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潜水服,每次出海还得要我找爸爸的战友走后门要船。听他说话,应该也懂这个,即使他感兴趣,我也不能接茬,咱们庙太小。
我说:“你家乡在哪里啊?”
“很远。”
“走这么远就是为了念书?”
“不全是。”叶海说,“为了找回一个朋友。”
“女的?”
“对。”
说到这里,似乎就是隐私了。我心里很好奇,可是既不是同学,又并非朋友,问了他也不见得说,话头到这里打住。
护士小姐过来给我打针,是肌肉注射,要打在臀部上。
叶海站起来回避,将送给我的一大堆五颜六色的小百合放在花瓶里,为了显得更好看,他还将花束拍了一拍。
他刚来的时候,我跟他说我受伤跟他无关。
我现在知道错了。有些人带来霉运。
他一拍花束,盛放的小百合齐齐播散花粉,护士小姐拔针的那一刹那打了一个喷嚏,针尖在我的肉里一搅,我一个机灵,疼死之前大吼一声“巴嘎”。
出院以后,我走路的时候还总觉得那个位置上隐隐作痛呢。新认识的朋友林华音有一天说要去城外的寺庙上香,我觉得自己最近的运势也很糟糕,就跟她一起去了。拜了佛,升了天灯,还抽了签,解签的长老说:“最近遇上了没有缘分的人。”
我不解,林话音道:“就是小人。”
我想一想,两次小灾好像都与这个叶海有关,我说:“请问师父,这个怎么解?”
“求个小佛保平安吧。另外还要回避此人。”
这可是大事,我干脆就求了一个最贵的黄玉小佛,用红线穿了戴在脖子上。
我希望可以转转运气。
好在校园够大,一时再也没有碰到此人。
4绿松石,一直在想念
过了一个星期,我的一个论文在国内获了奖。是一个有关于采集海底热能作为钻井平台生活生产活动能量来源可行性分析的一个小文章,解释的白一点:海底,有水,有地壳,都能动,争取安个发电机,钻井平台上的生产生活就不用耗别的能源了。
其实,就是一个鼓励专业上刚入门的大学生提出更多科学创意的竞赛,提出的想法实际与否其实并不重要。
我自己分析,我主要胜在豪气干云上。
文章的最后一句写的好:大海是一个无穷的宝库,我们要懂得对它的开发和利用,我们要懂得对它的再开发和再利用,再三开发和再三利用,接省略号,接感叹号。
我知道了消息之后好好高兴啊,我给林华音打了个电话:“你带我去请的这个小佛真是灵验,我如今转运了。”
她说:“好消息。”
“请你吃饭?”
“打住。别害我。”
我跟她贫嘴正高兴呢,同寝室的小丁从外面进来,跟我打手势说:楼下有人找。我们学校寝室管理的很严格,男女生宿舍都封闭,说是要找谁,只能在楼下大堂等着,绝不可能上得楼来,也有不信邪的或者借着酒劲硬要闯上来跟喜欢的女生表白的,被四个阿姨吼的再无颜面在学校里混了。
小丁说要一起陪我下楼,我说不用,我认识下楼的路,再说你不是刚上来吗。
她说,要不我也想要买包方便面呢。
我说,我给你带吧,挺高的5楼的,你别又跑一趟了。
她说,我要康师傅新出的纽奥尔良烤翅面。
我想了半天:“好久没有在方便面界混了,出了这个口味我都不知道。”
她擦上口红说:“我跟你一起下去,我自己买吧。”
我迷迷糊糊的也没有多想,到了楼下,看到坐在春日阳光里的叶海,关于那上了上铺就都不愿下来起夜的小丁同学怎么这么勤快就下了5楼来,关于什么纽奥尔良烤翅味的方便面啊,关于下趟楼都要涂红嘴唇儿啊,就都弄清楚了。
那人就在阳光里看着我,看着我过来,他站起身,手负在后面:“安菲,是我找你。”
我没走过去。手插在运动服的衣兜里,想的是在庙里的画面:师傅嘱咐我说,这是我的小人,要离这人远一些。我下意识的摸摸屁股,那里好像还有点疼呢。
他看着我,指指上面:“天花板上没有拖鞋;”
然后双手一摊,“我也没有鲜花,”
他突然一指我后面“哎呀”一声。
我唬了一跳,马上回头,以为又有什么要发生。只见阿姨在柜台里面择韭菜。
叶海道:“阿姨手里拿着韭菜,没有针头。”
我受够了,大声说:“借问兄台,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一下子笑了:“找你有事。”
“有事请说,犯不着这样吓唬我。”
“说来话长,请这边坐。”
我心里挺不情愿的,又不想被看出来,慢慢的走过去,看好了坐,特意找了一个离窗户远,板凳腿齐全的椅子坐下来,我看着他:“长话短说。”
“我想参加潜水队。”他说。
我想都没想就摇摇手:“别想了,我们今年不招新。”
“为什么?”
“没看到游泳馆改建吗?我们连基本的训练地点都没有。”
“你别胡弄我了,潜水队得出海训练,有游泳馆也没有用。”
“潜水服不够。我们十个人,三套老装备。”我摇摇头,“不好意思啊,不是不带你玩,实在是没条件。”我笑嘻嘻的说,“干脆你去集邮组看看吧,就他们没有啦啦队,你一去支持者肯定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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