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其他妃嫔敢进来。就连皇后曾经打着送点心的旗号,都被殷修越直接喊“滚”给吼走了。
况且现在他们二人还在这,蔚昭仪敢过来,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往枪尖上撞吗?
然而殷修越却是扶着额头,用手挡住脸,掩藏在阴影里的脸上表情像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你来做什么?”
“破案啊!你不想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吗?”
殷修越换了个手,转向另一旁,“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可是我来都来了,让我进去呗,妾身谢过皇上!”
豆包动用系统程序,让两人用意识交流,蔚乔在门外谄媚地笑着,张冯有些担忧,他大概不相信殷修越会放她进去。
室内窦则骁和衡之廉就更奇怪了,自打张冯通传之后,殷修越既没有怒斥蔚昭仪让她滚,也没有放蔚昭仪进来,反倒是捂着脸一副烦躁的样子,像是火烧屁股。
“好啦,让她进来!”殷修越耐不住蔚乔不停地在他耳边“苦苦哀求”,那声音就仿佛蔚乔贴在他耳边,边说还边吐热气一样。
殷修越看了看端坐好了眨着暧昧眼睛看戏的两人,顿时觉得有些碍眼。
蔚乔提着裙子款款走了进来,知道这里还有外人,蔚乔屈身行了一礼,得把戏做足了。
“妾身参见皇上。”
殷修越看也不看过来,随便摆了摆手,似乎还在为蔚乔方才调笑他们三人关系的事闹别扭。
窦则骁和衡之廉也起身,虽然蔚乔只是一个昭仪,但到底是皇帝的女人,他们要行礼。
窦则骁见蔚乔真的被殷修越放进来了,还是有些惊奇,又因为蔚乔在,他也不敢太过放肆,转身跟殷修越俯首道:“既然昭仪娘娘来了,臣等还是先告退吧。”
殷修越皱着眉,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既有宫妃又有大臣,确实于理不合,虽然他也没怎么在意这些……
“不用,正好我们说的是一个事,坐下来一起讨论讨论。”蔚乔走上前,笑着说道。
窦则骁和衡之廉同时愣了一下。
“蔚昭仪!”殷修越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可别忘了,你现在是蔚昭仪!”不要自作主张自说自话,朕还没有说话呢!
后面那句话几乎是用杀死人的眼神传递过去的。
蔚乔闭上嘴,点了点头,看到殷修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软垫,好像在打落上面的灰尘。
她没有动。
殷修越又拍了拍。
蔚乔觉得有些尴尬,临阳殿中寂静无声,只有殷修越一下一下拍着软点上的灰尘,转过头对假正经的二人讪笑道:“皇上真爱干净。”
窦则骁“嘶”地吸了一口凉气,衡之廉却是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朕是叫你,坐到朕身边来!”殷修越脸上挂满了黑线,似乎连火都发不出来,低沉的声音响彻蔚乔的大脑。
这个蠢女人!
捂住耳朵,蔚乔晃了晃脑袋,嗔怪地看了殷修越一眼,方又迈着小步子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了下去。
待四人都落好坐,殷修越脸色才缓和下来,跟窦则骁道:“方才说到哪了?继续。”
衡之廉依旧摇头笑,窦则骁脸一白,看向旁边的蔚乔,有些为难:“这……不太好吧。”
殷修越以为窦则骁是顾及此时有蔚昭仪在场,不好说一些公事,怕泄露了什么,也不宜同后妃谈论有关前朝的事。
只是蔚昭仪情况不一祥,殷修越想到自己昨晚做的一夜稀奇古怪的梦,又想到系统跟自己说过,如果想要活着,必须得仰仗着她。
端起身前的茶杯,殷修越吹了吹,“无妨,继续说吧。”
窦则骁嘴角抽搐几下,硬着头皮清了清嗓子,“咳!那臣就说了啊,那个……皇上是真的宠爱蔚昭仪吧?”为了防止被打断,后面那几个字像是连环炮弹一样从窦则骁嘴里秃噜出来。
“噗——”殷修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所幸……全喷窦则骁脸上去了,而后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蔚乔。
蔚乔挑了挑眉,“合着你们说的正事就是这个?”
无声的嘲弄。
殷修越觉得自己颜面无存!回头怒视窦则骁这个小人,却发现对方摊摊手,一副“皇上要臣说臣不得不说”的表情,虽然神情着实很欠扁……但加上头发上嘀嗒下来的茶水,样貌反而有些滑稽。
殷修越想,他承了龙涎,这次姑且就放过他吧。
“算了,朕说的是让你查的事,跟蔚昭仪再说一遍。”殷修越正经道。
窦则骁也摆正了脸色,擦了擦脸上的水,将方才说过的又说了一遍。
蔚乔听了窦则骁讲述的一番话,联想到自己的推论,觉得这件事不明朗的地方还很多,但也并不是毫无头绪,看向殷修越幽幽道:“妾身觉得,可以重点查查茯苓这个丫头。”
“你怀疑她吗?”殷修越侧过脸也跟蔚乔对视,只是蔚乔离他有些太近了,他身形修长,坐下来也还是比蔚乔高很多,此时这么一偏头,刚好看到了蔚乔起起伏伏的胸口……
殷修越赶紧转过头,继续捂脸。
朕如今怎么那么没用!不过是看了一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竟然连看看美人的胸都受不起了吗?
蔚乔看殷修越一脸纠结懊恼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行为一直很奇怪,便无视他回答道:“茯苓举止奇怪,像是知道什么内情一般,昨日见妾身起身,吓得像见鬼了似的,好像知道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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