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而柳浣花去向不明,眼睛逡巡了一圈,没发现,他急了:“肖阿姨,花花呢?”
“在房间里睡着呢。”
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挂,直往房间里冲。
房间里很暗,只开了那盏夜灯,微微一团昏黄的光晕,衬得她怀孕变得臃肿的身子此刻都显得有些孤单和单薄。
他心里一紧,将坐在床头的她揽了过来:“小乖,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埋进他还带着春风的怀里。
只是刚刚在上网的时候,她看到班级群里热火朝天地讨论着趁着四月份春满花开的时光毕业旅行的事情,而她,仿佛是一个局外人,灰暗的头像,从头到尾,插不上一句话。
“我想去旅行……”她这才吐了一口气,缓缓柔柔说道。
他什么都没问,只是点了点头:“好,去旅行。”
是夜,他看着柳浣花恬美的睡颜,轻悄悄地拿出她的笔记本。
默默地看了半晌聊天记录,刚想抽支烟,想了想,又捏碎了,窗外,远处灯塔上360度的扫射灯,不了解不眠人的惆怅。
李向南最后打电话给她,说是决定去a市边上的一座5a级名山,山顶上有很灵验的姻缘庙,其实是属于m市管辖的地区,只是方圆好几千里小有名气。
李向南见她一直默不作声,故意调侃:“你都是拖家带口的人了,再去的话会被你家夫君黑死了。”
她干笑了两声,始终觉得闷闷的。
章剑那天答应去旅行,八成是敷衍她,她看了看镜子里大腹便便眼皮肿肿的人,感受到肚子里另外的微弱心跳,突然就释然了。
这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啊,命运给了你一些,自然就要收回一些。
倘若只用这一年的同学生活来换取她肚子里爱的结晶,她是觉得顶顶划算的。
岂料要出发的前一天,李向南打电话过来抱怨:“本来都是请好假的,可是现在好多人莫名其妙被公司急召回去了。这次旅游就只能作罢了。”
柳浣花反倒安慰她:“那六月份再去吧。”
“也是,那时候你还可以带着你们家小小章,真是天伦之乐啊。”
她“噗嗤”笑出来:“那时候他们才一个月大而已啊。”
章剑回来的时候,她殷勤地伺候着,迈着不太稳健的步子,欺身上去搂着他的手臂,笑靥如花,终于叫他放下心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没什么,想通了一些事,觉得豁然开朗而已。”
“前两天说的旅行,我们明天出发,怎么样?”
“啊?我这能去啊?去哪儿?”
“西洲岛。”他浅浅吻了下她银杏样的酒窝,声调低沉。
似乎亦是勾起了她相似的记忆:“真有西洲岛这个地方啊?”
其实依旧是当初的迷央岛,柳浣花看着岛边矗立的云纹石上朱红的“西洲岛”三个草书字的时候,瞠目结舌。
笨重的身躯缓缓踱步过去,可是没办法蹲下来,她只能触摸到与她头齐平的“西”字上,沟壑深深。
她突然就落泪了,这不过是她当初兴之所至,无意间信手拈来的名字,如今规规矩矩地被雕刻,像是一种誓言的兑现。
她知道他就在身后,呼吸近在咫尺,依偎进他的怀里,她轻轻说道:“今天是南风吧?”
她知道后面的人点了点头,泪无声而下:“章剑,谢谢你,给了我整个星空的爱情,让我相信,我这辈子,都会被你宠着。让我相信,白头携手,永不分离的童话。”
他吻了吻她的耳郭:“傻瓜,我们的爱情,怎么能丈量?”
是啊,从来没有一种器具,像是直尺,或者温度计样的东西,能够用来测量爱情,如果你爱上了,那就是必然没有极限,没有尽头的。
70
最后的番外
转眼间,章大帆和柳小凡都已经六岁了。
章大帆最近脸一直很臭,一放学就屁颠屁颠回房把自己反锁起来,谁都不理,哪怕今天是他父亲的生日,依旧不给面子。
柳浣花做了一桌子好吃的菜,等着章剑回家。
“章小凡,你哥怎么了?”柳浣花问正守着《喜洋洋和灰太狼》的小女儿。
“啊?他最近怎么了吗?”柳小凡一脸茫然。
柳浣花对这个迟钝女儿十分无语,转身去敲门。
“章大帆,妈妈找你有事,快点开门。”
里面的小人一脸冷若冰霜地开了门,面无表情:“请问母上大人,有什么事情?”
六岁的孩子,再怎么装小大人,脸上都是肉嘟嘟的圆润,完全属于萌系,柳浣花忍不住笑出声来,挤了进去:“跟妈妈做做思想汇报,最近怎么了?”
章大帆不做声。
“班上的紫言美女不理你了?”
“……”章大帆一脸鄙视,“妈妈,你的思想深度怎么跟老爸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啊?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让祸水拦住前路?”
“……”柳浣花咂舌,这孩子,真是鸿鹄!
闻风而来的章剑十分配合:“来,跟爸爸讨论讨论有思想高度的问题,妈妈跟咱们交流不了。”
百忍成钢,我忍,柳浣花恨恨地离开,跟他擦身而过的时候,不知道是太敏感,还是错觉,她总觉得今天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子香水味,又像是花香味,这让她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晚饭后,电视机前的柳小凡突然发声:“妈妈,你知道牛有几个胃吗?骆驼呢?谁的比较多啊?”
原来是动画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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