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他向司礼说晚安,要好好休息,司礼也没理他,她一个人低着头往楼梯上走,寝室里黑乎乎的,孙昕也不在,她糊弄着洗漱后,躺在床上。
“系统,当初为什么是我有机会重生一次呢?地府里经历比我惨的,做菜比我好吃的,有的是,你们挑选我总有一个理由吧。”
【系统:这不归我管,我只是配合宿主而已。】
“那你告诉我,这是偶然还是人为。”司礼强调,“我想听实话。”
【系统:不是偶然。】之后它似乎觉得不太对,又补充,【系统:宿主要做的是让最后一个白珠子变红,而不是纠结在这些已经发生的问题上。你还记得自己当初回来的目的吗?】
“记得啊。”司礼叹了口气,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我要找出自己三年前为什么会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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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没有拉窗帘睡觉,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斜斜照进来的阳光闹醒。司礼揉了揉眼睛,早上6点半,她的闹钟都还没有响,昨天半夜,楚临发了很长几段话给她,核心的一句也就是,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陪着你。
“好哦。”司礼心情好时,回消息也顺带卖了个萌,“喵喵喵~”
“你想清楚了吗?”楚临秒回。
“查吧。”司礼接着发,“既然查就查的仔细些,阿宁和我小时候都是在浮城边角长大的,她的父亲叫周经纬,家里是做皮革生意的。”
她发完消息,在手机上列了目前的那团乱麻,尽力将它缕清楚,人名写在左边,关键词写在右边。首先是谢怀余,他对应了三个关键词:阿宁男友、发传单、云中谁寄锦书来。接下来是辜良俊,人贩子、子承父业、云中谁寄锦书来。最后是周以宁,司礼在她的名字旁画了几个圈,最后在关键词那打了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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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临的效率很高,在司礼缩小了范围后,他很快就把周以宁家和谢怀余的现状给搞清楚了。
“周以宁的父母已经出国了,谢怀余现在在邻城,他一年前还进过戒毒所,估计没放出来多久。”楚临带着一个档案袋来找司礼,周经纬夫妇的出境记录等情况记录的很清楚。
司礼的手点着桌面,她正在看周经纬的资料,大部分和她印象里的一致,一家小皮革厂,但是约莫四年多前,那家皮革厂就倒闭了。
“这里不太对啊。”司礼斜着脑袋,“我记得当时阿宁家很热闹的,每次我去他们家都有很多客人在,阿宁说是来找周叔叔谈生意的,那段时间皮革厂生意应该很好才对啊。”
“也许不是谈生意的。”楚临打了个响指,“谈破产也会有很多人上门。”
“也是哦。”司礼继续往下看,“意欲送女儿出国?”司礼抖着那张纸,“阿宁好像没和我说这件事。”
她很快翻完了周经纬的资料,三年前,周以宁突然失踪,两个月后,夫妻俩移居国外,再也没有回国。司礼隐约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奇怪。
“这个谢怀余怎么是这种人啊。”司礼很嫌弃的看着谢怀余的资料,“从小在就经常打架,初中念完就去了职高,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三年前就有吸毒史,阿宁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
“她是怎么和你说的?”
司礼尽力回忆她还记得的和周以宁相处过的时光,“我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我真的没见过她的男朋友,还是我忘记了,阿宁很少在我面前提他,仅有的几次也是我问起,她说她男朋友聪明又努力,她父母也很喜欢他。”
“怎么可能是谢怀余这种人!”司礼将桌上的资料推远。
“那我们去找他吧。”楚临的语气中没有一点犹疑,“既然你不相信,就当着他的面问,邻城也不远,今天走,明天就到了。”
楚临的眼睛紧盯着司礼,不让她有一丝闪躲,“那就去吧!正好问问他那张纸是怎么回事。”
他们什么都没收拾,带着桌上的资料袋就走上了去邻城的路,天气很好,路上的车也不多,他们在隔日中午找到了谢怀余住的地方。
那里的路太窄,车根本开不进去,他们干脆走了进去。在一堆平房中,大家的衣服都扯根绳子挂在门口,小孩们衣服穿的都不齐整,脸上脏兮兮的在街上跑着,左冲右撞。
谢怀余住在最里面最小的那间,房门没有关严,楚临敲了敲门,没人应声,他便干脆推门进去了。
屋里一股怪味,像是泡面的汤汁隔了太久没有倒的气味,其中还夹着臭袜子以及酒气,楚临踏进去后,又立刻退了出来找隔壁家人买了两条毛巾,捂着口鼻再次进去。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垫,酒瓶子滚到了门边,泡面已经倒在了地上,屋里的人正躺在床上,但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楚临走上前,站在床垫边上看着,躺着的人比照片上的谢怀余还要邋遢,睫毛不停的闪着,他用脚踢了踢谢怀余,“醒了就别装睡。”
谢怀余顺着滚进了床里,挥舞着手,嚷嚷着,“那个兔崽子吵老子睡觉,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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