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和月母见了也赶忙跟了过去。
瑶池是天庭最为奢华的地方,灵石做成围栏,明珠作为装饰,一步一琼花,一步一玉树,金色的纱幔则是随风飘动,空气中还弥漫着美酒的香气。
对于这一切,空桐语不由皱了皱眉,什么时候天庭的画风变成暴发富的审美了?他记得昊天当天庭之主的时候还很正常。
而在瑶池中等候东君前来的玉帝则是心里憋火得很,东君乘着九龙沉香辇来了也就算了,可西王母和月母也乘着九龙沉香辇来了,这是来笑话他的吗?
没错,玉帝没有天道赐下的九龙沉香辇,现在他有的这架九龙沉香辇还是他自己命人做的。可是,天道赐下的和自己做的意义能一样吗?
于是玉帝那好不容易平静的脸又拉了下来,天官看得战战兢兢,就怕玉帝突然撒气。其实,一个暴发户做什么要和有千万年底蕴的古神比呢?
等空桐语、月母和西王母进到瑶池大殿中的时候便看见玉帝脸部僵硬的样子。
看见玉帝的脸色,月母在心底轻笑。
坐在高位上的玉帝纵使再不喜也要从脸上扯出个笑容来。
“原来是东君来了,那便宣旨吧。”玉帝努力了许久也没从脸上挤出个笑容,只能放弃,让身边的天官宣旨,速战速决。
玉帝身边的天官听了玉帝的话,捧了法旨站在大殿之中,努力稳住自己的声调将法旨上的内容抑扬顿挫地念了出来。
空桐语听了法旨的内容,面上露出了一个冷笑,赏赐的什么东西他不在乎,而他的身份却是如青衣道人所说被降了。
玉帝封了他一个东极青华大帝,为玉帝的佐君,司教化众生、救苦救难之职。
“玉帝怕是忘了,纵然我不再是至高神,我也是东君,统率天下男仙,你也在我的统率之下。”空桐语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而一旁的月母听了空桐语的话不由哈哈大笑。
玉帝见此面色不由变得铁青起来,身边随侍的天官见了想要溜走。
月母停止了大笑,看向了面色铁青的玉帝,然后道:“你若有本事便从东皇太一手上夺权啊。”
月母没有说东君,而是用东皇太一,便是提醒着玉帝太一是应道而生,为道为真理,不仅如此,他更是东方的帝王,可不比她这种只司掌太y-in星的古神好欺负。
玉帝听懂了月母的话,脸色也愈发的青了,他怎么不懂,所以他才害怕啊。
月母在走的时候又说道:“当初佛门为了断当年佛门作下的孽债,偷取人皇气运,这人皇也大概没几年皇位可做了。”
这句话对于玉皇来说无疑是道紫霄神雷,炸得他头晕目眩。
待月母和西王母离开之后,玉帝神色扭曲,恶狠狠地说道:“佛门。”
空桐语离开瑶池之后径直去了月母宫,看着院子里的月桂树,空桐语不由问道:“多久会好?”
“谢晗为月桂树中诞生出来的灵,只有月桂树能够慢慢修复他的神魂,时间我也说不准。”月母看向了月桂树缓缓说道。
昔年混沌之初,盘古开天,左眼化为太阳星,右眼化为太y-in星,而月桂则是盘古的一根眼睫毛所化。月母望舒是诞生在太y-in星中的神祗,在弱小的时候是由月桂庇护着的,加上千万年来的陪伴,月母和月桂的感情十分深厚。
只有一件事令月母感到遗憾,月桂为天道所妒不能化形,留有神智都是天道开恩。但却不知为何千年以前,月桂突然感到自己身体里孕育出了一个小小的生灵,作为永远不能化形的月桂是十分高兴的,但却害怕天道不容,所以求月母在生灵诞生之初将它送到不受天道管束的地方去,等成年之后再带他回来。
结果人回来是回来了,但却受了重伤,还要在自己的身体里温养,月桂快要心疼死了,怎么说,这都算是她的孩子。
月母望着月桂轻抖的叶子轻声道:“是我没有照顾好他。”
只见月桂树枝伸了出来拍了拍月母的头,仿佛在说不怪你。
月母伸手拉住了月桂的枝叶,轻声道:“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他受了委屈,我也要替他出气。”
说完后,月母心中已经有了针对佛门的一系列方法了。
“他能在除夕之前醒来吗?”空桐语开口问道,在谢晗受伤昏迷之前,他和他定下了来年之约,若是谢晗不在这之前醒来便是违约了。
“应该会吧。”
而被人谈论的谢晗则在月桂树中美美地睡着,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谢晗睡了一年,这一年中,月母找了佛门无数次麻烦,佛门也是有苦说不出,这些麻烦不大不小,但是最将他们弄得里外不是人。再加上道门的人看见佛门的人就揍,佛门觉得自己过得好痛苦。
而在四月沈澄跟着孟龙潭回了梃山,知晓天数的都看出来了人皇气运快要走到尽头了。
而作为人皇气运的得利者,玉帝动了心思想要c-h-a手人间龙子夺嫡的大事,而嫦娥作为已经被废弃的棋子又被玉帝重新用了起来。
六月,宗子美生下了怀胎十月的孩子,肚子总算是轻松了。
这一年便这样过了,空桐语一直在月母宫中等着谢晗醒来,不敢离开半步。
在快要临近除夕之时,谢晗终于醒来了,看着自己身在宽阔的宫殿中,感受着自己酸软无力的身子,谢晗有一丝害怕。
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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