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怎知叶昭的习惯?做出和她相似的表情?
叶昭看看吕大夫:“这个身高够。”
吕大夫打个哆嗦:“老夫老矣,不会骑马。”
叶昭看看霍玉郎:“这个长得像。”
霍玉郎叹息:“小的比将军矮了太多。”
叶昭看看刘三郎,尚未开口。
刘三郎哭了:“将军,你先看看小的这身肥膘。”
莫非全盘计划,就赌在伊诺皇子相隔甚远,看不清胡青是叶昭的身上?
胡青装扮完成,硬撑大的眼睛,扭曲了表情,怎么看怎么怪。
叶昭不敢赌。
夏玉瑾弱弱举爪:“阿昭……”
叶昭努力寻思解决方法,无暇理他。
夏玉瑾继续举爪:“阿昭……”
叶昭安抚:“有事呆会说。”
夏玉瑾努力举爪:“阿昭……”
叶昭吩咐孙副将:“找几个瘦点的亲兵来看看。”
夏玉瑾忍无可忍,闪去她脑袋前,大声道:“阿昭,我去!”
全场俱惊,愣愣地看着他。
夏玉瑾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鼓足所有的勇气,连珠箭似地说:“我和阿昭有夫妻相,身高差不多,腿长,都是瓜子脸,而且我皮肤白,能弄黑,我知道我媳妇的行为举止,我还学会了骑马!让我来,我能做到!”
叶昭摇头:“不。”
主帅是敌军进攻的主要位置,伪装成她的主帅更是吸引仇恨的诱饵。
夏玉瑾的身子骨太弱,风险太大。
“让我来!如果伪装成你的主帅被揭穿,东夏就会立刻识破计划,将计就计,让你陷入危险境地,而与你朝夕相处的我,熟悉你的动作和习惯,比任何人都适合担任这个角色,”想到此处,夏玉瑾的手忽然不抖了,眼神里流露出坚定,执著道,“我是大秦的郡王,要保护江山百姓,我是个男人,要保护我的妻子和孩子,让我去!”
叶昭愣愣地看着他,仿佛初次相见。
“阿昭,布置战局有众将军在,用霍玉郎冒充你的声音发号施令,我只要做好诱饵角色,拖延时间,等你号令便成。”
他一遍遍坚持着。
“阿昭,我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他一遍遍祈求着。
“阿昭,你若相信我是雄鹰,便让我去,这是我一生一世的请求。”
有鸟不飞,一飞冲天。
有鸟不鸣,一鸣惊人。
蜕变的时候到了,踏上战场。
为守护家园妻儿,无论再懦弱的男人,也不会退缩半步。
东城门破
镶银兽面锁子甲太重,羽饰九曲银盔太沉,虎头腰带,古意佩剑,玄色披风翻着白狐绒边,静静垂落,遮掩羸弱的身材。苍白的手在化妆的染料下化作淡淡蜜色,他紧紧握起伪造的重刀,急促呼吸在寒气中冒出一团团白色云朵,额间三两滴冷汗划过。
娇生惯养,锦衣玉食,呼奴唤婢,夏玉瑾出生至今,从未碰过超过二十斤的东西。
如今背上这些无法承担的重量,压得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叶昭静静替他系好披风上最后一根络子,眼里全是深深的担忧。
胡青牵过踏雪,将缰绳交去夏玉瑾的手心,然后拍拍他肩膀,转身离去,男人的情谊尽在不言中。
踏雪似乎发现主人的不妥,有些焦躁,喷着粗气,蹄子在地上踏了又踏。
夏玉瑾拍拍它的屁股,勉强露出个自信的笑容:“乖踏雪,好歹给个面子,跑得稳些,别乱晃,只要不把我摔下去,回去就给你找头漂亮的小母马做媳妇。”
踏雪冲他喷了个响鼻,似乎很不屑。
叶昭抚上它的脑袋,看着它的双眼,柔声安慰:“好踏雪,别任性,他是替我去打仗的。”
似乎读懂主人眼里的忧虑,踏雪渐渐安静下来。
夏玉瑾尚在坚持:“我天天喂它吃糖饴,还是有效果的。”
叶昭摸着雪白的鬃毛,嘴角露出抹淡淡的笑意。
身上东西实在太重,夏玉瑾扑腾了好几下,在众人帮助下,翻身上马,试着小跑了几步,稳稳的,不像会掉下来,终于放下心来,回头看见叶昭在愣愣地看着自己,心知此次离别,风险甚大,生死难料,百感交集,一时无语。
叶昭迟疑:“玉瑾……”
夏玉瑾急忙策马走到她身旁,低头,期待问:“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
叶昭慎重叮嘱:“临阵脱逃者,当斩。”
“干!”夏玉瑾气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目瞪口呆半晌,拿着马鞭,指着她鼻子咆哮,“混账!送自家男人去战场,不来个离别两依依,不来个情话绵绵,不来个泪流呜咽不语,不来个十八里长相送,倒是来个临阵脱逃当斩?!休!不休不行!等老子回来就休了你这死婆娘!”
“好,等你回来。”叶昭抬头,浅浅一笑,脱下冷冷盔甲后,她随意披着夏玉瑾的白色狐裘,宽大的袍子遮掩小腹微微凸起,笼罩着身姿婀娜,亭亭玉立。她摸摸小腹,笑意洋溢在嘴角,在眼里,淡琉璃色眸子宛若最清澈的溪水,微卷的长发,随意垂下,脸颊被寒意冻得微微发红,处处都洋溢着如水的温柔,美得让人窒息。
这一刻,她不是将军。
她是母亲,是妻子,是女人。
她在送他出征,奔赴那刀剑无眼的战场,然后期盼他回来。
“会回来的。”夏玉瑾痴痴地看着她,心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他伸出手,与她轻轻交握,冰冷指尖轻触,悄然滑过,然后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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