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清炒,成菜清香脆嫩,别有风味。
自然,狗子做的这道却是地道的罗汉菜,是自己给雅舍的菜谱,三菇六耳加上十几种山珍时蔬,比之崇元寺的更讲究精致。
毕竟雅舍的消费水准在哪儿摆着呢,便是一般的菜也必须精工细作,方能满足那些食客的要求。
另外一道是安然昨天做的锅巴里脊,狗子昨儿才跟安然学的,今儿做出来是想让师傅指点,汤是简单的蘑菇汤。
大概怕不和安嘉慕的口味,还另外做了一小碗刀削面,这还是狗子头一回真正料理一顿饭,无论从荤素搭配,还是营养口味,都能尽量照顾到她们夫妻的口味,可见动了脑子。
而且,厨艺大有长进,安然不免有些愧疚,虽收了徒弟,真正教导他们的时候却不多,三个徒弟大都是师傅跟两位师兄带出来的,自己这个师傅当得极不称职。
安嘉慕见她神色,以为身子还疼呢,想起昨儿晚上自己不顾小媳妇儿的求饶,狠心折腾了几回,不免有些自责,凑过去低声道:“今儿晚上我消停着,不跟昨儿似的折腾你了。”
安然脸一红:“吃饭呢,说这个做什么。”
安家慕愣了愣:“你不是身上疼?”
安然脸更红:“我是想狗子呢,觉得自己这个师傅当的不称职。”
安嘉慕倒是松了口气:“怎么才称职,一道菜一道菜的教吗,你不是常说,学厨子除了勤练基本功外,靠的是悟性吗,这悟性想来不是师傅能教的,不过,你收的这三个徒弟,倒都是极有天赋悟性的,不说狗子顺子,便冀州的德福,得了你师父师兄的指点,厨艺也相当厉害,子和说了几次要把他调到安记酒楼里掌灶,这小子只是不应,知道你在齐州,便一门心思想去。”
安然瞥了他一眼:“想来你是不会答应的,你千方百计的瞒着我,把自己装成了梅大,连说话儿的声儿都变了,怎会把德福弄到齐州来,不是见我实在想见师傅,成亲的时候,师傅师兄怕也来不了齐州。”
安嘉慕咳嗽了一声:“那个,吃菜,吃菜……”
夹了几筷子菜堆到安然的碗里,企图蒙混过关,安然却不想轻易放过他,放下筷子看了他一会儿:“你这一提冀州,我倒是想起件事儿来,师兄说我走了之后,你纳了妾,是个南边儿唱戏的,听说极喜欢,为了她遣散了府里的女人,住到了青竹巷里,过恩爱的小日子去了,是我师兄记差了,还是你又骗了我什么?”
安嘉慕知道这件事躲不过,早早晚晚都得解释清楚,安然能原谅他隐瞒身份,却绝不会原谅他找女人,这是她的底线,索性放下筷子,把她揽在怀里:“那时我已经到齐州扮成了梅大,之所以扮成梅大,一开始就是想接近你,想弄明白你到底为什么死活都不愿意跟我,说实话,我从来不觉得三妻四妾是错的,毕竟男人大都妻妾成群,不是我夸自己,比起别人,我还算洁身自好的呢。”
见安然撇着小嘴,安嘉慕忙道:“当然,那是过去,所以,一开始你那么说的时候,我无法接受,后来发现你是说真的,再然后,咱们越来越好,我便也觉得你说的是,两心如一,才是真正的喜欢,也插不进旁人。”
安然有些出神,这些虽是自己经历过得,如今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又不一样,自己其实也相当自私,就如他说的,这里的男人莫不如此,三妻四妾已经成了这里普遍的规则,哪怕连上官瑶这种刁蛮的千金大小姐,当初在冀州别院的时候,对安嘉慕的侍妾也能容忍默认,可见骨子里是认可这种婚姻模式的。
自己用现代的婚姻观去衡量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男人,简直是异想天开,她一直从自己的角度考虑,却从没有设身处地的替安嘉慕着想过。
而且,在感情上被动消极,如果安嘉慕并没有想通,而是一气之下放弃了自己,没有追到齐州,他们此生就真的错过了,不过,如果他不去齐州,两人没有经历那场大火,自己也不会真的嫁给他,他也不会认同自己的观念。
有时安然想想,或许安嘉慕到现在也没真正认可自己的婚姻观,却因不想失去自己,而选择妥协。
这么想是有些现实,但婚姻本来就是现实,如果两人都坚决的认为自己是对的,也不可能成为夫妻。且婚姻是需要经营,能把这份不想失去贯穿始终,自己的婚姻就是幸福而成功的。
想到此不禁抿嘴无声的笑了笑:“你若想顾左右而言他的话,是没用的。”
安嘉慕:“放心,冲着夫人的小心眼,为夫也得解释清楚才行,你这丫头可不好糊弄,你想想,当日若不是知道我在冀州纳了个侍妾,你会放下戒心吗,会不疑心忽然出现的梅大吗,你敢说,你当初没怀疑过?”
安然愣了楞,他说的是,梅大第一次出现的时候,自己的确对他有些怀疑,忽然想起什么,推开他:“我想起来了,你就是知道我对你起了疑心,所以,才让梅先生话里话外的点出你要纳妾给先生送喜帖的事儿对不对,你还真是有本事,连梅先生都能支使着跟你一起做戏。”
安嘉慕苦笑了一声:“你哪知道我是怎么求梅先生的,加上前些年,梅先生欠了我一个大人情,才勉强答应,后来是瞧见了我对你的真心,怕我们错过,才帮我隐瞒。”
“那青竹巷的又是谁?”
安嘉慕摇摇头:“哪来的什么宠妾,何曾有人见过,不过是我使的个障眼法罢了,更何况,明知你喜欢青竹巷的院子,我又怎会让别的女人住进去。”低头要亲她,却被安然躲开了:“快吃饭,一会儿该凉了,这可是我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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