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去代父母亲打个前站,看一看上官国舅是什么样的人?这是楚芊眠主要的想法。
她带着两个丫头刀豆、枪豆,是侍候的人,也是玩伴,也是护卫,有些地方可以放心的前往。再说不管父母亲出多大的力气,芊眠也可以多一份自己的眼光,尽一份自己的心意。
但怎么出去呢?
她是个姑娘,想出门得有个好理由。又是做客在亲戚家里,这理由更要拿得出手才行。
而出了门,又怎么才能见到上官国舅?怎么了解到他的心思是歹毒,还是另有用意?
楚芊眠想的全神贯注,翠眉乌睫都似陷入沉静,直到房外刀豆回话:“三夫人来了,姑娘们也来了。”
“堂姐,我劳苦功高,帖子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大房里小堂妹楚丽纹的欢快声里,楚三夫人和楚家的姑娘们走进来。
楚云丰另有三个兄弟,大房里有两个姑娘是楚绣纹,楚丽纹。二房里楚彩纹。三房的一个女儿楚嘉纹已出嫁。四房的姑娘楚紫纹,楚华纹。她们一起到来。
九岁的楚丽纹手握大红帖子,送到楚芊眠的面前:“堂姐,你得夸夸我,不然的话,做客的那一天,我不带你玩。上官国舅府上的花草可是京里有名的,没有我带路啊……”
她的亲姐姐楚绣纹笑话她:“那我带路吧。”楚丽纹对她噘起小嘴。
天上掉银钱给最需要的人,也不过就是这种惊喜吧。楚芊眠吃吃:“上官国舅府做客?”
她刚刚在想怎么去一趟才好,怎么去…。这不,运气就是这般的好,想睡觉就来了枕头。
楚三夫人已不再是一个时辰前回来的愁眉苦脸,满面春风地解释:“刚刚想到,上官国舅就要做四十整寿,今年大操大办,京里凡是认得的人,不管熟与不熟悉都可以去,你的姐妹们和他的侄女儿玩过几回,让请去看花草。总算我没把你丢下来,又请上官府里珠姑娘补了贴子,特意的给你。等到那天,咱们一起去。”
楚芊眠为她笑容浓浓,三伯母好转了精神,这就可以放心了。再又稍稍的有了安心,女眷们还有私交,可见三伯父和上官国舅还不算撕破脸面,那就还有缓和余地,等到父亲来了以后,事情相对好办的多。
这就没了心事,楚三夫人送来好些衣裳首饰,说做客那天穿戴。姐妹们帮着选衣裳配头面,晚上又往水榭上消暑,这一天的晚上,以欢乐结束。
……
夜晚的繁星下,楚云丰照常回顾今天的公事,坐在罗汉床上闭目的他,也带着养精神。
楚三夫人在对面坐下,楚云丰睁开眼一笑:“夫人的好计策安排好了没有?”
“毁人亲事缺德,我知道。但是,”楚三夫人又开始犯愁:“老爷你也知道樊家那孩子,除去纨绔以外,还有个名声叫无药可救。”
楚云丰附合地笑:“我知道。但我不是答应你,云期一进京,把我的事情放在后面,先说他定错亲事这一件。”
“可我不放心。芊眠来了没有两天,老爷和我都看得出来她是个好孩子。亲事听父母之命,云期堂弟如果太要面子不能退亲,苦的人是芊眠。”楚三夫人面色不豫。
楚云丰好笑:“夫人不要再生气,夫人要怎么样,我不是也已经答应。”哄着妻子:“把你的好计策再说一遍,你就不再生气。”
“是这样。我想芊眠如果见过樊家的孩子,哪怕只一眼,那个气质她一定看不上。芊眠说不答应,我身为伯母就可以为她出头,这就说得过去。不然,堂弟一定会说我多事。但是带着侄女儿出门,指给她看樊家的小子,她一定会说我多事,说不好还要生我的气。上官国舅做寿,樊家的小子却一定在。女眷和外面男人坐也好,走也好,不是一个地方。但隔着河让侄女儿看一眼,或者隔着花墙见到,这却有可能。”
楚云丰越听越想笑:“夫人你可以当诸葛亮,但是,你怎么知道樊家的小子一定会过去?前年纨绔调戏外省来的商户姑娘,上官国舅发脾气,亲自下令肃清京都,樊家的小子说不好不敢去见他。”
楚三夫人但笑不语。
“夫人请说吧,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娘家的表侄,也有个纨绔的称呼,不过他这个纨绔虽然吃酒打架,念书练功夫都没丢下来,跟樊家的华哥一无是处不能相比。”
楚三夫人笑了:“瞒不过老爷,不错,我担心侄女儿,从樊家回来,就把表侄叫到面前。那孩子尊敬我,我请他拿个主意。他也说樊华不能嫁,他答应约樊华到上官国舅府。姑娘们说国舅府二门里外各有一个花房,两个花房中有一个夹道。到时候,我带芊眠看花,让樊家的小子从夹道里走,只要看一眼,看一眼……”
楚三夫人重新愤怒,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樊华不成人,堂弟要不肯毁约,那就太糊涂了。
……
往上官国舅府的前一天,赶车的老苍头有几句话,枪豆接了,进二门回给楚芊眠。
“苍伯在京里小茶馆戏园子走了这些天,都说皇后娘娘没有诞下小皇子时,上官国舅的权势就大过俞太傅。如今娘娘膝下有了小殿下,上官国舅为保驾,官员安插上件件过问,才与主管吏部的三老爷不和。”
枪豆吐一吐舌头:“苍伯说,京里的人都说三老爷迟早要变成国舅的门下,不是国舅的对手哩。”
楚芊眠淡淡:“为保驾,就是他干涉六部的原因吗?”忽然想了起来:“上官国舅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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