过来,燕窝,参茸,虫草,都是补血补气的,她只吃的起腻起来。可是不吃又不行,那些护工总是一脸的难色,她又不想她们难办。
其实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想早点出院,消毒水的味道真是闻的够够的了,可医生只说还需要巩固两天。
她最近都有下床走动,在床上躺太久,刚下地的时候脚上像踩着棉花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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