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和他来回传纸条,仿佛就回到小学给他写纸条跟他借橡皮擦小尺子的那段时光,年少的记忆大多轻快明亮,我舒心不少,朝他感激地笑笑。
讲台上突然没了声音,我习惯性抬头看黑板,苏信脸色暗得吓人,他回过身去在黑板上写字,他写得力气很大,能清楚地听到粉笔和黑板摩擦敲击的声音。
才写了一小排行列式,他手上白色粉笔“啪”地断裂,我心脏随着这次断裂都漏跳一拍,苏信低头,把粉笔搁回粉笔槽,回过身,长吐一口气,朝台下说,
“老师今天身体不适,这节课先讲到这,下面大家自习,想回去的可以回去。”
他说完就走出门去,脚步极快,班上喧哗成一片。
我回头看去看全班,视线恰好扫过顾行止,他嘴角隐约噙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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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都是端着的,他情绪也是端着的,我都能看的出来。
所以,苏信还是在意我的吧,是吧,是吧。
我这人真容易满足,竟然开始莫名其妙地喜滋滋= =。
= 3=
下节课苏信还是没出现,班上回去的回去,喧嚣成一片,我也没兴趣再坐着,跟顾行止说想走,他也答应了。
拖着包回到宿舍,辛欣和临静都出门了。
我一个人对着电脑一直坐在天黑,电脑也没开。
我看着黑色屏幕上自己的影子,开始反思自己,他在意你又怎么样,也只是跟你一样,分开之后的这几天心情不好而已,过段时间还是会被磨灭的吧。
天黑后,出去逛大街的临静和辛欣挨个儿回来。
辛欣给我带了一副粉色的针织手套,她把手套扔到我桌上,“小月月啊,别心寒了,看,姐姐给你买了手套,包裹着姐姐的温情,让姐姐来温暖你的心吧。”
我恶心得犯胃酸,朝她翻个无比巨大的白眼。
她把我眼神打回去,“狗咬吕洞宾。”
我迅速反驳,“黄鼠狼给鸡拜年。”
“老娘哑巴吃黄连啊。”
“最毒妇人心。”
“拿着和尚当秃子打!”
“切,猴子学走路。”
辛欣口结,“好好好,文科高材生,祁月小美银,我不跟你拼歇后语了,我真的拼不过你,你饶了我吧,我自找的,姐知难而返了!”
我得瑟了一会,桌上的手机震起来,我随手拿起来就懒懒问,
“喂?哪个?”
“祁月,下来。”
那头苏信的嗓音,不似往日的冷静,让我瞬时不安起来,我故意压低声音底气很足地回道,
“干,干嘛?”
otz,为毛说出来是结巴的效果……
“我在你楼下,你下来。”
苏信像是喝多了酒,我心里一紧,答他,
“好。”
我随手穿上外套就匆匆下楼,我真是个挫人啊,= =竟然紧张地一步并三步。
下楼的时候,阿姨比我还紧张,“祁月,你慢点啊。”
我恨呀么恨自己啊,***,祁月,你啥时候才能有点王霸之气,现在整的自己跟个极品大王八似的。
我冲出宿舍楼,就看见苏信靠车站着,他真的喝了酒,给我感觉都有点轻飘飘,我心疼的不行,可又碍不下面子,我慢慢走近他,我看到他黑色瞳孔里都是我的影子,他真的清瘦了,脸比以前还要棱角分明,更要命的是,他眼眶还微微泛着红,看到他这副样子,我鼻子泛酸,死命咬牙不想让自己哭出来。
苏信专注地看我,淡淡地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不会下来了。”
他这话又让我有点生气,我冷着声音说,“你喝醉了。”
他笑的更开,“是啊,我喝醉了。”
苏信突然伸出手,把我拉进他怀里,他虽然喝醉但力气依然很大,我刚想挣脱出来,就听到他在我脑袋上方有点难过地重复,
“是啊,我喝醉了,祁月,我怎么看谁都是你呢。”
三十六 ...
【36.】
现实告诉我们,绝对不要招惹一个每晚喝牛奶而且从不喝酒长大的男人。(-)
可怜的俺啊,就走半步踉跄半步地把苏信拖(或者拽?……)到了学校门口,途中多名路人围观,我连忙遮着苏信的脸,这厮还是教授呢,带头酗酒,真是丢脸丢到学校大门来了= =。还害得俺陪他丢人。
可是为毛我想这些的时候这么高兴这么开心?原来我果然是个m。
门口恰好有的士,我赶紧拦下一辆,司机大叔非常有爱,下车一起帮我把苏信给塞进去,我坐回车里,长舒口气。
苏信歪着脑袋斜倚在窗口,夜色把他的头发都染成墨色,他紧闭着眼,眉心轻轻皱着,像是睡不安稳的小孩子。我把他拽过来,他微微动了下,便靠回我肩膀。
他薄弱的呼吸夹杂着酒气,细细喷在我颈项。可我心底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定成一汪无风的湖。
唉呀妈呀,我到底是有多喜欢这男人了?
司机大叔见我搞定好,偏头问我去哪,我准备地报出苏信家的地址,让他稍微慢点防止苏信不舒服。大叔打了个响指,踩上油门不慢地行驶。
想起刚刚苏信说完那话后,我一瞬间所有情绪都要崩塌的感觉,可是苏信比我先崩塌了,他垂下头,全身的力道都压向我,我都有点支撑不住,好不容易稳住。
之后便是连拖带拽把他弄到车上。
司机大叔握着方向盘,“小姑娘,这是你男朋友吧?”
我纠了一会,“嗯。”
“一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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