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轻松怎么过,何苦给自己找麻烦?
笔写得有点儿干,侯苒拿笔去蘸了蘸墨,无意又看向趴在右上角的那只大王八,小嘴一撇。
……反正她又没说画的是他。
而浑然不知自己被画成大王八的侯誉风,此时正大步往主院的方向走,打算与侯老爷子商量件事儿。
不料到了地方却不见人,下人称老爷子一早出门去了,约莫还有半个时辰才能回来,他无法,只好坐在议事的主厅内等着。
其实这事儿不该拖到现在说,但前世发生之时他亦是十四岁,且不在京城,原本印象便不深,距今又相隔了十数年,若非今日在练武场看侯禹打拳,偶然忆起,或许他便要错过了。
“世子爷,老爷子刚回府了,说要回主屋歇觉,有何事便过去那边见他,您看……”
府门的小厮匆匆跑来禀报,侯誉风略一点头,未多言便抬步往主屋走去。
换做从前,他可能还觉着自家祖父有意让他多走几步冤枉路,如今活了两辈子,倒也能体谅一二。甭管年轻时策马上阵多威风霸气,老了照样是精神气不足,更不济的还落下一身病痛,老爷子平常虽瞧着硬朗,夜里却没少被腿上的风湿症折磨得难以入眠,也不容易,做小辈的多走些又何妨。
……不过等他到了,听伺候的下人说老爷子已经歇下,并特地吩咐他不必等,一个时辰后去书房再谈,顿时想收回自己的话。
老归老,折腾自家大孙子的事儿,侯老爷子向来乐此不疲。
第14章
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午饭用过后便差不多了,侯誉风提前半刻到书房候着,又多等了两刻钟才见自家祖父负着手姗姗来迟,进屋坐到主位上,边优哉游哉喝起他倒的茶,边问:“有何事?”
“……”这开场方式实在白了些,往常侯老爷子都习惯性先唠叨他几句的,今儿开门见山地问话倒让人不习惯了,侯誉风微愣片刻,一时竟没接上话来。
“怎么,想问事情查得如何?”侯老爷子喝掉杯里的最后一口茶,往书案上一搁,颇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是的话,就别问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且先等着吧,有消息我自会告诉你。”
侯誉风皱了皱眉,觉着这话听起来似有隐情,且向来豁达不念事的祖父难得露出如此神态,正待问个一二,侯老爷子倒自个儿开始抱怨了起来:“说来今日真是出门不利,我本想寻那老李探探朝廷内部的风声,毕竟好几年不理朝政,贸贸然去掺一脚不稳妥。岂料话没聊上两句呢,就让他家不省心的儿子给搅和了,哎,约莫是又闹了事,让老李赶着回去给他收拾烂摊子……”
刑部尚书李明正是侯老爷子少时的同窗好友,交情颇深,年轻时一个长年领兵在外,一个留京任职,一年都没能见上几面,也就后来侯老爷子卸下军务回京休养了,两人才得以时不时约见叙叙旧。
“哎。”侯老爷子叹了口气,摇头道,“说是说老来得子当宝养,难为老李他一大把年纪了,还得到处给自家崽子擦屁股,听说明日又应约要和殷家小子去武场切磋拳脚,呵,少不得又整一桩事儿出来。”
侯誉风眸光一沉,正色道:“祖父说的是殷家长子,殷容淮?”
“……是叫这名儿吧,记不清。”侯老爷子对这种扶不上墙的烂泥向来嗤之以鼻,四下无人说话便也没了顾忌,直言道,“幸亏皇上不倚重殷家,否则日后让大权落在此等人手里,大虞也差不多该亡了。”
殷氏家主殷世谦乃皇后娘娘的胞兄,因圣上忌惮外戚专权,殷家子弟在朝中大多是无实权的虚职,唯一不缺的便是万贯家财。而殷容淮又是殷世谦的独子,自小溺爱,遂将其活生生养成了一个纨绔,和同样被娇养长大的李泉一拍即合,闲着无事便成日厮混在一处。
实话说,依李泉那遇事即怂的性子,平常干的混账事少不了有殷容淮在旁怂恿指使,只是李明正为人敦厚温和,碍于面子没法越过去教训人家的儿子,自己儿子又不听管教,无法,只得多费些心力去护着他。
可惜世事难料,即便权势滔天之人也总有顾及不周的时候,李泉十二那年因比武时失手误杀了谢家长子谢骏而获罪,李明正为保儿子不得已换了人去顶罪,岂料走漏风声,被有心人一纸奏折递到了皇上面前。朝廷重臣竟徇私枉法,包庇罪犯,皇上勃然大怒,立刻下令严办。最后李泉没了,刑部尚书也换了个人当,李明正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没多久便去了。
事发时侯誉风不在京城,但因侯老爷子与李明正是至交,那段时日就没少谈起此事,于是得知不少内情,然而他与李泉等人并无交情,听过便忘,故而才无甚印象。
当朝分设三省六部,权权制衡,其中六部的尚书所掌之权尤为关键,他若要扳倒太子一党,自然得尽早筹谋,可用之人能保则保,保不住的,也不可令太子那边的人上位,取而代之,成为他的敌对势力。
“祖父,明日我可与李泉同去?”侯誉风道。
“啊?”侯老爷子有些惊讶,这小子性子又直又闷,鲜少与世家子弟打交道,也没见他交过什么朋友,奇怪道,“你去凑什么热闹?”
侯誉风当然不是去凑热闹,既然李泉不听劝硬要赴约,这祸便躲不过了,当年的意外事出突然,李明正也是临时抱佛脚才找的替罪羊,可某些人的反应却迅速准确,仿佛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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