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过去了,我不怪你,孩子也不怪你。你好好养身体,等病好了,孩子会回来的。”
钱珍珍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真的吗?可是,文明,我觉得肚子还是好痛。”
正好丫鬟捧着汤药进来了,季文明立即接过药,拿起汤勺亲自喂她:“喝了药就不痛了。”
吃过药,没多久,钱珍珍又陷入了昏迷。
季文明守在床边,暗沉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眨也不眨地盯着她苍白的脸色,神色莫测难辨。难怪钱世坤刚才没对他发火呢,原来是因为愧疚心虚。
过了一会儿,荷香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低声道:“姑爷,参将请你过去。”
说完,小心地瞥了一眼他的脸色,小姐是因为参将那一推才小产的,将军不会记恨上参将了吧。可惜令她失望的是,季文明的脸上一片冷然,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他站了起来,弯腰替钱珍珍捻好被子,小声吩咐荷香:“好好照顾你家小姐。”
说罢,提步出了钱珍珍的房间。钱世坤明知他在钱珍珍房里,还派人来叫他,一定是有事发生。
果然,季文明刚一出院子,冯余就迎了上来,朝他一拱手,飞快地说:“季将军,参将让小人来请你过去,万统领来了。”
季文明一顿:“万昆?他亲自来了?应该不至于这么快才对。”
万昆的府邸离钱府有差不多二十里,现在离信送出去不过才小半个时辰,一来一回,时间肯定不够。
冯余不过是个侍卫,这种事他哪答得上来。
季文明也没指望从他这儿得到答案,轻轻摆了摆手,飞快地往钱世坤的院子而去。
他刚走到钱世坤的屋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万昆兴师问罪的声音:“钱参将这是准备过河拆桥,见我万昆没用了就想一脚踢开我?大半夜派人来偷袭我府邸,若非我府上男儿骁勇,今天我恐怕就不能坐在这儿了,钱参将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
钱世坤打起精神,故意卖惨:“万兄何出此言,你也看见了,我现在不过一废人,自身都难保了,怎么可能生出其他念头。更何况,你我相识好几年,意气相投,不说莫逆生死之交,但也算是老熟人了,我怎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
“哼,那今晚主动攻击我府邸是何人?他们可是穿着你们南军的服饰,佩戴着你们南军的兵器。”其实万昆心里也明白,钱世坤现在自顾无暇,怎么会有空派人来对付他,他不过是借题发挥,以图谋取更多的好处罢了。这就跟买东西砍价前先挑刺是一个道理。
听到这话,季文明推门而入,拱手道:“万统领进门时应该看到了,钱参将府上也遭受到了一批不明人士的攻击,不巧的是,这批不明人士身上穿的正好是梁军的军服。不但令钱府死伤惨重,而且还被人趁机救走了史灿,我怀疑这批人与攻击万府的是同一伙人。”
万昆脸上的闲适褪去,变得凝重了许多,狐疑地看着季文明:“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挑拨我们双方?”
季文明在心中冷笑,这只老狐狸,他心里若非没谱,会大半夜亲自跑过来,就不怕他们趁机弄死他?
不过即便心里再气,季文明也谨记着钱世坤的吩咐,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沉重地点了点头:“没错,万统领,我们可以向你保证,绝没有派人攻击过贵府。”
万昆捻着胡须,一脸的苦恼:“不是你们,也不是我,那会是谁?”
季文明瞪大眼,犹豫不决地说:“会不会是甘参将?他一直……”
钱世坤立即打断了他的话:“不可能,甘参将不是这种人。”
他否认得太快,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万昆听了,冷肃的脸上浮起一抹讽刺的笑:“行了,你们翁婿俩别一唱一和忽悠我了。甘源不可能会对我动手,他现在还没胆子跟我们大梁撕破脸。这事蹊跷,很可能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第三方势力潜伏在城里。”
这话说得钱世坤和季文明齐齐变色,苦笑道:“万统领心明如镜,也当明白,我们与甘源一样,不会做出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才对。那这么晚了,万统领特意过来,可是有要事?”
万昆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我也不与你们打马虎眼了,今日午时,西郊的矿山发生了爆炸坍塌,死伤无数,动静闹得很大,矿工四散逃窜,若非我的人巧好在那里,把这事给按了下去,你们苦心掩饰的秘密就要大白于天下了。”
钱世坤和季文明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复杂地看着万昆,半晌,钱世坤才认命地问道:“万统领有什么要求?”万昆没把这事传回梁国,反而私底下来找他,不就是想要好处么。
万昆举起手,五个手指头一晃:“我要银矿的五成出产。”
闻言,钱世坤脸色一变,声音也冷了下来:“万统领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一开口就要一半,你让我如何向这十万南军将士交代?他们现在可全靠银矿养活,而且不少中级将领在银矿中都有分红。”否则他与甘源拿什么去拉拢这些人。
万昆赖皮地摊开手:“这是钱参将与甘参将的事,况且钱参将前面也赚了不少才是,做人啊不宜太贪心。今日下午,我已经派人送了一封信回梁都,这封信会不会递到吾皇手中,就看钱参将的决断了。”
钱世坤顿时明了,万昆这是有备而来,甚至连后路都想好了。他们现在若敢弄死他,否则消息传回去的当天,那封信只怕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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