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知道这样,她就应该和他把话说清楚。
“我没有胡思乱想。”李谦笑着打断了姜宪的话,轻声道,“我只要知道这份圣旨也是你的意思就足够了。”李谦站起来,坐在姜宪下首的小杌子上,笑得灿烂如夏日,“我知道我遇到了此生,不,三生三世都不能辜负的人就足够了!”
“你……”姜宪有些茫然。
她真的这么重要吗?
那前世他怎么会那么对她?
这念头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立刻把它压在了心底。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
她既然选择了李谦,就得和他好好地过下去,再去纠结前世那些在今生并没有发生的事,只会让她越来越浮燥,就算是和李谦在一起了,也未必能有个善果。
与其这样,她的重生,她今生的选择又有什么意义?
忘掉从前的那些事,好好地和李谦走下去吧!
没有利益冲突之前,两人也曾有过欢笑时光。
当她们的立场相佐的时候,他没有选择她,她又何尝尝试过去争取他。
前世白愫曾经对她说过一句话。
没有谁生来就应该对谁好。就是父母,也会十个手指有长短,更何况是夫妻。有些事你不说,他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与其猜来猜去你自己生气觉得他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还不如明明白白告诉他你要他怎样,虽然有时候觉得没意思,可总比自己因为他做错了事暗暗生气,他还不知道的好。
她现在想想,觉得非常的有道理。
只是那时候,她觉得白愫自己都过得乱七八糟的,用这样的话来劝她和赵翌,一点信服力都没有。
姜宪不由哂笑,问起了曹宣:“你去见过他没有?有些话还是应该当面和他说清楚,而且越早越好。不管怎么样,在别人的眼里,你总归是曹家的人,受了曹太后的提携之恩……”
“我知道!”李谦依旧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姜宪,好像要把她每一个表情都看个清楚似的,“我今天早上就是和他一块儿用的早膳。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还得去向他道个谢才行。这次我们俩的事,若是没有他从中周旋,肯定会很麻烦。为这个,我会一辈子都很感激他。可我也只能感激感激他,却不能和他说什么。我们两个人,代表着两家,现在看来一个无关紧要的承诺,有一天就有可能成为决定生死的关键。他以后遇到了困难,我义不容辞,却也只能帮他,而不能帮曹家。”
“我知道。”姜宪叹气,这也许就是像他们这样出身的子弟的悲哀,“我相信曹宣也知道。”
李谦颌首。
屋里的气氛就有些凝重。
可李谦从来不是个喜欢悲春悯秋的人,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前身,盯着未来。
很快,凝重的气氛就被他打破了。
“我知道他马上就要和北定侯的大小姐成亲了,”他笑嘻嘻地和姜宪商量,“你说我们要不要送他一个田庄什么的,万一他和北定侯的大小姐吵架的时候,也有个去处啊!”
☆、第二百零四章挽留
这曹宣还没有和白愫成亲,李谦就想着两人吵了架怎么回避!
姜宪想到前世李谦劝白愫和晋安侯和离的折子……她半晌都没有做声。
李谦早就习惯了自己说十句姜宪搭一句,自顾自地在那里笑道:“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我和你的婚事一传出去,肯定说什么的都有,正好送一座田庄给曹宣,既可以让别人知道李家对曹家的重视,还可以告诉别人我对曹宣的感激。正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他越说越觉得好,让人去请了云林过来,让云林跟王怀寅说一声,并道:“他这些日子不是闲得发慌,整天在我们面前絮叨着要对孙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吗”
云林笑着应是,退了下去。
李谦也不避着姜宪,把这其中的关系告诉了她:“伏玉先生是我爹的军师,这个叫王怀寅的是伏玉先生的弟子,我爹让他跟着我,原本是想让他辅佐我的,可这个人嘴太碎了,我这边有个什么事他就跟伏玉先生说了。那伏玉先生也不知怎地,总是看我不顺眼似的,这也要管那也要管,我有点烦他,也就不怎么喜欢王怀寅跟在我身边。
“正巧我在福建的时候遇到个叫谢元希的秀才,他颇有些经世之才,办事也很稳妥,我现在有什么事就悄悄地交给谢元希去办。
“对外只说是我的门客,帮我写写东西,管管庶务什么的。
“前些日子我回山西招集我爹留下来的那些旧部,有个叫孙世鼎的,原是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后来归顺了我爹,和我爹结拜做了兄弟,我爹去福建的时候不仅交了一部分人手给他,还留了些棺材本让他帮着保管。他倒好,搭上了前山西布政使丁留,给他的儿子孙济延在提刑寺损了个副千户的职,就以为自己是官绅之家,洗清了身家,对我爹向他要钱要人之事推诿搪塞,装听不懂的,还劝我爹要惜福,安分守己,报答朝廷的知遇之恩……我觉得他有点得意忘形了,王寅初却觉得他是我爹那些旧部里最厉害的一个,我们家如何正是用人之际,不益得罪他。
“我不大赞成王寅初的做法,可我爹却被他说动了。我决定趁着这个机会把他打发到京城去给曹宣准备贺礼。免得他天天在我耳朵旁边乱嗡嗡。”
李谦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偏偏王怀寅却让他退让,两人自然说不到一块去了。
至于丁留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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