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以把卖房子的钱分一分……”
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背负的东西,后来时茜才知道当时贾盛云母亲病重,急需钱来手术,父亲正好入住同一家医院,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坚决要把房子划给贾家。虽然两人的感情已经走到了死角,但也无需去耽误对方的亲人。她摇头:“这也是十几年的老房子了,估计卖不了多少钱,你自己留着用吧。”房子本来就是人家的,她如果还要对方的钱也太没有良心了。
贾盛云诧异于她的果断:“你今天……”今天的时茜看起来和过去很不一样。
看到他困惑的表情,时茜恍然惊觉自己大意了,对于父亲去世的态度实在不像是18岁的她会做出来的事情,想当年她可是因为这件事情摔断了腿。她赶紧找补回来:“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难过有什么用?。”
贾盛云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正要开口,门外就传来敲门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时茜去开门,门外站着的依旧是老熟人,她的姑姑时立秀以及表哥孟苇。
上一世父亲去世以后,她把时立秀当成了唯一的亲人。因为她骨折住院,所以把□□交给了时立秀,请她帮忙操持父亲的后事。没想到时立秀却把丧事当成牟利的工具,花光卡里所有的钱,连她住院的钱都不肯付,逼得时茜不得不把母亲留给她的首饰卖掉,才还上了医院的费用。
霎时间,时茜想起了自己无休止的流离失所,她想起在昏暗小巷被人用刀抵着抢劫,想起饥肠辘辘踏进餐馆却掏不出一分钱的窘迫……
“你自己到过得挺安生,还和别人聊上天了。”时立秀和孟苇将屋子从里到外细细打量了一番,像极了古代抄家的差役,不放过家里面任何一件像样的东西。打量一圈,又看到站在一旁站着的贾盛云:“你父亲尸骨未寒,你这就会上小情人了?”说着便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态度嚣张。一顶大帽子先压下来,先要让她从心里上畏惧和内疚。
孟苇也在一旁搭腔:“表妹啊,我知道你年纪小,有些事情不懂,但你要分清楚轻重缓急啊。”
她这位表哥,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为了钱下跪都肯,居然还能这样义正言辞地来教训她。
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黄脸,时茜还没什么反应,一旁的贾盛云却不愿被人乱扣罪名:“我们刚刚只是在商量她父亲的事情,并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一旁的时茜听了他们的话却开始怒气上涌,还不是因为父亲去世,所以趁她无依无靠的情况下来欺负她一个孤女!换做前世,时茜必然会忙不迭的道歉,然后听从时立秀下一步的安排,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贡献出去……但如今时茜十几岁的去可惜啊已经换了个成熟的灵魂,怎么可能任人摆布。她压下怒气,平静地说:“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时立秀觉得她的语气有点说不出来的怪异,却又不知道是哪里有问题。不过想到等会要从时茜手里把银.行.卡拿出来,脸上露出了些微笑容:“不能再拖了,要早日让你父亲入土为安。”
时茜脸色血色全无,头发凌乱,衬的人更是憔悴。她照着自己的想法认真说:“父亲生前喜欢安宁,我想他也希望自己能安安静静地走,就不要大操大办了。”有了前世的经历,她自然知道时立秀打的什么算盘,不过是想要趁着葬礼再大捞一笔,但她怎么能让她如愿?想到她听到这句话之后的表情,她都觉得大快人心。
时立秀也没有让她失望,瞬间怒气上涌,脸色通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老一辈讲究死后哀荣,你后事办得简陋,怎么对得起你父亲?”想了想,用满脸怀疑的神色打量时茜,也缓和了语气:“你不是怕麻烦吧?我跟你说,一定不要图省事,听你姑姑一句话,好好送你爸最后一程。”
她想玩心计,时茜却觉得有些精疲力竭,不愿意在跟她耗下去。她直截了当地说:“父亲的后事我会好好处理,我们家的家务事就不劳姑姑你费心了。”
一听这话,时立秀坐不住了,呵斥时茜,声音透着尖利:“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孝,会遭报应的”、“你对得起你父亲吗?”、“还不是怕花了自己的钱!”一连串的诘问直击而来,直接把时茜打成了为了钱不顾亲情的不孝女。
时茜看着她最开开合合说了许久,似乎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她想来爱把不愿意听的话屏蔽掉。任她如何说,时茜岿然不动,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也不回答。这种态度激怒了时立秀:“你就这这种态度对长辈的?”
坐在一旁的表哥见此情景,将杯子完桌上一摔,面色狠厉:“我看你是欠收拾!”说完撸起袖子就要往时茜那边走去。
一旁的贾盛云见气氛一触即发,怕时茜一个人承受不住,也上前去挡在时茜前面:“时姨,孟表哥,我们有话好好说。时茜有这种想法,我想也是他父亲的意思。”
“我们聊自己的家事,外人少插嘴。”孟苇直接将他的话顶回去。
贾盛云不慌不忙的说:“时叔临终前将时茜托付给我,我自然要管。”
场面变成了两两对峙。
看到此种情况,时立秀知道时茜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任她摆布了。但她也不反省就这样轻轻放过时茜,房子、存款,随便拿到一样都够自己家生活好几年了,她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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