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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你一个人离开。”
贝拉怔住,“什么?”
肖驰抽着烟,笑,眼底冷冽如冰,“因为这个杂碎,我要带走。”
这句话,沙发上的黑人听得很清楚。他暴怒:“肖驰,录音笔你拿到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他冷淡,“既然我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你也就没用了。”
整个光线昏暗的出租屋,有数秒钟死寂。
突的,老鬼低吼一声撞翻桌子,手脚还捆着,不能用,只能倒在地上拼命向门口挪蹭。换别的人,这么重的伤势加一路逃命,早就昏死过去,但这人是职业杀手,体质过硬生命力顽强,竟还有力气来一番困兽之斗。
女人尖叫着躲到旁边。
肖驰面无表情,一把拎起黑人,重新丢回车上。汽车发动的前一秒,黑人趴在车窗上拼命给女人做口型,眼底惊恐交织绝望。
女人缩着身体不停发抖。
但看懂了。他要她报警。
那中国男人一身的凶煞戾气,老鬼落他手上,肯定不会有活路。与其被折磨死,老鬼宁肯自首。
凌晨五点半,天边泛起丝惨淡的白。
黑人体力已达极限,在没有丝毫力气挣扎,倒在车后座,出气多,进气少。整个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子浓烈血腥味。
肖驰车停在一处空旷地带,边听录音,边抽烟。
录音并不长,埋葬了六年的内情和真相,几分钟功夫,便已大白于世。
他昂头吐出一口烟圈,青白色的浓烟升上半空,打旋儿,成圈儿,模糊视野。
这地方很偏僻,寂静无人,不必说,自然是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
半刻,一根烟燃完,肖驰下车,拉开后座车门,把黑人提起来丢到地上。老鬼此时手无缚鸡之力,头昏眼花,只依稀瞥见一道幽冷白光,是他的军刀。
他瞬间惊恐地瞪大眼。
肖驰弯下腰,拿刀尖刮黑人的脸,眉眼一挑,阴森玩儿味:“怕?”
老鬼哆嗦:“别,兄弟,别……杀你女人的父母是‘boss’的意思,我是个杀手,只接单,其它什么都不知道。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他一哂,语气轻得可怕,“当年他们可连求的机会都没有。”
锋利刀尖晃花人眼。
突的,肖驰眸色骤寒,军刀寸寸没入黑人左胸。
煎熬苦等整整六年。
刀再进几公分,林父林母两桩命债,就能讨还。
老鬼的感官已经迟钝,疼痛不明显,但濒死之际,视觉折磨比痛楚更要命,他声音发颤,“肖驰,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会坐牢,会万劫不复。我死不足惜,但你得想想你自己……”脑子里忽然想起什么,眼前一亮,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想想你女人,你这么年轻,应该还没有孩子吧?”
话刚落,对方动作蓦的僵滞。
电光火石间,肖驰脑子里闪过一张雪白柔美的脸,那姑娘软软笑着,两颊各映一枚小梨涡。就在数小时前,她还傻里傻气地吃了整条比目鱼,跟他炫耀,说自己吃下了童话里的爱情。临行前,她叮嘱他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归……
握住刀柄的五指,缓慢松开。
就在这时,一阵警笛声骤然撕碎死寂。
肖驰脸上沾着血迹,抬眼眸,远方薄雾破晓黎明东升。
他看见了阳光。
*
老鬼最后没有死。
肖驰把录音笔,和当年车祸真正的肇事司机,一并交到了警局。美国警方调取资料,确认这名重伤的黑人,即是臭名昭着的国际通缉犯,职业杀手,代号老鬼。
老鬼特殊的身份背景,使肖驰的“故意伤人”,变成了“防卫过度”。
于是,这天上午,张助理起床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给他们老板交保释金。据说,警方抓肖总的原因,是肖总被打了,但还手还得太重。
一不小心,就把对方打进了重症监护室。
张航觉得肖总真尼玛是个人才。
尽管已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张航见到肖驰时,还是震惊了。无法相信,眼前那个一身凛然煞气的糙痞狠汉,是平日那位西装革履的大总裁。
张航对肖总的敬佩之情,更上一层楼。
这天下午两点左右,肖驰在其它酒店洗了澡,换了衣服,才回去见林悠悠。
一进门,就看见那只小狐狸盘坐在沙发上,插着腰,鼓着腮,气得头发丝儿都快烧着。小狐狸气极了,凶巴巴地问他:“不回来过夜也不说一声。整晚加整个上午不接我电话,肖驰,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她脸很白,被他养得太好,皮肤娇嫩,吹弹可破。
鼓腮的样子,圆嘟嘟的,莫名使人联想到包子。他的狐狸馅儿小包子,很美味,也很可口。
肖驰安静地看她片刻,没说话,直接把她拽过来发狠地吻。
她还在气头上,扭来扭去地挣,挣不开,便抬腿踢他。
肖驰直接把她拦腰抱起,压进床铺。
小狐狸继续跟他闹着脾气,挠他腹肌,捏他下巴,怎么都要他给个交代。
他闭上眼,亲亲她的额头,声音低低的,透着疲惫和沙哑,“嘘。乖,听话。等我睡醒跟你说。”
之后的事交给明天。
现在,肖驰只想抱着他的姑娘睡个好觉。
第80章
肖驰这一觉,睡得很长。直到夜里十点多才醒。
睁开眼,四周呈现一种浅而温暖的橙黄色,光线稍暗,来自床头那盏灯。落地窗外夜景繁华,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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