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知接过笔,因上面没有墨,可以随意挥舞,对着楚芊眠的发髻作势一敲:“你越发的学坏,打趣我也就罢了,还敢挑唆孩子们纠缠。”
楚芊眠躲开一下,解气地道:“怕了吧?看你以后还敢藏私。”摊开手,她也要东西不是:“给孩子们买了什么,给我双份儿。”
上官知把笔塞回她手上,颇觉得意,哈哈笑上一声。
玩笑归玩笑,绿玉送茶进来时,见到房中大案几两侧,对面坐着夫妻二人,都是不抬头,一本又一本的批阅。
鼓打二更的时候,上官知抬起头笑问:“你要回去睡?”
“陪你说不定有些好处。”楚芊眠拿起茶喝上一口。
“有,给孩子们买的什么,我会说给听。要东西,可没有。”上官知悠然。
楚芊眠白他一眼过去,继续手中不停。她的侧影不时让烛光映的明亮,上官知悄悄抬眸注视。楚芊眠见到,拿起一本公文丢过去:“不许偷懒。”
片刻,春风拂动帘栊,影子晃的楚芊眠抬起面庞,第一个到眼中的,是上官知的侧影。
楚芊眠最爱看,也悄悄的放下笔看上一会儿。
上官知抬手在案几上轻击一下:“报应来了。”楚芊眠悻悻:“小气鬼儿,明儿没花看。”
直到三更敲响,夫妻两个往内宅走去。雷打不动的,只要在京里,先去上官夫人房里看上官玺。
微弱的烛光下,上官玺在小床上睡得香香甜甜。离开几步的地方,有珍宝架隔开,摆着石钦的床铺,就又去看了石钦。
石钦自从决定睡在这里,就不再回上官廷的院子。此时,他睡着了还有笑眯眯,上官知看向他也柔和疼爱。
夫妻回房洗漱过,都没有立即睡下。楚芊眠笑道:“既然不分我东西,就帮我想想这案子该怎么办?”
把汤捕头的话说出来:“把唐成部的家人带进京,是汤捕头的主张。担心唐成部知道后,不是发狂就是崩溃,也是汤捕头提出来。以你看,什么时候才能对唐成部狠狠一击,让他把话全说出来。”
楚芊眠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着急,如今也不缺公事银子。但是明知道唐成部狡猾,却眼看着,也不容易。
上官知在她面上打量,一眼看出来,反问道:“你着的什么急呢?布局不成而击溃,容易打草惊蛇。以后再引他们出来,要花两倍甚至数倍的功夫和钱。要我看汤捕头是对的,由唐成部的供词拿下别的人,先这样吧。”
“你不觉得光唐成部的供词足可以扰乱一个地方的治安?接下来再拿到手的人,说不定扰乱的地方更大。我在想姑息到什么程度,是对的。而过犹不及,弥补起来如你们所说,更为麻烦。”
楚芊眠望着床前明月光,就觉得黑暗过多。
上官知一半调侃的口吻:“这说明你还没有适应上官家人的身份,你看母亲平时可以不出内宅,但是关键的时候带着女眷们也能走四方。嫁到我们家,就是时时会有这样的事情,而你时时在周旋。也说明你还没有当自己是殿下,还以为是带着稷哥走四方,痛快了就行。”
“一边儿去,人家和你商议,不是让你说风凉话。”楚芊眠拿个帕子砸他。
过一会儿,静静道:“让你说中,我怕稷哥等的着急,又怕别人对他不利。”
她能身居高位,令出必行,主要还是在新丰帝身上。楚芊眠要为新丰帝分忧,新丰帝也需要她。姐弟两个谈lùn_gōng事的时候,总有还京路上的感觉。
当时开会,楚芊眠总是抱上稷哥,稷哥不管懂与不懂,都可以自由的小大人般插上几句。
如果说对了,俞太傅为他解释。
如果说错了,俞太傅为他解释。
稷哥也同样是上官知的软肋,他也是抚养新丰帝长大的人。见到妻子吐露真心话带出伤感,上官知也想起那年混杂苦难却又甜蜜的日子。就是那年,他对她打开心扉,她对他另眼相看。
她把新丰帝在怀里养大。
他则救回她关怀的人。
双方都觉得欠对方的恩情,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看着新丰帝登基,看着他强大,继续为他鞠躬尽瘁。
楚芊眠的感受,上官知最知道。搂过妻子,上官知拍拍她:“别着急,你已经是个胖子,再大口的吃,我看着也要着急。”
楚芊眠扑哧一声乐了,对着上官知面前虚晃一巴掌:“我才不胖,都说出了月子三个月半年的就恢复。”
上官知拖长嗓音:“我等着,如果没恢复,就带去肉板看几眼。”楚芊眠笑的不行:“难怪你总能保持,原来肉板看多了。”
……。
汤捕头去的地方,不用一个月就能来回。但是天气转热,他反而断了几天一次的回话。
就是国舅也觉得蹊跷,从刑部又打发出去两个捕头。半个月以后,三个人一起回来。汤捕头面上青肿,气出来的又一层红,看上去跟个果子铺似的。
“说吧。”
楚芊眠心想自己不是总着急,而是怕生变化。有些公事,最好办得比打雷还要快才好。
汤捕头呼呼喘粗气,另外两个捕头,一个姓孟,一个姓项,他们回了话。
孟捕头也气的不轻:“汤捕头抓捕足够严密,但是他抓唐成部那回,估计就让人盯上。我们到了以后,在很偏僻的一个牢里把他找回来。”
他眼圈发红:“殿下,四面重枷在他身上,他就是头牛,也翻不了身。”
项捕头也是亲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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