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眼神茫然而无辜,伤心又委屈。连花下意识地有些心疼,于是俯下身摸了摸他的头,好像在抚慰一只小小的兽:“我不会不见的,我向你保证。”她的袖子滑落下来,露出白皙手臂上一条可怕的疤。花和鸢还很小的时候和其他孩子一同去捞可以卖钱的蚌,在阿鸢要落水之前小花推开了他。
“可万一我是只怪物呢?若是这样,你会觉得我可怕而离我远去吗?”苍鸢固执问着,像是在寻求什么。
“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连花无奈地笑。
时光回到幼时落水的那天,小花被石头割伤了手臂,淌了一地的鲜红鲜红。可她却疯了一般不管不顾,第一时间掀开阿鸢的衣领,又以迅速将衣服掩好,叫旁人不再瞥见。
“阿鸢弟弟没事。”小姑娘朝赶来的大人们说道,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
回到家中时,小小的阿鸢揪住她的衣角,声音轻轻细细:“小花姐姐,难道我是个怪物吗?那块石头明明刺中了我,可是我只是痛了一下,就再没有伤口了,好奇怪。”
“不是,你怎么会是怪物?”小连花紧紧抱着他,手臂的绷带渗出血丝,“你不是可怕的怪物,你是我的苍鸢。”
是的——你是我的苍鸢。答案永远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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