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论亲人,论朋友,两人能邀请前来参加的似乎全都在这机舱里了。难不成还要请一堆虎视眈眈的赛车同行,还是霍英在岛上认识的蕉农和贝类养殖户?
邱十里见讨论陷入冷场,就在后排c-h-a嘴:“哎你们两个都不行,这种事情当然要问我!”
时郁枫和霍英同时回头看着这个同样没结过婚的家伙,旁边闭目养神的时湛阳也睁开眼,拎起小桌板上的紫砂壶,抿了一口龙井。邱十里被盯得有点急,扯下额头上的莎莉j-i眼罩,整理着松散的刘海,他说,“至少我参加过婚礼呀,很多很多场——也帮别人筹备过。”
“那邱班长有何高见。”霍英没忍住笑了。
“结婚的仪式倒是次要的,婚礼最重要的作用是,见证一个人对伴侣终生的誓言,”邱十里垂下眼,和手里的莎莉j-i对视,“你们俩如果觉得没必要搞得那么大也可以,但是发誓是必须的,你们俩可以想好要互相发什么誓,去教堂找牧师见证一下。现在这种两人婚礼非常流行,没记错的话,摩纳哥有个教堂……就叫摩纳哥大教堂,你们这两天就去看看,罗马-拜占庭风格,文艺复兴时期建成,非常美。”
时郁枫看起来格外害羞,他盯着霍英后颈的曲线,不知何时脸就发红,时湛阳笑眯眯地看了弟弟几眼,继续闭目养神,霍英却突然来了点子,“重点既然是发誓,可我觉得发誓什么无论贫富——”
邱十里打断道:“完整的应该这样讲,”他的声音也庄重起来,充盈着不知名的浓厚感情,“你是否愿意与某某某结合,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的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就像你爱你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说这些话时,霍英总觉得他想看的是时湛阳,可事实上邱十里注视的还是手里的莎莉j-i,而时湛阳整个人始终如他的提璧紫砂般一动不动。
霍英道:“你这记得也太清楚了。”
邱十里粲然一笑,“我是基督徒。大哥也是,小枫不是。”
时郁枫突然道:“我觉得这些誓言太普通了。一定能做到的事,还去发誓有什么意义?”
邱十里愣了愣,重新往脸上箍那个眼罩,调低座椅靠背,“这可不是谁都一定能做到——”
“我也觉得这种发誓不太适合我们,”霍英转过身,靠在椅背上,招呼时郁枫过来和自己挤着坐,“其实可以这样,我们互换誓言。”他贴在时郁枫耳边。
“互换?”
“嗯,意思就是,我们各自写一张纸,你写上希望我兑现的誓言,比如‘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抽一根烟’,我也写一张我希望你兑现的,互相不能提前看,然后找一个教堂,其实是不是去教堂都无所谓了,有见证就行,我们交换这张纸,把上面的内容念出来。”
时郁枫的绿眼睛弯出笑意,“念出来就代表要作数。”
“那是肯定的啊,”霍英靠上他的肩头蹭了蹭,“你要是真写戒烟,我就真的戒。想写几条就写几条,我全都兑现,否则我天打五雷轰。”
“不要,”时郁枫抬起手臂,顺势搂住他,惬意地调低椅背躺下,朗声道,“雷的话,轰一下就够了,不然我好像会很心疼。”
霍英被他弄得脸热,心说你俩哥哥都在呢你这土味情话哪儿学得这么溜,却听身后邱十里发出声讨:“兄上,我能把他们扔下去吗?”
时湛阳笑道:“一对二,打得过就扔。ナナ最近真的很暴躁啊。”
邱十里顿时语塞,气得抓起咖啡猛灌,头戴黄j-i两眼抓瞎,居然也没喝到鼻子上。
过了一会儿,前排两位都安静下来,邱十里下座位看了看,只见自己的老弟和老同学依偎在一起,挤在给一个人设计的座椅上,就算再宽敞,霍英也快整个人躺在时郁枫身上了,两人却都睡得很熟,脸上也是放松满足的神情。
邱十里看了看舷窗外的漆黑,默默坐回自己的位置,只见时湛阳不知何时打开了电脑,眉宇间的专心致志,使得他根本挪不开眼。
“ナナ有话要对我讲。”时湛阳突然道,“没事,他们都睡着了,是真睡。”
“兄上还是先工作。”
时湛阳笑了,把电脑屏幕挪向他,灰色一片,原来是扫雷。
“……哦,”邱十里傻傻道。时湛阳的确喜欢玩这个,从小就是,邱十里又想起时郁枫的数独爱好,益智游戏好兄弟吗?邱十里垂睫笑了起来,为了不吵醒前面两人,他起身整了整西裤褶子,跪坐在时湛阳身边,腰杆挺直,两膝紧靠,手掌搭在大腿上,标准的日本正座式,他轻轻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老大心情很好。”
“哈哈,毕竟这样清闲的时候不多,坐飞机还真是舒服啊,”时湛阳合上笔记本,支着下巴侧过脸来,专心地看着邱十里,“前两天抓到的那几个日本人,处理得还好吗?”
“老样子,已经扔进墨西哥湾了,”邱十里低着头道,“就是江口组的人,按照您说的,放走了一个半死的回去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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