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回各家,各吃各饭,待碗筷一搁,手一抹嘴皮,抽烟的抽烟,不抽烟的带包瓜子嗑,好热闹劲的村民又来到坝子上,围着钻井机唧唧喳喳聊得欢畅。
“石头哥,石头哥,在家不?”二蛋在外面喊。
“在!干啥?”赖石头走出屋子,见二蛋领着他媳妇翠花,顿时颇为不爽,心说要不是邱燕瑶非要自己破什么盗墓案,抓什么盗墓贼,早和娘茉姐把酒席摆了,洞房也洞了,也不至于那天晚上用手指服侍了娘茉一回,以期待第二天自己能得逞可以弄她,王娘茉却是找“还没结婚”的借口,死活不肯让自己进入。赖石头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也就不再勉强。
二蛋道:“石头哥,听说他们要打井了,走,我们快去看吧,不然到时挤不进去。”
“你们先去,我赶后来,帮我码个位置。”
“好的,石头哥,那我们先走了。”
“去吧去吧,占个好位置啊,有不长眼的,你就说是我要的。”赖石头目送二蛋媳妇翠花远去的背影,心说这二蛋也真是,有个媳妇也得好好爱护啊,瞧把她弄得走路都夹着腿,别扭。
村坝子上,王充天正吩咐手下拆亭子,不然钻井机可进不去。果然人多力量大,又加上现代化的机械,不消一个钟头,木亭子被完整地移到一旁。赖石头到场的时候,钻井机已经从拖车上卸下来,铺架到水井口上方。
“王老板,速度挺快啊!”赖石头不客气地推开穿西装打领带的家伙,来到王充天面前,“可以钻了么?要钻多久?”
王充天道:“瞧石头老弟你这话问的,就跟你去买彩票一样,要买多久才中?不买之前你永远不会知道,但买了也不一定知道什么时候中奖。道理相同,要钻多久我也没把握。”
“既然王老板把彩票买了,何不去看开奖号码?”说话的是铅笔裤加小碎花衬衣的邱燕瑶,两天前也随王充天后头,去了一趟市里汇报情况,另外也带回一些衣服换洗。
王充天上下打量她,欣赏道:“燕瑶真漂亮,有没有兴趣进军演艺圈?我老王还是认识个把导演,你又是石头的姑姑,如果你有想法,随时找我帮忙,我绝不推辞!”
接过王充天送来的名片,邱燕瑶笑眯眯地道:“多谢王老板好意,我目前没有那个打算,我还没毕业呢。”
王充天道:“毕不毕业没关系,等你混出名堂,各大高校是争着要你去学硕士博士呢!”
邱燕瑶拢了拢垂在耳边的发丝,笑说:“不瞒王老板,我做平面模特只是兴趣,而不是志向,我学的是金融管理专业,毕业后可能会去商业银行从事金融管理,或许也会开家服装店,总之,多谢王老板美意,我真的不会演戏。”
赖石头听得直翻白眼,心说你丫这叫不会演戏?简直要颁你个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才行!
王充天摇头,叹息道:“凭燕瑶你的样貌、身材、气质,唉,不去演戏可惜了,可惜了。”
邱燕瑶与赖石头悄悄对了一眼,都心照不宣。赖石头怕话多漏洞就多,急忙转移道:“王老板哟!快点让他们钻井吧!瞧我们一帮人都等不急了呢!”
“好好好,我也想看看开奖结果!”王充天招来工作人员,问可否开工,得到一切准备妥当的答复后,立即下令动工了。
在柴油机哒哒哒的轰鸣声中,源源不断地为钻井机提供压缩空气动力,探入八米深井底的液压冲击钻头开始疯狂地破碎土层。
天上太阳晒,地上热气冒,李在友又是送伞遮挡,又是送来冰镇西瓜解渴,殷勤地招待,尽力地讨好王充天。赖石头不是讲客气的人,送给王充天的西瓜,他抓起来就啃。
“怎么样?钻多深了?”赖石头啃着西瓜问。
“石头老弟你以为是打酱油,一打就走啊?地下水位下降得厉害,估计要钻到晚上,再看情况吧。”王充天招招手,一个大个子壮汉过来恭敬地弯着腰,王充天在他耳边一阵嘀咕。赖石头竖起耳朵听,却因王充天声音太小,现场的机器噪音又大,什么也没听到。
“嗯,好,我知道了。”壮汉点点头,钻进一辆皮卡车开出坝子,往国道上去了。
怕他起疑心,赖石头也不敢多问。
就这样凸凸凸、哒哒哒,钻井机一直从中午工作到了晚上九点多,在破开浅浅的土层后,往下都是坚硬的岩石。异常艰难地往下钻了五十来米,钻杆加了一截又一截,合金钻头都不晓得换了几个。赖石头守得眼困,哈欠连连。
王充天道:“石头老弟,困了就去睡吧,估计今天是没什么希望了,明天再来看。”
赖石头摇着手,硬撑道:“不困不困,就是有些无聊而已。”
“出水了!出水了!”忽然,一个声音激动地叫起来。
王充天霍然起身,脸上显出十分紧张和激动的神情。赖石头心说,来了!来了!这不是出水,而是财宝要出来了!
这时现场除了施工人员,村民没几个,全都凑上去看。赖石头大力地分开人群,带着王充天来到井边,在高亮度探照灯的照射下,只见从井底往外咕咕咕地冒出浑浊的水。
“退后!退后!大家都退后!小余,开机器抽水,快!”
王充天对着人大喊,那叫小余的壮汉连忙将准备好的抽水泵抽管扔进井内,再打开机器,几秒后,出水口对着低洼处开始喷出含着沙石的泥浆浑水,一股臭味弥漫开来。
赖石头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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