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扛着各色乐器,分明是……一支管弦乐队!
钱思嘉来不及震惊,胡敬之颇为得意地拍了拍手,一曲理查德克莱曼德的《爱的协奏曲》缓缓倾泻在钱思嘉的耳侧。
她与胡敬之相视一眼,然后默契地沉默不言。
曲子太美了,钱思嘉在读书的时候就反反复复听过很多遍。
胡敬之瞧见了钱思嘉眼里的感动,顺势而上,将怀里放了一晚上的小盒子拿出来,推到钱思嘉的面前。
嗯?这是什么?
钱思嘉亮晶晶的双眼斜斜地看着胡敬之,嘴角已经不自觉地笑得大开。
她就说嘛,七夕肯定会有惊喜的!
一曲毕,乐队鞠躬退下,钱思嘉看见不远处的邻桌几座都纷纷向她投来羡慕的眼光。
女人这点小小的虚荣心全然得到满足了!
“不打开看看吗?”胡敬之问。
“是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
钱思嘉用她戴着大钻石戒指的左手打开眼前长方形的宝蓝色小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条闪到刺眼的钻石吊坠项链!
项链中间是一颗菱形的翠绿色宝石,周围镶嵌着碎钻,链子莹白透亮,整体造型一看就适合雍容华贵的贵妇。
“哇噻!老胡你对我好阔气!”钱思嘉感动得欲哭,想伸手碰,却又畏缩着不敢。
这玩意儿太奢华了。
胡敬之站起来走到钱思嘉背后,撩开她的头发,轻轻拿起项链挂在她洁白如玉的颈项。
扎扎实实的分量感吊着她的脖子,好沉,好贵!
钱思嘉抚摸着正中间垂下的大钻石,感叹道:“身价不菲,身价不菲!”
胡敬之笑了两声,弯腰倾于她的耳侧:“傻瓜,是水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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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思嘉怎么也不能相信脖子里上好的绿|钻只是一块不值钱的水晶,她站在卫生间里摸了又摸,看了又看,不像啊!水晶哪有这么亮的!
但转念又想,要是真是钻,有指甲盖那么大,恐怕胡敬之要倾家荡产才能买得起吧……
是她寄希望太高,算了。
钱思嘉回到房里,项链没摘,与她的粉色卡通分体睡衣格格不入。
胡敬之一只手支着头侧卧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她往脸上抹晚安精华液。
“惊喜吗?”他问,“我表现得不错吧?”
“嗯,惊喜。”钱思嘉皮笑肉不笑。
“诶,我说真的呢,你看微博,咱们上热搜了,多亏热心市民关心。”
钱思嘉拍掉床头灯从另一头上床,过程中“不小心”踩了胡敬之一脚:“抱歉啊,没看着。”
不知道她说的是微博还是刚刚重重的一脚。
胡敬之摸摸屁股,啥反应都没有。也就钱思嘉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关键老虎还乐在其中。
他翻身,对钱思嘉上下其手,这么美好的日子,当然得做点“美好”的事了,更何况他今天表现这么好……
“我来姨妈了。”
钱思嘉一盆冷水,把他从头浇到尾。
胡敬之伸在钱思嘉睡衣里头的手恋恋不舍地摸了几把软肉,然后退出来帮她把睡衣盖盖好,沉闷地说了句:“真是时候啊嘉嘉。”
拉了空调被盖到胸口,钱思嘉觉得脖子里凉凉的,不太适应戴首饰。她突然想起问:“多少钱?”
“不贵啊,28888。”胡敬之一块钱不差地回答。
28888?好像在哪儿听到过这个数字,忘了。
“你怎么想起给我买这个了?我撑不起来诶。”
“也不是突然,”胡敬之叹了口气回答,“你缺的那些东西,我总得给你一样一样补齐吧?看看别人,多会打扮,再看看你……”
钱思嘉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前半句:“你给我买齐?那我不准备嫁妆啦!”
“随你吧,反正你有车有房,还有公司,嫁过来我也不吃亏。”胡敬之轻飘飘。
钱思嘉:????
你这个小算盘打得挺好的嘛!
“哼,等我以后发达了,养七个八个像你这样的!”
“我这样的……小白脸?”
钱思嘉伸手去掐胡敬之的脖子:“呸!你还小白脸呐?你这根老腊肉!”
胡敬之被她掐到了喉结,如同被打了七寸的蛇,连连求饶。
钱思嘉这才放下手:“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以后给我卖命知道不?”
“咳咳,知道了知道了……”
胡敬之趁着钱思嘉得意,一个大翻身,连手带脚把钱思嘉扣进怀里:“哈哈,不能动了吧?!”
钱思嘉:????幼稚不幼稚?!
她不动弹,装死,配合他玩儿才没意思。
“你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钱思嘉百思不得其解,之前的胡敬之成熟老练风度翩翩,跟她在一起之后就像个半大的小子似的,而她反而成了这小子的妈。
八岁的差距全然消失无影无踪。
难道是恋爱使人幼稚?看来只针对男人吧。
“我怎样了?”他嘟囔。
“以前不是总嫌弃我的吗,说我这个干不好,那个干不好,还老干涉我,给我一堆规矩。”
胡敬之反应激烈:“你记仇啊?”
“没有啊,我说事实。”
“不记得了。”胡敬之装傻。
“嘿你这人!对我不好的时候全忘了是不是!”
“真不记得了。”胡敬之笃定地说。
其实他当然记得,钱思嘉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刚走进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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