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热闹非凡。
我看得目不暇接,周围人山人海,宁恒在一边护着我,我走了许久也不曾有人撞到我。后来我见宁恒额冒薄汗便拿出手帕替他抹去,收回手帕时,宁恒望着我温柔地笑,我亦是回以盈盈一笑。
“绾绾,桥那边有座茶肆,你若是累了,我们便去那坐坐。”
我的确有些累,遂和宁恒去了那边的茶肆。茶肆里人来人往,好生热闹。我们寻了个空位,便唤了小二上几碟招牌菜。我喝了口茶,对宁恒道:“这里真热闹。”
宁恒道:“比之前路过的几个小镇热闹多了。”
我笑了笑,“其实我们一路来有连胤在也很热闹。”
宁恒颇是老实地道:“连胤此人来历不明,我怎么看怎么不喜欢。”
我不由失笑。宁恒似乎从那次连胤说我长得像他未过门的娘子后便对他没有好脸色,一提起他宁恒就皱眉。我道:“依我所看,连胤对我们没有恶意。且连胤是江南人士,等我们到了江南,我们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我又喝了口茶,悠哉游哉地边和宁恒搭着话边听茶肆里的人们的高谈阔论。后来我听到江家二字时,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江家准备分家了,到时候我们这边的商铺估计会有些影响。江家富甲一方,分家后不超半年,定会衰败。”
“此话怎讲?”
“江家之主卧病在床,也做不了多久的主了。而江家如今又是一团糟,江家有四个儿子,只可惜长子十几年前就失踪了,二子又早逝,三子整日流连花楼,四子今年才六岁,完全没有可以担当大任的。且不说这个,江家的妻妾更是明争暗斗,最近都不知闹了多少丑事。待江家之主一死,江家铁定没落。”
“欸,女人多了也不是好事。江家之主的正妻倒是个可怜的,长子失踪,二子也早逝,听闻前两年女儿也不知跑哪儿去了。如今三子四子又是妾侍所生。江家之主一死,正妻估摸也分不到什么家产了。”
“什么跑哪儿去了?你真没记性,江家的三小姐是逃婚了。你忘了么?前两年江南闹得沸沸扬扬的便是这事。江宋两家联姻,当时都不知愁煞了多少商家。”
……
听到这,我不由有些惊诧。当年阿父把我许给江家,许的是江家之子,如今长子始终,二子早逝,剩下三子和四子,若是当真让我嫁一个流连花楼的男人,我定也会学那江家三小姐逃婚。
我瞅了瞅宁恒,心想还是早日把木头拿下,以绝后患。到时去了江南,倘若江家又当真认出了我,那时我和木头米已成炊,想来他们也不愿要一个有夫之妇。
至于要如何拿下木头,我想了想,兴许春|药是不错的选择。
第八章
以木头的性子,若是逼他用了春|药,恐怕他也不会就范。我绞尽脑汁想了许久,半夜仍在苦思冥想,最终我忍不住叫醒了宁恒。
“木头,你睡了没?”
过了好一会,我方听见宁恒声音响起,“绾绾,怎么了?”
我扭扭捏捏地道:“如果有一天你被人下了春|药,那你会怎么办?”
宁恒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道:“泡冷水?”
我又道:“如果……是那种不找人解决就会七窍流血而死的春|药呢?”
我听见黑暗中宁恒笑了声:“绾绾,没有这种春|药,只有意志力不强的人,没有定要人来解决的春|药。”顿了下,宁恒又道:“绾绾是睡不着?”
“嗯,今晚有些冷。”我吸吸鼻子,又道:“总觉得这房间漏风。”
宁恒轻声道:“我听大夫说……那几日身子容易受凉,我去让小二抱床棉被过来。”
我愣了下方反应过来宁恒口中的那几日指的是我来葵水了,我此时忽觉宁恒变了许多,以前的宁恒连葵水都不知是何物,如今却能说的如此顺畅。我正感慨不已时,就听到宁恒下床的声音,我连忙坐起来道:“木头,别出去了。”
我本来就是随口说说的,也见不得有多冷。再说,我的用意也并非如此。我又道:“睡两床棉被难免有些重……”我咳了咳,“其实两个人睡在一起暖和些。”
宁恒不做声。
我心里头有些窘迫,总觉得我如今就像是在逼良为娼。其实想想我委实不容易,木头总是执拗得莫名其妙,也不知何时他才能不执拗。
我刚想道一声“罢了”,宁恒却是爬上了我的床,小心翼翼地躺在了我的身侧。我心中一喜,正以为木头开窍了,便七手八脚地抱住了宁恒。
宁恒的身子暖和极了,比十床棉被还管用。
我满足地道:“木头,以后我都这样抱着你睡。”
宁恒道了声“好”。
欸?难不成果真开窍了?我试探地道:“过多几日宜嫁娶,我们成亲了吧。”
“……绾绾。”宁恒的声音颇是无奈。
我也颇是沮丧,这木头看来还是没有完全开窍。我打了个呵欠,抱紧了宁恒,心想春|药还是得用,不过得用在我身上。
.
翌日我捏了个措词便把宁恒使唤了出去。之后,我偷偷摸摸地去找了连胤。连胤此人,经我观其面相再观其言语又观其举措,我万分肯定连胤绝对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高手,想必春|药也用过不少。
果不其然,在我说明来意后,连胤眼睛一亮,拍了拍胸口,道:“阿姊真没找错人,你要多少,我立马为你找来。”
我好奇地道:“你去哪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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