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了相同的推演,那么就由不得他不信了。“时空真的絮乱了,所以我回不去了?”
乐远岑微微点头,她从来就没对项少龙保证过他能够回去。“我想项兄应该很明白实验有风险,你来错了时间,在那一刻就引发了时空的变动,谁也无法保证你能安然无恙地回家。原本我看项兄回家的决心坚定,那么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会在大王亲政大典后试一试,试了就知道能或不能。如今,你有了不一样的想法,那么你也可以选择不去尝试。人改变想法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项少龙想到为了他传送器制造给电池差点送命的琴清,琴清在得知他的来历后终选择了尽可能成全他的心愿,而他也没那么冷血无情。如果明知选择回去这一条路是九死难得一生,那么他也许是该放手了,现代的秦青已经与他分手了,说不定已经嫁作他人.妻。
“寻及,我知道你还有其他瞒着我的事情。今天,你给我一句实话,我平安回家的可能有多大?我答应你,不管我能不能走,都会等到大王亲政,而这个传送器都可以借给你使用。”
“你想要实话?项兄,人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危险。我确实想要借你的传输器一用,那也是在做一个实验,实验能不能找到通天之路。”
乐远岑看着非常认真的项少龙,她没有说假话,只是隐瞒了一些事情。“你想回家,我想寻找更高的世界,这并不冲突。然而,谁也无法保证做足了再多的准备,是不能让魂魄不损,是不是能冲破时空的桎梏。实话就是,如果你已经没有必死的决心,那么为了你好,我劝你不要拿自己的命去做实验。走,是有不得不的理由;留,也未尝不好。”
“经历了王三土一事,我特意请人帮忙去泗水查了查一个名叫刘邦或是刘季之人。结果是被陨石砸死的不单是王三土,还有那个倒霉蛋。”
项少龙说了这句就没有再多说什么,而将那个穿越时空的传送器交给了乐远岑请她暂且保管,至于要保管多久看他的心情而定。
乐远岑闻言也未多言,要死死一双也不错,她带着传送器与竹简回到了嬴政赏给她的府邸。
柳下香在竹简上说到了泗水河畔出现了最后那一只鼎的踪迹,他无法继续留在咸阳等她到来,而是要去寻找大鼎一定会其找到并带回咸阳。在这段时日里,乐远岑可以留在咸阳帮助嬴政,或是先一步返回百越浮玉山请出鬼谷子。
由于想到了同样抄录了《鲁班书》的徐市,徐市说了要开始研习法术,而在联系到史书记载徐福觐见始皇帝,其后他带着童男童女出海寻仙人求得长生不老药,从这些事情无法不去推测徐市对于得道的执着。
乐远岑还是选择了先一步请出鬼谷子,她不希望因为徐市而多添变数,鬼谷子起码能帮上一些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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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一晃十二年。
嬴政站在了咸阳宫正殿前空旷的高台上远望东方。
笼络燕齐,稳住魏楚,消灭韩赵,远交近攻,逐个击破。在此计策之下,从他亲政以来直到今日,整整十年的征战过后,最后一个诸侯国齐国被灭,结束了春秋以来长达五百多年的诸侯割据。
从今以后,天下一统,世上仅有大秦帝国。
嬴政看着项少龙的背影渐行渐远,六国灭天下统,项少龙终也解甲归田,不知会隐居到何处了。“项师父,你也走了,走了也好,去看一看朕的大好河山。”
人生在世,又有几人能相伴直到最后。在取舍之间,他不再是无能为力的赵盘而成为了手握天下的嬴政。但即便是帝王,也无法留住所有想要留住的一切,也无法求得所有渴望求得的一切。
项少龙不是第一个离开他的人,十年之前,在他的亲政大典之后,那一夜七星连珠,世间再也没有了乐远岑,仅有她所留的那一箱纸质书籍。
“父皇——”从远处而来的扶苏打断了嬴政的回忆。
年仅六岁的扶苏脸上还带着婴儿肥,扶苏的小手牵住了嬴政的大手,“我的功课都做好了,我们说好的,今天父皇带我偷偷出宫玩,说话要算话对吗?”
‘盘儿,为师要走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不必伤感。不论将来,你的这双手要染上多少鲜血才能成就一统天下,让你成为这世间唯一的皇帝,为师愿你心里尚存爱与希望。因为拥有与相信会让你过得开心一些,这是为师对你最后的祝福。’
嬴政牵着扶苏的手一步一步走下了高台。过去的他没有资格去选择出生,没有能力护住亲生母亲的性命,没有办法选择迎娶谁作为妃子,爱与希望对他而言太过遥远,但是那并不是将它们抛弃的理由。
既然敢做千古一帝,他又为何不能做一位好的父亲、好的父皇?‘寻师父,盘儿一定能做到的。你又找到通天之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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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咸阳城郊,七星连珠之夜。
集齐大禹所铸造的九鼎、蕴藏着天地之力的和氏璧、一块穿越时空的通讯器,辅之公输班所留秘密阵法,由鬼谷子手握胜邪念咒,三人开始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次实验,作法以求劈出通天之路。
狂风乍起,天落惊雷,天地之间宛如被撕破了一条裂缝。
霎时,和氏璧碎裂爆发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入阵中乐远岑、柳下香、鬼谷子的魂体之内,魂破其身,凝魂成体,三者不再为此间天道所容,便是冲破天地之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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