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山”被破后一直处于下风,而盖聂的招式也从防守逐渐转向进攻,且一招猛过一招,一式快过一式。
这早已不是简单的切磋,完全是命搏。
渐离见二人厮打数式,战斗愈发激烈,不由得又往荆轲身后缩了缩。可此时,后背隐隐有些灼烫之感。她觉出不对,连忙解下背着的璇玑筑,竟见筑尾所镶嵌的晶石闪过一丝猩红的光芒。
也就在这时,盖聂长剑一挥,不偏不倚扎在了嚣然右肩,用力一推,剑身极快从嚣然后背穿出,登时鲜血喷涌。嚣然让这切骨之痛一激,干脆挺身迎着那剑,刀也换到了左手,向着面前狠狠一划,竟也割破了盖聂腹部的皮肉。
盖聂所受之伤较齐嚣然的只轻不重,但他此刻双眉深蹙,仿佛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不过片刻功夫,盖聂已恢复如常,神色怡然,小腹的伤口也渐渐愈合。
嚣然见盖聂似乎只是被划破衣襟,怒气更旺,便使出父亲所授“肝脑涂地”,虽齐翊曾有嘱咐,此招式过于凌厉,易伤及自身,可如今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然而嚣然不过刚刚蓄力准备起势之时,盖聂便心下有数。
打败,不,杀死齐翊,是他近二十年的愿望,对于齐家的和素冲派的武功,他早已研究了个透彻,当年自己与傲尘所创的“苍穹剑法”,其中有七招,便是专门来破齐家的剑法刀法的。
“肝脑涂地”看似霸气,威力无比,但却完全抛开防守,只要处理得当,齐嚣然便是俎上之鱼。
盖聂暗暗念了个剑诀,龙渊逆云熙而去,快接近时却俶尔避开,正是“苍穹剑法”的第三式“星移”。齐嚣然一下子刹不住,连人带刀仍向前方冲,一下子便将后背露向敌人,盖聂此刻又突然回身,一柄长剑直接贯穿嚣然腹腔。
“噗——”嚣然口中喷出一口血,双膝一软,便跪倒在地。
一直坐在高台上的齐翊夫妇,见爱子重伤,不禁又悲又气。
“你还坐在这干什么?!”齐夫人凝碧对着齐翊痛哭呐喊,“咱家嚣然让那盖聂伤成那般,你怎地成了木头?”
齐翊右手已经握紧巨阙,面色凝重,只是擂台之上生死由天,自己此刻干预便是犯了江湖大忌,沉思稍许,他决定还是先忍这一时之气,明日决战,再好好教训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盖先生,胜负已判,先生可以住手了。”齐翊站起身,对着盖聂喊道。
而盖聂仿佛完全没有听见齐翊说什么,也根本不理会什么“点到为止”,提着龙渊,杀气腾腾地又朝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嚣然走去。
这样的举动显然让在场之人讶异万分,连荆轲也忍不住出言阻止,可盖聂明显杀意已决。齐翊又上前一步,若盖聂真敢再对嚣然做什么的话,他想自己还是有把握偷袭击杀的。
可就在盖聂举起剑的一瞬,他竟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紧接着,就是从胸口传来的剧痛,如同身体被撕裂一般,手中的剑也拿不稳了。
“阿聂!”荆轲立即上前扶住盖聂,同时暗暗将体内真气向他经脉传去。
“血蛊发作了,扶我离开。”盖聂紧紧抓着荆轲的手臂,用传音入迷告知他。
渐离面对眼前的变故,害怕,诧异,惊惶…万千思绪一起涌来。她低头看看筑尾那颗诡异的晶石,仍兀自发着红光,如同鲜血的颜色。她抬手轻轻触摸那东西,只觉手指如遭火焚,迅速拿开了手,而红光也渐渐消退,晶石的颜色重新变回了原本无瑕的纯白。
渐离不禁联想起方才的打斗,也就是这个时候,璇玑筑才生异样。她望着荆轲扶着盖聂离去的背影,盖聂的龙渊剑未及收回剑鞘,渐离可以清楚地看到,龙渊剑身的嵌的七颗明星,无一不是红光闪闪,如浴血般,而那红光又稍纵即逝,揉了眼睛再看,剑身仍如暗夜,幽深,死寂。
龙渊,璇玑,究竟有何干系?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是真的真的真的不会写武侠打斗的场面,写的不好求原谅。。。
☆、疑问
抱春居内,雕栏玉砌,烟斜雾横,旖旎的气息将周身的血腥气味洗刷的一干二净。渐离沐浴更衣过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隔壁探看盖聂的状况。
笃笃笃…
“阿轲,让她回去。”盖聂轻轻说着,努力遏制五脏六腑间的不适。
荆轲继续为他运功,将真气缓缓导入盖聂体内:“你先安静,此时说话易使真气逆流,明日可就比不了了。”荆轲话虽说得极为轻巧,可内心亦是多有疑问,毕竟盖聂先前告诉自己他体内的蛊毒已经许久不曾反噬了,而且现在已经可以控制血蛊其他的副作用,只是今日突然发作,又是什么原因呢?何人,还能对他所中之蛊如此了解…
渐离一次敲不开门,仍是不死心,抬起皓腕还想再敲,可胳膊还未落下,便被另一只柔荑抓得死死的。渐离扭头看去,不是柳絮还能是谁,可面前的赵国名妓竟是一袭荆钗布裙,长发绾起,以一只镂花木笄束好。
“柳絮姑娘,这…”
柳絮倒是嫣然一笑,顺手挽着渐离的胳膊,说道:“高先生此时不便入内,到了晚上,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渐离听过这话自然一脸的懵,可还未等再问,柳絮就将她推开,称自己要去与旧主饯别,说罢就直接推开屋门进去。渐离只见柳絮与荆轲盖聂贴的极近,但根本听不清说了什么,她还拿出了一个东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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