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弄清,但你如非必须,少动刀枪,若是吃上官司或引来仇家,何其凶险!”
这话提醒了白素,也不知道萧让如今还在不在许昌——他远在白岳山,何以千里迢迢来到北方,莫非真是自己走漏了消息,不由得向四周看了看。
果然树林里人影一闪。好似有人!说不定就是刚刚放跑的贼人。
白素警觉,起身欲追,被韩攻拉住:“你干吗。”“自然是杀人灭口。”
韩攻怒了:“别动不动就说杀。”
“本座只杀该死之人,”白素心中气闷得很,不知他为何突然不停跟自己唱反调,“怎么,你怕了?”
“只是觉得你脾气实在是……”他跟在她身后,想起方才场景,不由得一阵阵恶寒。
两人气氛不对,一路无话,牵着马回到城中,大街上人来人往,白素漠不经意,韩攻脑子里还全是方才的那具尸体,突然间,他想到,也许,越是天真的人越是残忍,因为他们往往不知道自己在犯罪。
他隔着黄鬃马,侧面看着白素,她目不斜视,禁|欲般的肃穆之中,却隐着一股阴柔香艳,充满了冷静和危险。
忽然之间,他便觉得而有些不认识她了。
这样想的时候,突然她停下了脚步,狭长的凤眸里又显出那种惯有的阴冷杀意。
韩攻被这道眼神凛慑,他随之望去,只见她远远盯住的是钱家少爷。
他急忙绕过黄鬃马,一个箭步牵住了她的手,怕她闹事。
他的手宽大又修长,把她的手掌握得紧紧的,白素心有不甘,闷闷看他一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杀人就不杀。”
两个人拐过街角,韩攻见她实在怏怏不乐,不由问她:“那二世祖做了什么惹恼你。”
“他想摸我屁|股。”
韩攻大怒:“畜生!你怎不早说。”
白素淡然:“有什么用。”他又不让她动手。
“嘿,不是所有问题都要靠打打杀杀解决,不过这此人实在可恶……想不想治他?”韩攻挤挤眼,扯出一丝狐狸般的微笑。
……
那钱家恶少沿街闹了一圈事,又在天香楼里胡吃海喝了一顿,把自个吃撑了,这会儿肚子里正翻江倒海,只觉丹田以下沉沉欲坠,他要手下那两喽啰去抓个美娇娘来调戏调戏,自个沿街找了一路厕解决。
他前脚进了路厕,后脚就来了两个黑布罩面的人,鬼鬼祟祟,跟进了隔壁的小间。
关上茅厕栅门,白素拉下面罩,大怒不止,质问韩攻:“你拉我来这做什么!”
“嘘,帮你报仇雪恨来了。”韩攻压低嗓子,忍着笑指了指隔壁,钱少爷裤子一脱,江河顿下,响声噼里啪啦。
那恶臭之气以排山倒海之势迅猛涌来,白素生平头一遭和男人挤在一个厕间,此情此景简直匪夷所思且难以忍受:“本座行事光明正大,岂是这等藏头露尾之人。”
“嘿,就是要让他不知道谁整治他才痛快呢。东西带来了么。”
白素按捺怒气,打开麻袋,满满一袋子石头,最小的也有拳头大。
“你要干什么。”饶是生气,她也对韩攻此举挺不解的。
韩攻捡了一块:“我先试试准头。”
他对准脚边的漏井,用力朝斜下方向掷了过去。
咕咚!
隔壁立即传来一声惨叫:“日腚的谁啊,拉|屎那么大坨你溅着本少爷了!”
这路厕原是官府为了便民所建,一丈二的土坯墙围起十个小隔间,几个隔间共用一个粪池,每个隔间的漏井皆能直通粪池。
于是一石头丢在钱少爷下方,能溅他一屁股。
韩攻捏住鼻子,提高了嗓子:“对不住啊老兄,小弟这憋好多天了,一时难以自制。”“狗东西瞎了你的屁|眼子!不会分小段的出来么,你溅着爹爹了!”
话音未落,狂风暴雨地往下丢石头,乒乒乓乓粪|水四溅。
一声一声的惨叫,白素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捂住了嘴。韩攻忍笑差点抱住她。
隔壁叫骂声不止,而且趋近崩溃:“我艹你二大爷!”
“快丢快丢,”她催促,“砸死他。”他回过神来:“诶好嘞。”她指挥不停:“斜着点斜着点,别溅到我了!”“放心我有准头。”
不一会麻袋见底了。韩攻问:“还有没。”“最后一块。”他一回头,嗬!好家伙脸盆大!这块石头砸下去,怕是要给对面冲一身的大粪浴,忽然有点同情钱少爷。
通!一声巨响,钱少爷爆发出了史无前例的惨叫。
那壮观的水声,光是传到耳朵里,就能令人联想出无数画面。
钱少爷崩溃大叫:“我要杀了你们!”一阵开门声。
“跑!”他拉起她,两人一起冲出去,韩攻一边跑上街一边大叫:“有变|态!”
钱少爷追出来,两人早已没了影子。他几乎狂怒地大吼:“给我出来!”却发现满街人惊愕瞪视自己,眼神有震惊,有恶心,有厌恶,有愤怒……
原来他急着跑出来看究竟是谁害他,裤子忘了提,一根不上台面的东西正向外吊着。
满街妇人惊慌失措四散逃跑。街上的男人们也愤怒了:“死变态!”“打他!”一群人捂着鼻子围上去七手八脚开始乱揍。
“别打我,我是钱……”“你是欠揍吧!”
他的两个喽啰回来,没找着美娇娘,却看见一群人在围殴一个鼻青脸肿满身大粪的家伙,嘿,真特娘晦气,也赶紧凑上去添了两脚:“去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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