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才。迷上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苏秀才抬起手为初六擦拭着眼泪。眼中带着丝淡淡的笑意道,“不要......难过......我......走后......有机会......找......你......父母。”说完手就无力地垂下......
原以为苏秀才的死,初六会心痛欲绝的。可真的到了此刻,初六只是觉得自己是麻木的,摸着苏秀才的脸,他终于如愿了。呆呆地坐在,初六静静地留着泪水,脑海中不断地呈现出与苏秀才一起生活的画面。
闪电伴着雷声而来,雨滴渐渐变大,落在了苏秀才的屋子上,整个漆黑的夜晚显得更加的凄凉。
闪电照亮屋子的瞬间,初六一张面无表情的泪脸,眼神死寂般地看着安详的苏秀才……。
......
苏秀才死后,初六拿出所有的积蓄在邻居的帮助下,好好安葬了苏秀才。
整个院子就只有初六一个人生活了,空荡的房子里,寂静得有些可怕。初六十年的生活,都是跟苏秀才在一起度过的,屋子里到处充满着苏秀才的影子,初六整日呆在屋子里,看着苏秀才的字画发呆。
初六的心思很重,也埋藏的很深,对于苏秀才的感情也是很复杂。捡回初六的前两年,一直是苏秀才慢慢开导初六,陪伴着初六,初六才慢慢接近人群。而后来苏秀才身体每况愈下,初六的全部心思就放在了苏秀才身上。
这么多年的关注与牵挂,现在走了,心中的伤痛可想而知了。初六的心很痛的,看到苏秀才的房间就会想起两人在这小院里安逸温馨的生活,心不免又有些欣慰。
嫁给苏秀才虽然说是情势所逼,但初六心也是愿意的,这么多年了,初六的目光与生活的目的一直围绕着苏秀才,初六对苏秀才是深深喜欢的。初六已经分不清自己对苏秀才是爱情还是亲情了,只是苏秀才的死,让她仿佛被抽离了魂魄,日子过的浑浑噩噩的。
半个月来,想着他因为那女人心死,初六的心又抽痛一下,可却不禁为他能够不再忍受相思,在下面能与情人相守而高兴,很矛盾的感情,初六也无法说清楚。
“初六啊,你在屋子吗?”门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初六从屋子里出来,打开了院门,看到赵家嫂子拿着包袱站在门口,淡淡地点了下头。
“别老闷在屋子里啊!”赵家嫂子皱着眉头,看着眼睛微肿的初六,苍白的脸上没有血丝,这,这那里是个人样啊!赵家嫂子心疼地拉着她走进了院子,有些担忧地说道,“他走得很安详,可看看你这半个月的样子,苏秀才在地底下看着,好受吗?”
初六低着头,听着赵家嫂子的话,心有些难过,却也有些释怀,很复杂的感觉。抬起头来,挤出这么多天来第一个微笑,虽然只是嘴角翘了翘,但也比面色苍白,眼神哀痛的好得多了。
“这才乖嘛。好好生活,也让苏秀才走得放心些。”赵家嫂子走到院中的石桌处,拿出挂在肩膀的包袱,打开后是一些较好的绸缎布料,“我知道你的手艺好,能不能帮我刺点东西在上面。”
初六有些疑惑地看着赵家嫂子,并不是她不想帮忙,而是这十年来一直是她在受赵家嫂子的帮助,这还是第一次来找她帮忙做事呢,很突然,也有些怪怪的。
“这是帮我在镇上的妹妹绣的。”赵家嫂子看到初六的神色,连忙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妹子是大户人家,上次去镇上,她让我帮忙刺点东西,我是为了你接的活。”赵家嫂子坐下来,拉着初六的手,“你想想,一个女孩子上山多危险啊,还不如做点轻松,以后尽量别再进山了。以前铁牛还可以陪你进山,自从他进了镇后就不行了。”
初六感激地握着赵家嫂子的手,这些年来,对初六来说,赵家嫂子就像一个母亲一样,为她担心这担心那,而赵家的铁牛哥也当她妹子一样照顾着。初六有着满腔的感激,却不能说出口,只能紧紧地握着赵家嫂子的手,传达着无言的谢意。
“好了,你就多帮帮忙!”赵家嫂子站起来,拍拍初六的肩,“我也要回去忙了。”
初六也站了起来,点点了点头。
“别老闷在苏秀才的屋子里。”赵家嫂子朝着门边走边唠叨,“难过就多找点事做,人啊,总要过活的,要向前看,老想着过去这可怎么是个头啊。”
初六拍拍赵家嫂子手,会心一笑。有些事情,是得放开,他在下面一定会幸福。就如赵家嫂子所说,她得让他安心。
今天的天气比较好,可初六依旧有些难受,相处那么久的人,说走就走了!吃了点早膳。不想再满脑子想着那人,转身进自己的房间拿出赵家嫂子要刺绣的绸缎放在院子的桌子上。
布料一共有四块布,一块青色棉布,一块粉色丝绸,还有两块白色绸缎。看了看布料,初六就想到了花色,青布上用深绿色绣荷叶,粉色丝绸用红色绣玫瑰,白色绸缎一款绣百合,一块用乳白色绣荷花。
从房间拿出来针线包,放在石桌上。看着这块深色的布,初六量了量尺寸,觉得做一件一般男子的外套很适合。而且赵家嫂子妹夫自己以前见过,身材大型初六心中也有数,决定好后就开始勾线。在背部大致位置,初六勾出了五片荷叶,参差不齐,相互隐藏,半隐半现,在上臂出也勾出一片荷叶。画好后就开始拿出线开始绣起来。
整个院子静静的,微风轻抚树叶,初六的发丝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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