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细密密的吻她,她只觉得透不过气来,他在她耳畔轻轻呵着气,“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
她心乱如麻;张嘴就想反驳,他却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所有的声音都被他吞没在唇齿间,她越挣扎他却抱的越紧些,可是吻的却很温柔,一点点一点点耐心的来回探索,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窝间,她知挣脱不开来,只低低的哀求,“不要这样。。。这是医院,外头还有人。”
外面果然传来护工细微响动的声音。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可是唇还停留在她耳畔,轻轻的撕咬着,而后拥了她说,“睡吧。”
难道他也要睡在这床上?她心里没来由的别扭,迟疑着问,“你。。。也睡这里。。。”
他的手环环过她,反问,“那我睡哪?”
“不是有沙发吗?”
“沙发太小,手脚都伸展不开,你就忍心让我睡那?”他振振有词。
她无奈,这个时候的他其实和小孩没两样,哪还有平时的霸气冷酷?她欲拿开他放在自己腰际的手,他埋首在她颈窝间磨蹭着,轻声说,“别乱动,让我好好睡下,我好几天都没睡个整觉。”声音里透露着疲惫和沙哑。
其实他一向很忙,这些日子却几乎天天天都来医院,有时候她也看见刘大伟或者任若西拿了文件过来给他过目。她侧过身去,他也跟着侧过来,两个人如勺子般,微微卷曲着,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麻麻痒痒的,她也不敢再动,任他抱了自己,不一会儿便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她醒的很早,无论如何不习惯有个人这样拥着自己,这些年来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睡一张大床,睡像也不好,总是翻来滚去。东方已露了鱼肚白,她干脆也不睡了,睁着眼睛看窗外天色一点点的变白变亮,而后,瞬间,霞光万仗。他却还没有醒来,想必真是累极了,他的手被她压在身体下,她心里忍不住嘀咕,他就不麻不酸吗?
刘大伟驾车到医院,叶兰兰也正从出租车上下来,两个人见着了,相视一笑,“早!”,又一起走到电梯前,刘大伟很绅士的让她先进去了。病房的门半掩着,叶兰兰探身进去,马上又退出来。刘大伟不解,走过去,见着床上的人,也赶紧退出来,两个人脸上都有点讪讪的,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刘大伟先开口了,“到楼下咖啡厅坐坐?”
出院那天,沈逸承自己驾了车来接永心回家,踏进公寓,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们那时候总是成群结队呼朋唤友的,在这里厮磨了那许多时光,仿佛是电影花絮般一点点的回放,最后定格在沈家恩那张笑脸上。
沈逸承看她有点呆呆的站在那不动,叫她,“永心?”
她回过神来,心底突然冒出一句词来,“物事人非事事休。”她终于又回到了这里,可是却是和他,命运仿是只无情的大手,翻云覆雨的把一切都拨弄错了。
厨房里的人听到外面响动,走出来,看见他们俩人,恭敬的说,“先生,小姐,你们回来了?午饭马上就好。”
沈逸承向永心简单的介绍,“这是吴妈。”
永心笑笑算是打招呼,吴妈转身走进厨房准备饭菜。
下午,沈逸承去了公司。永心午觉起来后,百无聊赖,走到书房架子前,取出本书来,顺带着从书里面飘落出几颗红心来,她怔住,缓缓的伸过手去拾起来,紧紧的攥在手里,这还是去年他们打牌的时候赢了钱按人头派送的,她当时觉得有趣就顺手就叠了心字做书签,后来也就忘了这件事。她扶着书柜坐在地上,并没有流泪,心里哀哀的难受,其实她已努力克制了自己不念不想,可是兜兜转转还是回到这里,她攥着这几个心字,指甲都深陷在掌心中。每一颗心字就像一支利箭,万箭穿心不过如此。她眼前浮现起婚礼上他眉目星宇笑意盈盈的模样,他结婚,而她却陷在这里再无他法,一生那么长,可是情深缘浅,们的缘分不过也就半年。
永心大病一场后,脸色总有些苍白,沈逸承便嘱咐了吴妈每天陪她到楼下花园晒晒太阳。吴妈看已经夕阳西下,阳光也不再那么毒辣,拿了件外套,推门进来,欲叫永心下楼,却看到她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是茫然呆滞的,她没有吭声,识趣的退出去。
永心再也没有心思看书,脑袋隐隐作痛,估计又是旧疾犯了,她干脆爬上床去躺着,心里仿佛有个洞,空落落的难受。许久,她听到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黑暗中,她把自己裹紧些,蜷缩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假寐。
沈承逸走过来,旋开床头灯,在床边坐下,她长长的睫毛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如羽翼般微微颤动,他知她还醒着,“永心,起来吃饭了。”
她眼睛闭着并不吭声,他手抚上她的脸,温和的问,“怎么了?”
她往床角缩去,避开他远些,若不是他,若不是他,她心里说不出的悲苦凄惶,他沉下脸来,一把拉开她的被子,“起来,吃饭!”
她一骨碌的坐起来,敌视的瞪着他,“我不饿!我没有行动的自由,难道连吃饭不吃饭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你别扭什么?”
“我别扭什么?”她反问。
“你告诉我!”他目光凌厉的看着她,她恨恨的缩在床角,如一只刺猬,身上竖起一根根尖刺,戒备的瞪着他。
他脸色铁青的走进书房,很快里面传“乒乒乓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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