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你会提出来一起喝茶。”
“难道我还要怕一杯茶能让你把人给喝回家么。”
为了不给乐城增加闲话,李檬专门让人腾了一个单间出来。
“倒没料到你这么早便成亲了。”
“我也没料到你提前来了却还是走这条路。”前世她能替他赎身,今生却不太合适再帮他了。
“在你……”契儿忽然断了一下话,淡笑,“之后,我便又回去了。我啊,生来便是这样的命啊,倒是难为之前你为我下的苦心了。”李檬出事后,他那一生便又回到了最开始罢了。
姜如温听得稀里糊涂,也就李檬能懂他未尽之语是什么意思了,话题太过沉重,喝茶间俩人都有意识地避而不谈过往,只聊聊家常。
“昨夜你走后我便听说你夫郎有孕了。”契儿也是非常诚心地与姜如温说道,“恭喜啊。”
姜如温羞涩一笑,也有为人父的自豪,“谢谢。”
直到姜如温回府后才发现,好像三人就着他的肚子展开了一番对话便没有其他了。
姜如温满是疑惑,不知道这个契儿到底是为何与他们搭话的,还没思索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见书义欲言又止地模样。
“书义,你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书义是未嫁子,许多话也不好意思问得太明白,他在把房门关上之后小声问道:“小姐血气方刚地,夜里会闹你么?”
姜如温一听便闹了个大红脸,佯装生气,“书义,你说什么呢!”
书义抹了把不存在的汗水,也是担心便单刀直入地问道,“公子,你知道白日里那位是谁么?”
“不是妻主的朋友么。”
“你们在屋内不知道,我在外面可听了不少。那位可是春岚院里新来的魁子,我还听说前夜里他才上台,小姐还专门去看了他的首唱。”
“……”
“公子,你说小姐是不是想纳……”书义见他脸色变得不好,连忙改口,“也许是我想岔了,况且小姐在那花楼只待了片刻便回来了,应该是没有那种心思的。”
姜如温不动声色地将放在肚子的手紧握着滋生出痛意都没松开,另一只手挥着让书义出去,“书义,你先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公子,也许是我想多了。”
“你先出去。”
书义看着紧闭的房门苦着脸色,只恨自己嘴上不带把,什么话都往外说,想起自家公子有些苍白的脸色,还是立即转身去书房找李檬回来。
姜如温只觉得全身发凉,如果不是书义提起,他都没有发觉自从他有孕之后他们就不曾再亲近过了。
他身子不便,她又没有一个通房侍君,如果她真的动了心思要将那契儿纳回来怎么办?毕竟那人长得那么好看,而且性子也是个好的,话少但对这她却温温柔柔,就是她好像都对那人很有好感?
等李檬匆匆忙忙回到卧室,姜如温已经在自己设想的场景里绕不出来了,只觉得现在自己妻主说什么好像都是为了替她以后纳侍做铺垫。
“温儿。”李檬拿着笔的手有点冰凉,倒正好能够把人给惊回半魂,她半蹲着与他对视,“怎么了?”
姜如温见她满是关心的脸色,迟疑地摇了摇头。
“刚刚听书义说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姜如温低头避开她好看的眼睛,糯糯道,“肚子不舒服。”
“它又闹腾你了?”
“……是吧。”
李檬也不再去书房了,只差小荷把书册放到卧房里,她就在房里看书吧,反正也没有多少了。
姜如温乖乖软软地躺在床上,侧头便见坐在桌旁的她提笔在书上做着批注,他纠结着咬了咬唇,轻声问道:“今夜要不要叫个人陪你睡?”话没有说得完整,声音却早已哑得不像话。
李檬拿着书的手一顿,也不敢转身去看他,只当自己是听错了。
“你……”他说一句哽咽一下,“我要不要……给你安排个人?”
“……”李檬合起书,深吸一口气,尽量用无所谓的口气回道,“那你要安排谁,前院的竹心还是后院的辛宏?”
姜如温低头把眼泪抹进锦被里,越说越是委屈,“他……他们你喜欢……喜欢谁,我就安排谁。”等他断断续续说完,早已是泣不成声的可怜模样了。
李檬就站在床榻边看着他哭得不能自已,直到见他又是打嗝又是咳嗽才有动作。
李檬侧身坐下,弯身把人从被子里头挖出来,“那你这么伤心做什么,不是你要给我安排人的么?”
“……”
“竹心很好,辛宏也不错,你要不要全部给我安排了,今夜我睡这个,明夜我睡那个?”
“……”姜如温咬着唇,举手在她肩上一捶。
她也不恼,只是刺激他,“你是不是觉得桑榆院人少了,要我给你找个兄弟作伴?书义好不好,他既能照顾你,也可以照顾我……”
“李檬!”他嘶哑着声音,手不住地推搡着她,“你走开,不要抱我!你抱那个竹心辛宏去!”
她只禁锢着他,揽着他的腰随他推搡,“是不是很难过,那你做什么要提这样的浑话?”
“不是你看上了那个契儿吗,今日还带我出门去见他。我也是傻的,竟还信了你的鬼话,什么故人好友,就是你前夜里好上的姘头,你现在不也想着要把人给纳回来么!”
李檬只觉得好笑,没头没影的事也能被他振振有词说得有理有据,“今日与契儿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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