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醋意,堵心上,酸涩的很。
纵使小富之家的男人,三妻四妾的也难免,何况刘挚贵为皇室贵胄,大婚之前她甚至不在乎他纳多少位侧妃,可昨夜之后,她竟然,竟然想要就这么一直独占他下去,直到长长久久。
所谓妒妇,是说她吗,秾辉黯然失笑。
在京中过年是免不了了,腊月二十五,皇帝下旨,允许南循王的车舆在京中滞留至次年开春,有大臣反对,上书说祖制规定封王不能在京城逗留超过一月,刘丛当廷发落这名大臣的儿子离京戍边,雷霆之怒,出乎意料,由此再无人敢拂逆龙颜。
“父皇这次可害苦儿臣了。”退朝后,刘挚一路跟到承乾殿,废太子尚且能得天子如此眷顾,对太子和有心太子之位的人来说,不除去此人,前路怎能清静。
刘丛眯起龙目,“朕也是没奈何,朕就是想看看,蠢蠢欲动的那些人究竟胆子大到什么程度,只好借恩宠挚儿你,引出他们的动静,委屈你了。”
父皇的意思,刘挚何尝不知,只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黄雀的人都被遣去滇国,倘若他在京城遭遇变故,能调动的人不济,他该如何自处。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后台的尺度规定着实吓到某了,上半章试了试,还好。只是影响小天使阅读了,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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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符
“父皇还真是狠心,”刘挚苦笑一声,摇头道。
刘丛道:“挚儿放心,朕的一半侍卫已奉命在你和王妃身边,可保安全无虞。”
“多谢父皇。”刘挚心中五味杂陈地道。
“挚儿,同父皇说实话,吕澈到底是什么身份?”刘丛垂了剑眉道。
“父皇已经猜到了不是?”当初他向朝廷索要二座县城割让给滇国的时候,刘丛怎会不起疑心,以朝廷遍布天下的眼线,怎能查不出来吕澈是滇国王子的身份。
“朕想出兵滇国。”刘丛道。
“父皇......”刘挚不解地抬眸望向他,刘丛的声音不急,却有一股惊天荡海之势。
他一直是守成之君,在位二十年来,从未对外开拓半亩疆土。
“若朕出兵,吕澈夺取滇国王位的胜算有几成?”
“父皇......芝仪他没有成为一国君主的心思。”刘挚深深蹙拢起眉目,其一,他向来不主动对外发生战争,更何况这战争一旦发生,战火必定烧在循州边界,封地内的百姓难免流离失所,到时候安抚起来会无比棘手。其二,滇国政变频繁,吕澈多次对他表露心迹,愿择一处山林终老,梅妻鹤子,此生不复涉及朝廷、江湖的漩涡。若不是吕澈放心不下他的安危,早隐匿去了。
“刘挚,你派文季瑶发兵黎地,现他们已经潜入黎地要塞,此时朕一发兵,凫钧的人马必定腹背受敌,我大乾不仅可以趁乱夺取先前割让的城池。”刘丛紧盯着他,“还可以助吕澈一臂之力,也算还了他这些年护卫你的功劳。”他想的自然是一箭三雕的好计策,吕澈若和刘挚从此断掉瓜葛,时间一长,世人都不会再津津乐道于刘挚的男风之癖,有朝一日长子一支有嫡子出世,他何愁不能废太子而复立刘挚这一支。
到底是他和原配皇后的血脉。
“儿臣不能替吕澈做主。”刘挚坚持不肯赞同他父皇兵发滇国的想法,姑且不论吕澈那边的意思,放眼京城,储位争夺的激烈完全不像表面那样看起来的无波无澜,一旦分兵南下,引出何种祸患尚不可知。
刘丛沉思半晌:“朕意已决,你退下吧。”
父皇是个极固执的人,刘挚料劝说也无益,便道:“那儿臣即刻启程,赶回循州督战。”
刘丛手里一枚虎头兵符倏尔搁在他面前,像是在下赌注:“朕给你三万虎贲军,一个月给朕个交待。”
刘挚剑眉一凛,皇子们都知道父皇手里有十万御林军,加上暗地里效忠的势力,最多不过十五万人,此时从他手中接过兵符,才了然他们的父皇远比表面上看起来的要精明和强悍。
“儿臣......遵命。”若京城无事,他带走一部分兵力倒能助益不少事情。
乾宁二十九年除夕夜,京城落了大雪,鹅毛片样儿的白色映着每家每户挑出来的红灯笼,连着阵阵响起的烟花爆竹声,别有一番味道。
从九重宫阙出来,刘挚的绛色王服上染了丝酒气,散在雪地里格外清冽,秾辉披一袭朱色白狐毛镶边的斗篷走在他身侧,新来的香年挑着琉璃灯笼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王爷,风凉,您的披风。”寒风吹来,秾辉打了个激灵,忙从香年身后的小侍女手里接过披风,刘挚一弯腰,她顺势将披风搭在他肩头。
香年瞧见,身子微不可察地颤抖一下,低声呵斥跟在后面的侍女:“这等小事,怎好让王妃亲自动手,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秾辉听见,回眸扫过她,笑道:“无妨,你们远远跟着罢。”
香年惭愧低下头去,顺从道:“是,王妃。”
待他们退去数步,秾辉才踮脚凑到刘挚耳边道:“殿下真准备带香年她们回循州?”
刘挚将她往披风里带了带,呼吸近在她的面颊上,“王妃若是吃醋,本王自有办法打发她们哪里来的回到哪里就是。”
“王爷还是带上她们罢。”秾辉故作大度道。
刘挚深处微凉的长指刮刮她的鼻翼,“她们之中有本王早年送进宫里的人。”
“王爷的人?”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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