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到州牧府了,骑马和韩湛并行的荀谌,忽然叫了一声:“公子”
听到荀谌没有叫自己“湛儿”,而是叫“公子”,便知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便在马上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问:“不知舅父有何指教”
荀谌沉吟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公子,稍后府君会在大堂里,将冀州正式移交给邟乡侯。你离家日久,还是早点回家,就不必再去观礼了。”
韩湛楞了一下:“为何”
荀谌望着韩湛,意味深长地说:“公子乃是一介白丁,不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荀谌的这几句话让韩湛明白,虽说他是韩馥之子,但没有官职在身,像冀州权力交接这样的重大仪式,他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韩湛强忍着心中的失落,朝荀谌再施一礼:“既然如此,湛儿就此别过。”行完礼,他又朝颜良、文丑、逢纪他们几人一拱手,“诸位,后会有期。”说完,他拨转马头,便朝附近的小巷走去。
韩湛穿过小巷,来到了另外一条街上。他骑着马,沿着街道慢吞吞地朝前走,准备从后门进入州牧府。前行了一段距离,他忽然街道上没什么行人,显得格外冷清。他皱了皱眉头,心说平时这里车水马龙的,今天怎么看不到什么人,难道都去西门看热闹去了
又骑马向前走了一段,意外地发现州牧府后门,有兵卒看守。十六名衣甲鲜明的兵士,手持长戈分列在大门两侧。一名军侯打扮的人,骑着一匹枣红马,手持钢枪,像一尊雕塑似的站在门前的路中间。路过州牧府后门的百姓,不敢有丝毫的停留,纷纷加快脚步离开。
韩湛见到这种情形,觉得异常奇怪,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家后门什么时候也开始重兵把守了为了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连忙驱马朝着那群兵卒而去。
军侯看到有人正骑马而来,连忙拨转马头,迎着走了几步,随后勒住马匹,右手持枪,左手朝韩湛一指,喊了一声:“来者止步”
韩湛忽然被拦住了去路,不禁有些诧异,心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居然还不准我回家了他一边继续让战马前行,一边好奇地问:“这位军侯,敢问你们在此作甚”
“官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军侯将韩湛上下打量了一番,虽然没有认出他是韩府君的儿子,但从他的穿着来看,也是一位富家公子。因此军侯客气地说:“还请公子速速离去。”
“军侯,我乃是韩府君之子。”韩湛见对方依旧没有认出自己,只能表明身份说:“今日刚从外面迎袁车骑归来,请军侯行个方便,让我回家。”
“原来是公子。”军侯听韩湛表明了身份,连忙翻身下马,抱枪拱手道:“属下不知公子身份,多有冒犯,还请赎罪。”
“军侯不必自责,不知者不罪。”韩湛坐在马背上伸手虚扶了一下,接着问道:“不知现在可允许我回家”
军侯听韩湛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随后便恢复了正常,“公子有所不知,府君的家眷,如今已没有住在府中。”
“什么,家眷没有在府中”军侯的话,惊得韩湛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那我家如今搬往何处”
“中常侍赵忠的府邸。”
在搞清楚新家的地址后,韩湛向军侯道了谢,拨转马头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他注意到这位军侯身高九尺,相貌堂堂,一看就不是俗人。他猜测这位军侯可能在三国时代,也是一个有名的将领,便好奇地问了一句:“不知军侯该如何称呼”
军侯连忙拱手答道:“某姓高名览,河间鄚县人。”
韩湛听后,微微颔首,随口说道:“哦,是河间人啊,那和军司马张郃是同乡。”刚说到这里,他忽然浑身一震,随后追问道,“军侯,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河间高览”军侯一脸茫然地将自己的名字再次重复了一遍。
确认了面前的军侯,就是和张郃齐名的四庭柱之一的高览后,韩湛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自己就把“河北四庭柱”的颜良、文丑、张郃、高览都见过了。
虽说在三国演义里描写高览的地方不多,而且基本都把他和张郃并列,对他的评论也不高。特别是他在书中的最后出场,纯属就是为了挨赵云一枪,借以成就赵云的赫赫威名。但既然他能成为四庭柱之一,那么不管是武力还是统御力上,都不会太差。
“原来是元伯啊,久仰久仰。”韩湛朝高览供了拱手,笑着说:“本公子今日还有要紧的事情,就不在此打扰军侯了。告辞”
看着骑马远去的韩湛,高览的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我好像没对公子说自己的字,他是怎么知道的”不过这种小事,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他重新上马,又回到了州牧府的后面继续执勤。
韩湛骑着马,心中有些失落地想到,要是自己如今有兵有地盘的话,除了可以招揽赵云,把张郃和刚刚的那个高览都招到自己麾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如今随着韩馥的失势,自己也成为了无根的浮萍,自保尚且不容易,更不用说开创一番基业了。
他走着走着,无意中一抬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朝四周张望了半天,也没认出是在冀州城的什么位置。他连忙下了马,拉住一个路过的年轻人,问道:“小哥,你知道中常侍赵忠的府邸怎么走吗”
年轻人被韩湛突然拉住,被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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