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说,“你把要买的东西跟我说一下。”
贺祥云低着头用茶水在桌上画了月事带几个字,此外再无动作。
对方仿佛也很有些尴尬的样子,说了句好,就匆匆走了。
贺祥云有些纳闷,先前他跟自己同睡一张床的时候也没见他尴尬啊,虽然后来他又胡乱拼了个竹床,但显然是因为窄床睡着不舒服,而不是其他。
贺祥云开始好奇对方是怎么长的了。
季四出去前,说的是下午会回来。
下午贺祥云裁掉了一件衣服的下摆,做成月事带。
晚上,贺祥云自己去锅里摸了两个馒头啃了。
出于感谢,她给对方留了一个馒头和一碗粥。
天黑了,贺祥云点了一盏蜡烛。
想了想,她把廊下挂的几个灯笼全点了。
大功告成,睡觉。
季四却在这天半夜才赶回,身上背着个小包,一瘸一拐,他腿受伤了。
远远就能看到小屋的灯笼被点成了一排,他嘀咕了一句:“败家娘们儿。”话虽这么说,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勾了勾。
季四给贺祥云起了个诨号。
败家小哑巴。
贺祥云要跳起来去打他,对方尽管一瘸一拐,仍旧是灵敏地避开了。
贺祥云无意与一个残疾人计较,然而对方却咄咄逼人。
吃饭的时候也在嬉皮笑脸:“哑巴配瘸子,天生一对。”
这天中午盘子里没有季四打的野味,贺祥云临危受命,做了一盘韭菜炒鸡蛋,就着馒头吃。
实在忍无可忍了,拿了馒头往对方嘴里塞,“你可闭嘴吧。”她做口型。
贺祥云没问季四为何会受伤。
她开始准备出行所需。
季四这才发现不对:“你上次买的是男装?”
贺祥云转头看他,默认了。
季四哭笑不得。
贺祥云有自己的原因,并不想费力气告诉他。然而季四这两天养伤简直闲的蛋疼,找了个小马扎坐下来,他开始看着贺祥云收拾东西。
与此同时,他又发现一个问题:“我的怎么办?”
贺祥云冷酷无情地看了他一眼,那个意思是“自己办”。
贺祥云先收拾好了,就躺在小木床上闭目养神。
事实上,她又一次做出呼喊系统的努力,然而心声犹如泥牛入海,没激起半点波澜。
贺祥云不再做无谓的尝试,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距离那幅画有多远,但如果是在应天府得话,不可能这么长时间系统都没有回应。
贺祥云想到几种可能。
第一种、按照系统的说法,它是能吃别的系统的,这样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它可能已经被别的系统吃掉了。
第二种、系统发生故障了。
第三种、因为距离的问题,她和系统失去了联系。
这几个猜想都要等找到桃枝后才能得证虚实。
贺祥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应天府城外往东,人烟稀少,草木茂盛。
偶尔有行人从这里经过,惊起丛林中几只埋伏的小鸟。
一只灰喜鹊刚刚在一场大战中获胜,得意洋洋地衔着战利品——半条蚯蚓。
一口两口吞了下去,它把头埋下去理了理翅羽,头上一阵翅膀的扑棱声。
它警觉地抬头。
是一只美丽的雌喜鹊。
它身不由己地追了上去。
对方心无旁骛地往前飞,它也就紧紧跟在后面。
雌喜鹊在路边上停了下来,灰喜鹊也跟着下去,想搭个讪。雌喜鹊突然又飞走,灰喜鹊在低空滑翔了一段距离,又跟了上去。
眼见前面是茂密的竹林,雌喜鹊投身竹林,身影渐渐消失不见,灰喜鹊赶忙加快,追了上去。
然而还是跟丢了。
灰喜鹊也不气馁,竹林里有许多肥嫩的虫子,它乐意在这里饱餐一顿再回去。
天色渐渐暗沉。
灰喜鹊被前方的光吸引住,于是往前飞了一段,原来是间小屋。
吸引它的光芒是从屋子的窗□□出来的。
窗户上糊了一层纸,影影绰绰可以分辨出是个人影。
灰喜鹊怕人,于是扑棱了下翅膀,想飞走。
这是窗纸上的人影动了起来,灰喜鹊被蛊惑住一样,侧头看了两秒,就往前跳了两下,径直起飞。
窗户是木制的,灰喜鹊的爪子轻轻扣住窗棂,鹊头侧贴在窗纸上,羽毛摩擦发出细微的声音。
灰喜鹊什么也没听见,但窗纸上的黑影幢幢,不短变换着,又吸引起灰喜鹊新的兴趣。
尖尖的鸟喙轻而易举地就能啄开窗户纸。
灰喜鹊转来转去,终于发现一个合适的位置,可以让它的眼睛看到屋里的动静。
应天府城外往东,人烟稀少,草木茂盛。
偶尔有行人从这里经过,惊起丛林中几只埋伏的小鸟。
一只灰喜鹊刚刚在一场大战中获胜,得意洋洋地衔着战利品——半条蚯蚓。
一口两口吞了下去,它把头埋下去理了理翅羽,头上一阵翅膀的扑棱声。
它警觉地抬头。
是一只美丽的雌喜鹊。
它身不由己地追了上去。
对方心无旁骛地往前飞,它也就紧紧跟在后面。
雌喜鹊在路边上停了下来,灰喜鹊也跟着下去,想搭个讪。雌喜鹊突然又飞走,灰喜鹊在低空滑翔了一段距离,又跟了上去。
眼见前面是茂密的竹林,雌喜鹊投身竹林,身影渐渐消失不见,灰喜鹊赶忙加快,追了上去。
然而还是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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