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来找她干什么她自然知道,无非是为了房子。
一直走到三楼都没看到薛凝,无忧还以为薛凝走了,正准备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谁知刚一碰到门,门就自然开了,无忧心里一惊,难道又被小偷光顾?
这个想法让无忧吓了一跳,推开门一开,客厅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纸巾,沙发垫,装饰品,所有东西都乱七八糟的丢在地上,不是遭贼是什么?
无忧拿出手机就要报警,却听到从卧室里传来东西翻动的声音。
小偷竟然还在?
心中大惊,却并不怕,蹑手蹑脚的到厨房拿了之前周邵轩给她放在那里以备万一的铁棍,慢慢的向卧室靠拢。
终于来到卧室门口,门虚掩着,无忧突然推开门握着铁棍冲进去就要朝那人打去,动作却停在半空。
薛凝?
她以为的小偷,竟然是薛凝!
薛凝正在四下翻找的动作顿了顿,有些惊愕地看着无忧,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在面前,因为这个时候正是上班时候,她怎么可能出现在家里?
“你干什么?”
无忧放下铁棍,看着两手正在翻衣柜的薛凝,很明显是在找什么东西。看着一室的乱七八糟,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进来的?怎么能够趁人不在,随便乱翻东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讨厌?”
片刻的怔忡之后,薛凝回过神来,脸上没有一点心虚,而是理直气壮地站起来,看着她:“当然是走进来的。”
做贼做成这样,也是有难度的,无忧不得不佩服,薛凝确实是个人才。
被人当场抓包,不会心虚不会落跑,反而洋洋得意泰然处之,放眼看去,这样的人,还真是很难找出一个。
而如今,这少有的一个稀罕物儿还被她给碰到了,无忧都不知道自己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请问你是怎么走进来的?给我滚出去,再不滚小心我告你私闯民宅。”无忧朝门口一指,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这个疯女人,她真是不想再见到她。
看到床上那个被翻出来的红木盒子,无忧忙走过去拿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谁是罪魁祸首(二)
薛凝不动:“这是我的家,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凭什么要你同意?私闯民宅?哼,你吓唬谁,我只是回家。”
看着薛凝那副无赖样,无忧瞳孔放大,双眼欲裂:“回家?这是你哪门子的家?这早就不是你的家,你给我滚,再不滚,我叫人了。”
“我咨询过律师,如果你没有遗嘱,那么按照继承法,这个房子就是我的,该走的人是你,不是我。”
薛凝一脸轻松的在床边坐下来,洋洋得意的看着无忧。事已至此,也不藏着掖着,索性坦白自己的目的。
遗嘱?
原来她是在找遗嘱。
一腔愤怒顿时平息,想到昨天她走时说要找律师的话,顿时明白过来,这就是她的律师给她的建议吧。
不怒反笑:“原来,你是在找遗嘱。”
“没错。”
薛凝大方的点点头:“我找过了,事实上是,你并没有什么遗嘱,所以,这个房子本来就是我的。”
无忧笑了,在一旁的梳妆台前坐了下来:“连你都知道遗嘱的重要性,你认为,我还会把它随便放在一个任人都可以找得到的地方吗?”
“你什么意思?”薛凝面色一凝。
“没什么意思,我说过这个房子你不要妄想,你就不要妄想了。因为,”无忧对上薛凝的视线,一字一顿:“那没用。”
薛凝腾的站起来,走到无忧面前,伸手就要打过来,嘴里骂骂咧咧:“你个死孩子,你竟然敢算计你老娘,你怎么不去死?”
无忧一个侧身站起来,巧妙的躲过薛凝来势汹汹的巴掌,两步退到门口,非常认真的说道:“我不会去死,就算死,也是你比我先死。”
“你个不孝顺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薛凝巴掌落空,又被无忧这样奚落,面色潮红,自然不甘心,追着无忧打去。
无忧自然不会让薛凝得逞,她有自己的底线,不会同薛凝动手,不管怎么样她也不会还手,但是也绝对不会让她得逞。
一追一躲之间,两人到了客厅,无忧转过身看着薛凝:“你说你作为外婆的女儿,外婆留下来的财产包括这套房子,你有权分一份,可在外婆生前,你没有尽过一点为人子女的义务,你凭什么这个时候来要求分外婆的遗产?”
“就凭血缘关系。”薛凝答得理直气壮。
“血缘关系,我跟外婆也是有血缘关系的。比起你这个没有尽过一点赡养义务的女儿,更加有继承的权利,不是吗?”
“可笑!跟我争?就算打官司,律师也说了,你争不赢我。我是没尽过赡养义务,那又怎么样?比起你这个拖累死她的拖油瓶,好得多。”薛凝表情狰狞。
无忧看着她,面无表情:“别忘了这个拖油瓶是谁丢给她的?”
原来她是私生子(一)
“那又怎么样?”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说的就是薛凝。
“是不怎么样,只是于情于理,你都不要妄想。”
薛凝怒了:“凭什么?”
事到如今,也不妨告诉她:“就凭这房子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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