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坦,你在找什麼吗?’
罗伊瞪大双眼。喉咙间传出愤怒的低吼,像野兽一样凶猛而不可抑制。他握紧手中的枪,中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指尖的触感粗糙而致命,视野中彷佛燃起不存在现实中的火焰。’他在哪里?’他咆哮著,试图稳住强烈颤抖的四肢。’如果你知道任何有关爱德的事…’
波特兰的笑声再次打断他的话,这次比之前更加惨厉,而且还带著一种残忍的愉悦。没发出任何警告,罗伊举枪瞄准男人唯一没藏好的部份,他的靴子,并扣下板机。耳边的怒火强烈到他几乎没听见枪声,受伤的男人痛苦的惨叫著,稍稍平息了罗伊心中高涨的愤恨。
‘他妈的!’将军诅咒著,声线再也不像之前那麼平稳,而罗伊在更多断断续续的句子传进尔多的同时丢下空无一物的左轮手枪。’你知道吗,柯尔是对的。我们早在几年前就该听了;钢之鍊金术师只会带来麻烦。如果不是那小子,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们可以永远继续下去也没人会发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喃喃自语。’这根本不是我的主意。是格兰做的—提案计画甚至是那些诡计都是他策划好的。他需要高层的协助才能办到。他明明说没有人会发现的…’
罗伊动了动,知道他必须更靠近一点。只要波特兰还认为他是安全的,他就会尽可能的嘲弄他们,而他或许能从一堆谎言里找到他需要的真相。挥开哈伯克拉住他的手,他嘶声说,’我一定要知道他到底掌握了什麼我们不知道的情报,就算我要烧到他说出来为止!’
‘不,等一下!那可能是个—’
一声响亮的劈啪声让罗伊缩回石块后面,像受到威胁的动物一样蹲在地上。波特兰的话声嘎然而止,罗伊斜眼望向地上的碎石,在看见将军的身体倒在地上时不住咒骂著。他的眉毛之间有个圆形的小洞,鲜血正泊泊流出,在死白色的脸上留下红色的痕迹。无神的双眼瞪视著天空,没有一点存活的迹象。
‘在那里!’望向哈伯克手指的方向,罗伊看见一个人影在残骸中穿梭著。少尉手中的枪震耳欲聋的咆啸著,不过至少其中一枪击中了目标,准确的嵌进男人的膝盖并让他摔倒在地,激起漫天灰尘。
他在沙地里摸索著一颗摔倒时从嘴掉出的药丸,而罗伊来不及仔细思考就猛烈的踢出,听见男人的手腕在重击下碎裂。含有氰化物的药锭从杀手无力的指尖落下,在哈伯克的部下将他压制在地上时暴力的挣扎著。他怒骂著,但生气并没替他带来任何好处。他的门牙少了一颗,未乾的血迹反s,he著微光。虽然穿著亚美斯特利斯的军服,但却一点也不合身:他不是个军人,比那还糟糕的多。
暗杀者嘲弄的嗤笑著,眼神中毫无惧意,显然已经等著他们开始审问他,但罗伊突然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把他带回屋子里,清出一个房间,把他绑在里面并拿走所有他可能用来自杀的东西。’把颤抖的手指握成拳,他补充道。’不用问他任何事情,他什麼也不会说的。轮班看守他直到我下令解除为止。’
‘为什麼不现在就杀了他呢?’其中一个士兵好奇的问。’如果他不会告诉我们任何事,那他不是已经没有用处了吗?’
罗伊直直的看进杀手褐色的瞳孔,觉得心中的怒火渐渐沉淀成某种冰冷无瑕的物质,深刻的令人畏惧。’他是个透明人,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他是唯一一个和这一切有关,我又能在没人询问的情况下烧成灰烬的人。’他停了几秒,满意的看见暗杀者满不在乎的面具开始出现裂痕,流露出一丝恐惧。’把他带走。’
哈伯克留在他身边,在杀手被拖走的同时用一种看不透的表情注视著他。他紧张的抓抓脖子,眼光飘向车道,对著渐渐接近的蓝色闪光皱起眉。’有人来了,准将…而且是很多人。’
‘看来这一切马上就能结束了。’罗伊看见三个人正走向他们,认出是艾佛仁、麦肯兹、和路易士?阿姆斯特朗。他试图读出他们的表情,但只能在他们来到眼前时看见麦肯兹的嘴唇刻画著严厉的线条,而阿姆斯特朗的眼中带著深深的悲痛懊丧。
‘回到房子里去,马斯坦。’艾佛仁开口说。’这是个命令。’
‘我们会和警察沟通的,’麦肯兹接著说。’如果他们开始问你问题的话,大概接下来几个小时都得待在那里了。你还得去找你的少佐,不是吗?’
他的语调有点奇怪,几乎可以说是温和的,好像他了解他的愿望似的,而那只加剧了罗伊心中恐惧的冰冷火焰上。’有找到什麼吗?任何可能让我们知道发生了什麼事的线索?’他不知道自己希望听见什麼样的答案,但心中微弱的曙光在看见路易士的表情时倏的熄灭。
‘他们搜索了整个屋子,什麼也没找到,不过厨房的门被锁住了。亚力克斯正在试图把门破坏掉,其他人要绕到后面去。’他深深吸口气,而罗伊闭上眼,他的想像不停疯狂的滋长。’我不知道他们会找到什麼,但我认为你应该要去那里看看。’
‘谢谢,’罗伊没有等他们回答,迈开脚步向主屋跑去,跃过地上的石块,无视空气在口腔和肺里带来的刺痛。肩膀上的旧伤又开始痛,但跟心脏的绞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麼。只有一个状况困扰著他,让他不敢多想,因为他知道那会让他心碎。
爱德或许没有死也没受伤,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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