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霍英的声音里溢着慌,他紧绷的肩膀突然间垮下来,气息也垮了,“我现在有点不正常,不是,我不要你下床,别下床……”
他说不下去了,时郁枫则在他背后平躺,不再动弹,连呼吸也沉缓,好像手脚都被束在床上了似的,“后悔了?”
“什么?”霍英一愣,盯着镜中灰白的自己。
“刚才那些话。”时郁枫淡淡道,拧了床头灯,母子合成的合照也暗下去,他又坐直,好像要去门口熄灭墙上那排灯管,却被霍英反手拽住。床太小了,这只是一抬胳膊的事。
“我现在的表情很难看……”霍英死死抓着他,把脸埋在枕头上,怕时郁枫不高兴似的,他笨拙地试图和那只手十指相握,慢慢地说,“我也不是后悔,但刚才我说的那些太神经质了……在人前我不爱哭,可是和你在一块之后我就老哭,这凭什么啊,凭什么你就老得看我脸色,结果你还跟我说想哭就哭,不用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时郁枫倒是笑了,霍英听到他翘起嘴角,轻轻叹口气的声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哭和笑都很好看啊,哭和笑也都是你,”他躺回床上,从背后拢着霍英,鼻尖抵着他后颈呼出热气,小动物一样乱蹭,“但是这两个不能同时给我,一定要选的话,我想要你现在痛快地哭,以后痛快地笑。”
霍英听得脑袋发晕,越发觉得丢人,咬了一口他贴在嘴边的手腕,“哪儿学的甜言蜜语。”
“绝对是原创,”时郁枫还是笑着,温柔到混蛋的地步,“所以,现在还想和我做吗?”说罢他一手继续抚弄霍英的唇角,一手顺着腰际往下滑,捞到霍英两腿紧紧夹着的裤裆上,硬硬的一团,他挑逗地掐了掐,“哇,我放心了。”
“……可是显得我像用z_u_o爱来发泄情绪,”霍英被揉得乱颤,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自己屁股被硬物狠狠地顶了顶,他固然清楚那是什么,咽下那声小小的惊叫,他努力把话说完,“那样我太卑鄙太猥琐了!”
时郁枫还在顶他,隔着裤子磨碾,欲扬先抑地贴在两股之间,要把他闭合的臀缝生生勾勒出来似的,有种难言的sè_qíng,“哥哥,你和那些词不相干的。你可以用z_u_o爱来做任何事情,发泄情绪,获得快感,还是暂时的自暴自弃,唯一的条件是你只能和我做,只能让我c,ao哭,其他人让你哭,我杀了他。”霍英被耳边这话挠得动情地呜咽了一声,有悲有喜,激得时郁枫干脆吮吻起他耳后的痒痒r_ou_了,依着颈动脉的路子,他噬咬下去,舌尖伴着尖牙,没用力,直到领子遮得住的地方才开始留痕的吻法。
听见霍英喘,感觉到霍英在自己怀里一点点软下去,时郁枫又道,“不用有任何负罪感。现在是我想c,ao哭你啊,我是卑鄙的那个,我让我的偶像堕落了。所以想要吗?”他低声问,抱紧霍英,膝盖顶开他的双腿,手掌肆意在他胸前一把一把地抚弄,隔着衬衫,他很快感觉到有粒小小的r-u头在自己指下硬胀了起来。
“……想,想要!”霍英好比一尾被捧在手心的鱼,浅浅的水滋润着他,全是他的,让他连大海都不想要了。他剧烈地喘息,从那昂贵衣料里细细密密地渗出汗来,蒸出一股迷醉的热气腾腾,以及干渴的诚实,“你知道吗,昨天晚上之后,只要闭上眼,不管在哪儿我都会想起你在我身上……”
“在你身上……做什么?”时郁枫狂喜着,心脏怦怦跳,全身血液都冒到头顶,却要明知故问。他一颗一颗地解起霍英的纽扣,却被按着手腕拦住,“别,别这么温柔……”霍英如同呓语,用嘴唇蹭了蹭枕着的那条手臂,随后往前挪了一下,竟含住了时郁枫的手指。一共三只,他试探地含进去,用舌尖碰,然后大胆地舔,吃糖一样,柔软的嘴唇套着指根,s-hi漉漉地套弄,含得时郁枫摸他的手都愣在腰上,把他腰窝都掐疼了。
疼也没能清醒,嘴里的异物感更让霍英迷糊,不知怎的,他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那句“我让偶像堕落了”,可他又怎么能是偶像呢,父亲的丧日,他丧服都没脱,就这么放任自流地舔吃手指,确切地说,现在让他舔什么他都答应,被摸了几下子,他的身体就叫嚣起空虚,他想填满的也不仅是嘴。要说堕落,要说渊薮,也是他抱着时郁枫一块跳下去的。
“别把我,当偶像,”口齿含混地,他闭上眼,舔得更卖力了,混着种迷茫的绝望,和惭愧的贪心,“就把我当婊子……揉碎我,弄哭我!”
他方才怎么胡言乱语,时郁枫只当他心绪不定,压抑太久。可这句“婊子”却彻底地刺激了时郁枫。不能说是激怒,他对这样的霍英怒不起来,可也绝不是讨好,他分明恨透了这个称呼,他被叫了多少年“婊子的儿子”呀!就连和不同保镖偷情的女佣都这么议论过他,离婚带子的司机也曾拿着他母亲早年的艳照在他大哥的车里自_w_e_i,被他撞见,涕泗横流地伏跪在地上求他不要告诉时湛阳。
但也不得不承认,霍英在他这儿早已不是单纯的“偶像”二字了,前面加了“我的”,那就成了一种独属,他是能够为所欲为的,他能够独揽一万种风情,能独食那些笑泪,而绝不只是瞻仰。事情是在时郁枫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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