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这才明白,她这是想逃过被自己念叨,伸手揉了揉她的膝盖,温声关怀着,小团子一看,吃醋了,爬下了秦策的怀里,也凑过去,“娘是我的!”小团子对着秦筝宣誓主权。
“呵,娘是我的,你也是我的!”秦筝故意气小团子。
小团子扒拉着长公主的膝盖要爬上去坐,秦筝则伸手挡,推。
秦策嘴角噙着笑,瞅着嬉闹的两人。
翌日清早,秦筝瞅着膝盖上一片紫,哀叹了两声,拿了膏药好好涂抹了一会,才去凤鸾院。
秦府大门口停了一辆马车,秦策上前拱手行礼相迎,只见一清风道骨的老人精神饱满地从马车上下来,来回抚摸着自己的好胡须,拍了拍秦策的肩膀,往里走,门房与重仆妇见到老人,都高声请安:“请老爷子安。”
秦老夫人昨儿瞎喜了一通,今日听前头禀秦老爷子回来,早没了喜意。不过她得赶紧上点眼药,让梳妆的嬷嬷手脚轻快些。
进了书房,秦老爷子环视了一番,指了下头椅子,让秦策坐下,问起了昨日的事,秦策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明面上不偏向任何人,可听语气里头,却替秦筝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秦老爷子在官场混了这么久,哪里不知?但他看破不说破,毕竟孙儿多,孙女少,娇纵些也无妨,倒是老妻,越发拎不清了,他面上明明白白地显露出了厌恶之色。
“你昨日赶路,今日,傍晚我检查你的功课。”秦策拱手退下。
秦老爷子往后院的立德院去,风尘仆仆,他也需要梳洗一番。进了立德院,他直接吩咐了婆子准备热水,进正堂也不跟秦老夫人说话,拐角去了水室。
秦老夫人在外头等得心焦,来回踱步,她只从前头打听到秦老爷子与秦策说了几句话。水室里头传来水声,秦老夫人的心突突地跳着,一会高一会低,跟担子上的水桶一般,面色越发苍白,双眼发虚地望向身边的李嬷嬷。
李嬷嬷垂眸不语,等到秦老爷子穿戴齐整进来,秦老夫人挤满了笑容,就跟多褶子的包子一般,谄媚地说:“老爷子一路辛苦了,李嬷嬷,还不让人快点上茶。”特意给秦老爷子泡了比她平日里喝的贵上十两的茶。
小丫鬟捧着茶盅上来,秦老夫人亲手接过,递给秦老爷子,秦老爷子不接,秦老夫人面上一僵硬,轻轻将茶盅放在他面前,小声说:“这茶有点烫。”
秦老爷子目露厉色,环视了周遭丫鬟一眼,看得她们瑟瑟发抖,他看向一旁杵着的李嬷嬷,蹙眉不快地说:“都退下。”
秦老夫人多年夫妻,如何不知秦老爷子内心不痛快,只是他到底给她留了些许颜面,这就够了。
若是年轻时候,秦老夫人还仗着儿子能争上几句,可年老了,儿子都护着媳妇了,她也没人护了,多少还是有点心虚。
秦老爷子淡淡地开口:“自从你我二人成亲,我从来没有奢求过你做什么贤惠之人,也不曾奢求你能把儿子和孙子们教出个出人头地来,只求你本本分分,处理家事,不闹事,不惹事。这几年,你也很懂得如何把握分寸。我秦家从来都不纳妾,我也给了你颜面,未曾有一房妾室。膝下子女全是你一人所出。你只要老老实实当老夫人,儿女多少荣耀是你享受不完的。我今日就想问问你,你到底想如何?!我秦家的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秦老夫人被骂得面红耳赤,她挺了挺胸,争辩道:“我这不是为了我们以后的秦家么?长子和次子外放,生的孙女一直养在外头,也不知道长得如何,估计也野了,不懂规矩。秦筝已经定亲了,也就秦篙能够谋划一番。秦筝给秦篙让个路又能怎样?这都是为了我们秦家以后子孙的前途,明明秦筝以前总让着秦篙,谁知晓长公主用了什么手段?”
“秦篙心性如何你不知?”
“那又怎样,我自是能拿捏她拿捏得死死的。”秦老夫人得意洋洋地夸下海口。
秦老爷子瞅着愚蠢而不自知的老妻,顿时有点无力,叹了口气说:“我不管秦篙如何,我秦家的子孙,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让着别人的人!你想谋划那些前途,可以,等会我写了休书给你,你带着秦篙给我滚出秦家,之后你爱怎么谋划就怎么谋划!我秦家,不稀罕那些!”
秦老夫人一听后头的重话,扯着嗓子嚷:“你不能休了我,我可是侍奉过公婆的。”
“那你可以试试。”秦老爷子漠然地撇了秦老夫人一眼,转头果断离开。
秦老夫人仓皇上前几步,一个踉跄,被李嬷嬷扶了起来。
秦家在今时今日已经到了荣宠的极点,他秦达如今已经官至尚书,两子外放,幼子尚主,比之其他尚书人家和与秦家差不多的士族,已经是烈火烹油,一不小心,就会行将踏错。他之所以陪着长孙出游,特意请假数月,不外乎就是看朝中风向不对,生怕卷入其中,说他胆小也好,说他无能也罢,秦家不能就这么毁在他的手中。秦老爷子久坐于书房里头,心里却似海浪般翻滚着。
叶王府内,叶炎捏着秦筝派人送来的谢礼,一小罐精致的药膏,嗤笑一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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