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把手移动到欧文的眼睛上,蒙住欧文睁开的眼睛。一时间,黑暗如风暴,如夜晚,欧文再一次什么也看不见了,他想起迈克尔带他去散步的那一晚,他想起那时他如何进入他,如何让他;他想起他被蒙着眼睛坐在屋子前面的那一次……
迈克尔的y-in`j-in-g缓慢地c-h-a入了欧文的身体,欧文叫起来,他得到了他想要的,这过程不容阻止。被控制感充满着他,他是个将死之人、没有自由之人,他躺在这里,无法改变所有的命运,在命运到来之前,他能握住的只有衣柜外面的一丝光线。
“迈克尔……”他叫他的名字,咬了他的手掌,迈克尔并没有责怪他。
欧文呻吟着,大口喘气,他体会到了另外一种高`潮,一种无需就可以体会到的高`潮。迈克尔在他的身体中进出,摩擦他喜欢他碰他的地方,欧文蹬着双腿,扭动着腰和屁股,他的身体收缩着,处于临界的边缘,他呻吟着,迈克尔捂住他的嘴。
“我爱你,宝贝。”迈尔克这么倾诉,欧文在他的呼吸中达到高`潮。
欧文睡着了。
他很热,从枝干到皮肤都滚烫。他走在贫瘠的土地上,脚下是滚烫的沙,他低头看自己的脚。他干枯了,从膝盖到小腿,像一截烧焦的树枝,他在疾病里变得枯槁、不堪一击,他很害怕,害怕死去。他抬起头,面前是延伸至远方的一排树木,那些树都是年轻的母亲,她们的膝盖和脚化成树干与根须,扎进泥土,她们赤`裸上身,又美又悲哀,她们怀里抱着孩子,孩子身上是沙,脸色铁青,表情狰狞。
这代表什么?他模模糊糊地醒来了,黑暗在他的眼前,他不能贸然睁开眼睛。
我确实被绑架了,但不是被一个叫迈克尔的人,我并不是被我笔记本上的男孩绑架了,而是被一个肥胖的罪犯,他已经挖掉了我双眼,放在马桶边上,作为廉价的收藏,他绑住我的手脚,任凭我被老鼠啃咬手指和脸……迈克尔是我的幻想,只是我在痛苦的折磨里给自己制造的一丝快乐和希望。
他快要相信自己的这个假设了,害怕和恐惧紧紧将他拥抱,他感到有人朝他走来,在他身边停下。是要挖去他的一双耳朵吗?是要来杀他了吗?他害怕,动摇,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身体各处都被灌注了沙砾。
这个人把手放在他的头发上,轻轻揉他的头发,欧文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又把手搭在欧文的肩膀上,很柔和,没有攻击性,也不挑`逗,只是那么柔和,欧文放松下来,在这个人的轻抚中睡着了。
他足足睡了一整夜,第二天醒来时,他感觉好多了,不再头痛,也不再难受。迈克尔给了他一杯热咖啡,他坐在沙发上喝,眼镜放在一边。迈克尔抱着书,坐在他的身边,欧文用笔记录昨天做了什么,记录他昨天给迈克尔讲的那个故事,记录昨天的梦。他们很安静,也很平静,一起坐在沙发上,欧文的左脚踝被锁在沙发那一头的柜子边缘,沙发旁放着屏风,他看不见客厅的全貌。
他们这样度过了一整个上午,窗外有知更鸟的叫声。
“欧文,”迈克尔说,“今天我们要讨论一些新的话题,你觉得你是我的什么人?”
“猎物。”欧文回答。
“你认为在什么情况下猎物和猎人可以达成平等关系?”
“很难。”欧文想了想,“猎人在森林里,自始至终捕猎。他的家是由猎物的皮毛组成的,他的食物是猎物的血r_ou_,他捕获一只猎物,然后下一只。每一只猎物对猎人来说,都很短暂,但对每一只猎物来说,猎人都是唯一一个杀死他们的人,没有平等可言。在我研究的案件里,即使受害者存活,他们也被深深伤害。如果每个猎人都可以从听故事、看电影中,满足狩猎的快感,不伤害任何人,那他们和猎物才会平等,他们将是讲故事的人和听故事的人,而不是讲故事的人和吃掉讲述者的怪物。”
“这是一个新颖的观点,你研究犯罪,但反对罪犯做的一切。”
“我是个普通人,”欧文用手握住自己的膝盖,反复摩擦,从他怀疑自己得了脑癌开始,他一天天地变瘦,他现在觉得自己的膝盖皮包骨头,“我喜欢刺激的故事、喜欢鬼屋、喜欢设计残酷的游戏机制,但我胆小,不愿意伤害别人,也不愿意被别人伤害。我太普通了,和所有普通人一样反对罪犯的做的一切,可我忍不住要去研究和了解他们做了什么,好让我的生活不再那么普通。”他为什么要说这些?他向迈克尔暴露了自己的脆弱,可倾诉的感觉实在太好了,他轻松许多,“我不是你要找的罪犯,无法成为你的搭档,永远也不可能。最开始我想欺骗你,让你觉得我有利用价值,让你觉得我也是个罪犯,不会杀我。”
“你为什么现在承认了?”迈克尔问他。
“我没有以前那么怕死了。”
“被我杀掉也行了?”
“人总会死。”欧文说。
“这算是你和我的和解方式?”
欧文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拿起眼镜,戴上。
“我可以把它看做是我们达成一致的方式:猎物不害怕被猎人杀掉,猎物和猎人描述了他希望被杀的方式,他们达成了一个协议。这个协议虽然不是由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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