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一起打包整理了行李,我也强忍着难过,一直没事人一样笑着,几个快装不下去了,幸好仲青帮忙解围。
日子便平淡地进行着,唯一一个插曲便是两天前我突然收到了沈琳琳的短信。
“陶芊!老板最近和莫安安这个心机女好像走得很近!我几次看到老板送她回家了。你和老板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好讨厌莫安安啊,老板配她真是鲜花插牛粪!你真的确定要分手吗?把老板拱手让人?赶紧加把劲把老板搞回来啊!!”
大概为了证明情况有多么危急,沈琳琳在短信里还附了张偷拍的照片。照片的像素很高,足够清晰到能看到江一原绅士地为莫安安开车门的场景,他脸上有着浅淡而漂亮的笑意,没有任何阴霾,阳光而温和。莫安安则表情有些矜持的娇羞,望向江一原的眼神里都是要溢出来的爱意。我倒是从没发现,高手在民间,沈琳琳还是个抓拍能手。这张照片里两人的互动非常默契,甚至称得上是温馨的,我却难受得快没法握住手机了,我根本不敢再多看这张照片,怕已经模糊了我视线的眼泪就会不受控制掉下来了。我用力憋回了眼泪,然后删掉了照片和短信。
或许我必须更加快点离开了。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便是签证了。仲青这天也有事要办,我这两天病情也还算稳定,便独自一人去了领馆,却没料到竟然遇到了林牧。
“陶陶?”他见到我,神色有那么一些恍然,然后才笑了笑。
距离上次见面也已经过了两个月,他仍然非常憔悴,脸色苍白,但比起晓丹告别会当天的状态,也已然好了许多。生活在继续,他也在缓慢而认真地恢复。这已然让我由衷的高兴。
他看了看我手里的签证资料,有些意外:“你要去美国?和江一原一起去旅游还是其他什么事?”
林牧并不知道我和江一原之间的事,我也并不想多事,于是只含糊地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恩。你呢?也要去美国吗?”
林牧笑了笑,他的笑容有些寂寥,但情绪好在是稳定的:“恩,有个医学项目,想去美国进修下,也算散散心,转移下注意力。”
我们都心知肚明地没有提起晓丹,并不是忘了她,只是这是一个太过沉重和伤痛的话题,我们因为晓丹的离世,世界都空了一块,然而我们都生活在烟火人间,都要伪装着健全的样子继续走下去。而我更不想和林牧提起我的病情,我不希望他为此二度受伤和难过。
我们又聊了几句,林牧看了看手表,有些抱歉:“我还约了人,之后联系,去美国也欢迎随时找我。”
我笑着和他挥了挥手。心里却是十分感伤,哪还有什么之后联系,或许这就已经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好在签证等流程都一切顺利。我又去陈医生那复诊了病情,不意外的得到了病情在加重的噩耗,而仲青也因此更加催促起我来,他订了机票,联系好了美国的医生,说服我至少去检查一次。
“今晚11点34分,美联航的航班,我7点来接你。”
然而我拒绝了仲青的好意:“我自己打车去机场就行,我想自己最后再独自看看这个城市。”我并没有什么行李,多数东西被我在二手市场处理掉了,最后带走的,也不过一个背包和一个拉杆箱而已。这次离开t城,恐怕没法再活着回来了,这一次便是我和这个生我养我城市的诀别了,我想最后安安静静地再看它一眼。
仲青也没有勉强我:“那行,那我帮你订好专车。明天路上当心点,我们机场见。”
这余下的宝贵时间里,我回了一趟t大。
这几年t大建了新校区,并慢慢地把所有院系慢慢从这个老校区搬进了新校区,如果我没记错,如今这老校区,已经只有外语系和法律系还坚守再此了。因此走在两旁载满法国梧桐的小路上,在我记忆里热闹非凡的t大非常安宁。
故地重游。我似乎沿着我过去的痕迹一路行走。
篮球场、图书馆、教学楼、食堂、宿舍楼……感觉时光在飞速倒转,身边偶尔走过的人放佛是自己的剪影,他们每一个,都过着我曾经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
如今因为校园人少,昔日热闹的篮球场空荡荡的,篮筐甚至都生锈了,破败的厉害,球场上一个漏了气的篮球孤零零地躺在一边,衬得整个环境更为冷清了,这画面让我有些感伤和难过,一切都物是人非了,然而回忆那么鲜活,一切就像在昨天。我明明还记得就是在这个篮球场上,江一原投过一个漂亮的三分球,所有女生都在为他尖叫,他迎着阳光,眼睛里像是住着太阳,嘴角上扬,自信又骄傲的不可方物,那时候为他发出的尖叫声甚至在宿舍楼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宿舍楼,其中第二幢便是我住的,我数着楼层,找到我住过的宿舍,原来阳台上我种过连排的向日葵,我甚至还在阳台上偷偷养过一阵后来送给江一原的那只兔子,然而现在阳台上什么也没有,只是晾着一件灰色的大衣,让一切看起来都灰蒙蒙的。我走到宿舍楼下,望着那个让我充满不舍和留恋的宿舍窗户,耳边仿佛回荡起我和室友门曾经的欢笑、打闹声,还有郑燕林不时来串门大喊我名字的声音。
走在日渐荒凉的学校里,我的心里是那些掩藏在最深处的卑微的梦想。我想再一次和江一原只是简单地牵着手一起回忆我们的青春,还想有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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