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人的对话。
季魅拐弯抹角的希望薛澈为她做一份草图,薛澈当时在接触印象派的技巧,她认为同这次品牌的主题是十分符合的。薛澈拒绝了,并且严肃的批评了她,他一向在工作上十分认真,绝不容忍一点污水。季魅那种撒娇猫咪似的手段也许没有征服他,可是却令郑西波齿寒。
她同他接触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似乎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无论怎样被拒绝,季魅都是妩媚的笑着。随后在大奖赛的前一周,她忽然定型了作品。这次郑西波听到了二人的争吵,他从未看过薛澈如此愤怒的样子。
他躲在画室一角的时候,画室中不少石膏模型体被他重重挥下,连着那些骨骼模型都散落的到处都是,一瞬间倒像是尸体变异现场。
可怖的一阵倒塌声后,薛澈冷冷的声音传来:“赵津月看到你的那幅画,她整张脸都白了,也许失败不算什么,可是如果自己的东西被人偷了,那才是最悲惨的呢。她已经准备了将近一个月,刚刚完成这副作品,可是你只准备了一周,怎么做出了一样的作品呢,你能不能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同样是barroco瑕疵珍珠的方案,出了周边镶嵌钻石的数量和弧度,你们两个的方案会一模一样。”
季魅背对着郑西波,蓝色的缎子旗袍勾勒出纤细的腰身,那样妩媚的身姿竟然散发着一种魔气,她的笑声轻轻的,听着很是轻松:“时间问题并不能说明什么,以我的速度,就算一张画出七天草图也是很有可能的。赵津月的实力不过如此,或者为什么不能是她偷了我的设计呢?”
薛澈身上的衬衫似乎被他抓了无数次,已经松散开了,连锁骨都有些血丝,郑西波猜测他也许在画室中无数次的想着这件令人矛盾的事情,令他痛苦且气愤。
他的眼睛淬出冷意,嘴唇苍白无比:“赵津月是靠着勤工俭学一步步走上来的,她赚这个钱是为了家中生病的妈妈,季魅,不要同我耍花腔,不要以为我被你完全迷惑,我不过是想留有余地,但是没想到你这么无耻!”
季魅的肩膀抖了抖,隐去了眼角的一股热意,仍旧笑的好看极了:“好,有本事你告诉所有人好了!赵津月那个蠢货,真以为完全是设计撞台了呢,谁让她自己的图纸不藏好就大大方方的放在c+画室中,如果不是我也会有别人看到!薛澈,你是我男朋友,我不过稍稍参考了别人的意见,怎么就十恶不赦了?黑格尔还偷了中国的对立统一,他难道不能反过来侮辱《道德经》么!八国联军还偷了中华文明,难道那些文明现在没有好好展览在艺术馆上吗?足够的资金与权力才能保证艺术的流传,像你这样一辈子只知道躲在屋子里画根本就是个废柴!”
郑西波没等着逃走就被气势汹汹而出的季魅撞到了,这个女人果然如魔似妖,她的眼中没有一点点的羞耻,甚至觉得这是一种权利与智慧的胜利。
“那之后她赢得了金奖,不得不说…季魅确实很优秀,她将不完美的珍珠镶嵌在中国文化的中轴文明上,还真的不好界定是不是偷来的创意。在艺术史上,偷盗与致敬借鉴似乎没有完全的界限。季魅得到了高达三百万英磅的报酬后,‘好心’的送了50万给赵津月,那个可怜的小姑娘就差跪下感谢她了,怎么样,厉害吧。哈哈、我是没见过这种女人啦…”
林秋水听到阵阵心寒,原来世上真的有这种人,这已经不是心机能够表述清楚的了,简直令她大开眼界。
郑西波的脸忽然转过来,一双棕色的眸子薄薄的趁着苏海夜晚的光,显得有几分看透世情的恐怖:“所以我说,你要好好盯着薛澈啊,上次在酒吧,季魅似乎和你不太和吧,那你就小心了,说不定那天‘一不小心’你的男朋友就突然没了…”
林秋水后背被冷汗淋湿了,心更是掉进了寒窖中。
“我劝你小心。”她想起来季魅说这句话时候的样子,仍旧是那样风情、妩媚而饶有自信。
☆、争执
林秋水深吸一口气,她站在薛澈的画室前已经十分钟了,她手中有画室的钥匙,似乎一开门就可以验证自己的想法。
薛澈和季魅在剧院面前熟悉的一面撞进她的脑海中。
她开了门,屋中的呼吸声似乎也静了一下。
随后想起了一声轻笑,林秋水的心好似被万剑刺痛了,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是季魅。
她面无表情的走进屋中,压低了自己身上所有喷薄愈发的黑□□感。
两个女人的眼光对上,季魅“哎呀呀”的轻轻站了起来,手中的仕女画扇放在一边,好似女主人般轻轻笑着:“来啦,刚才我还说他呢,怎么不让你在这里坐一坐。”
林秋水绕过了这个女人,正好看到薛澈从储物室中出来,她盯着对方想要看出洞来,将他身上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衣服没有一点凌乱的痕迹,很好。
薛澈愣了愣,有些无可奈何的笑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来查岗啊,薛夫人。”
林秋水心中的火苗儿被浇的一干二净。他总是有种特殊的魅力,在将要山崩地裂的时候止住火。
她回头看看身后低首似乎在摆弄扇子的季魅,对方纤长的睫毛低垂着,看起来很惹人怜爱。但是她心中知道,季魅的耳朵一定是在听着八方的动静。
林秋水轻笑了一声,其实手心已经是汗涔涔的了,她几乎是鼓足了全部勇气直接扑到薛澈身上,在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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