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充满了向往,但是看到萧某人一张淡漠的脸,眉宇间充满了波澜不惊的冷淡,看着他坐在窗户前望着外头雪花翻飞的样子,简直像冰雪之神,气质那么接近的,但赵念不敢多说。
他甚至有些担心萧清旭大概有点疯掉的倾向,甚至晚上睡觉前开始习惯锁门,——万一萧某人夜间梦游起来,或者一时兴起,把自己干掉怎么办?
赵念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期望春天快点来到,他还如此的青春年少,不应该就隐居他乡默默无闻终此一生。
这一天雪下的格外大,天一入黑赵念就打着哈欠爬上床了,因为实在太过无聊,反正就算呆着楼下都没别的事,书他不爱看,电视节目千篇一律,要不然就是坐在窗户前看雪花,或者跟仆人大眼瞪小眼,还不如缩在被窝里做春梦的好。
赵念慢慢地快要睡着,迷迷糊糊中却听到外面敲门的声音,赵念假装睡着不出声,外面萧清旭叫道:“念子,出来,快点!”他扔下这一句,踢打踢打走了。
赵念咬牙切齿,心中流泪想:“他就不能多叫几次吗?真没面子。”本来在心中打定主意要违抗皇帝旨意,但是在被窝里纠结来纠结去过了几分钟,终于还是爬了起来,赵念叹了几声,为表示“臣不服”之心,于是干脆只穿了睡衣。
赵念下楼,见萧清旭坐在壁炉旁边的沙发上,出乎意料竟然也穿着睡衣,见他下来,一招手。
赵念走过去,哭丧着脸:“干吗不睡觉?”
萧清旭说:“睡不着,我在地窖里找到好酒,陪我喝。”
赵念望着旁边那几瓶陈年葡萄酒:“不要吧,清旭,你不要想不开啊,拿了这么多。”
电视里面呜里哇啦地在演出老片子,黑白影像的老爱情片是萧清旭最近的至爱,里头晃来晃去的人,也是屋子里两个寂寞的人的唯一的观众。
萧清旭说道:“快去开了。”
赵念叹一口气,大概他就这劳碌命了,只好奉命拿了一瓶。此刻夜深,气氛静谧,只有外头的风雪声跟壁炉里头的木头烧着发出的噼啪声 响,很适合谈心。
赵念一边开酒一边问:“清旭,其实这句话我老早就想问了,你……你们是怎么分开了?”
萧清旭不回答。赵念也没指望他就乖乖地回答,赵念回来,拿了两个杯子倒满了,说道:“我叫仆人起来做点菜吃么?”
萧清旭摇头:“不要。”
很明显这人是寂寞难耐想要借酒浇愁了。
赵念只好坐了,两人各自捏着杯子,萧清旭喝了一杯,赵念识相地填上,萧清旭净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你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分开的?”
赵念急忙点头。萧清旭说:“说起来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是她说要分开的。”
赵念皱眉:“陈思……甩了你?”
重臣大惊失色:那个奸妃真是勇气可嘉啊,好狗胆!
萧清旭一笑:“是……在遇到她之前,我真是想不到,我竟然会被人……”
赵念呐呐说道:“现在我都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为什么?”
萧清旭双眉微蹙,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为什么?说起来……说起来……”他的眼睛怔怔地盯着壁炉中跳动的炉火,“我想,是因为她不爱我吧。”
赵念本能地叫:“怎么可能!”
身为萧清旭的狐朋狗党贴心一号,凭良心说,赵念觉得萧清旭这人很难相处,脾气古怪冷僻,有暴力倾向(尤其对他),有时候还霸道任性,不由分说……可是,就算是他有一万个缺点,他仍旧是完美的萧清旭。
赵念心中的天平上,这一边上写满了萧清旭的缺点,但还是被那边淡淡的三个字轻而易举地打败,那三个字就是:萧清旭。
萧清旭的本身就是个值得人喜欢的……没有理由。
赵念甚至觉得自己如果是女人的话大概也会爱上他。
身为死党,所有的人望着萧清旭的脾气望而生畏不敢撩虎须,只有赵念肯死死地巴着他,尽管上次他挑拨离间要陈思“脱离”萧清旭时候被当事人发现,赵念当下就快马加鞭地逃到了国外。
但萧清旭同陈思分手之后只是给他打了个电话,赵念就飞一样地又死回来,然后乖乖地跟着萧清旭来到这个冰天雪地人影不见的鬼地方。
做朋友做到他这份上,简直该被颁发奖章。
赵念很气愤,非常不平,甚至比萧清旭本人还不平。
如果说萧清旭把陈思甩了,那赵念肯定没有二话。
但是结果居然是陈思主动把萧清旭甩了,这在赵念看来简直是不可饶恕的罪行,他十分难受,就好像自己被一百个美女甩掉一百次一样难受。
赵念问:“她她怎么会这样!不爱你?她是眼瞎了吧!”
萧清旭皱眉,淡淡说:“别这么说她。”赵念几乎要哭出来:“清旭你没事吧,这种女人,你还替她说话?”
萧清旭摇头:“她不爱我,但她仍是她,也不妨碍我喜欢她。”
赵念几乎要一头撞死在圣驾之前:“清旭啊,你脑袋没事吧?你还爱她?”
萧清旭不言语,大概是炉火太盛了,烤的一张脸越发的红,双眸却极亮。
赵念吞了一口唾沫把怨念的话也压下:“可是清旭,以你的脾气,如果你喜欢的话,不管怎么样也能留在身边啊……对,她是陈理的女儿没错,但是也一定有法子的啊。”
萧清旭眨眨眼睛:“是有法子,可是我……做不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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