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没什么变化,温尔却觉得自己像是离开了许久。走在熟悉的街道上,他每一步都迈得有些恍惚,身体在凭借惯x_ing前进,脑子里却空空荡荡的,有一瞬间温尔甚至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站在温故门前,他才找到应有的归属感。
也许是因为不知不觉间,他只把有别绪的地方当作家了。
温故有两个多月没人待过,积了一地灰尘。
拉开卷帘门,细小的飞灰闪着被阳光烫过的金色,直往他们脸上扑来,让温尔拎着包愣在门口,一时无从下脚。
在他记忆里,温故从没空置过这么长时间。
温尔所有的计划都只能暂时搁浅,放下包,找出抹布和拖把,先准备打扫卫生。
别大少爷虽然特意训练过,但家务事实在拿不出手。他帮温尔擦着书架,手臂随意一带,就算擦完了一排,留下浅浅的灰尘中一条亮眼的痕迹。
温尔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
这少爷头一回帮他洗碗,就磕碎了他最喜欢的一套盘子,现在眼见着那架子上最精致的玻璃花瓶也即将不保,赶紧招呼别绪罢手。
别绪在一旁已经擦得上了瘾,被温尔叫停时还望着书架念念不舍,好半天才去洗了抹布,无所事事后便开始烦人地围着温尔转来转去。
温尔发现他真是没一点概念,专挑自己拖过的地方踩,赶也赶不走,无奈之下,只能先放了拖把,专心去哄这个时不时就感觉自己委屈巴巴的幼稚鬼。
等温尔大致把两层楼收拾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别绪被禁止帮手,理由是他会越帮越乱,反正做完也得让温尔再重新返工,还不如消停会儿就在旁边看着。
温尔正从里往外拖地,边拖边赶人,别绪往前凑了几次,最后终于学乖了,就老老实实地蹲在门口的小圆桌边等。
他随手翻翻桌上摆着的杂志,那还是两个多月前他翻过的旧刊,一直没有更新。
别绪四周望了望,没看到他想找的,便提高声音问温尔:“这两个月的杂志寄到哪里了?”
温尔被他问得一愣,接着便欣慰他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做的事情,报了个地址,交代别绪把杂志都取回来。
寄送点其实离温故不远,但别绪不知七弯八拐地走到了哪里,一个多小时后才搬着一堆东西回来。
温尔连忙迎上去接,瞄了一眼发货单,随口问:“这个月的杂志还没到啊?”
“没呢,这个月发售周年特刊,可能会晚一点吧。”
他帮着温尔把书和杂志垒到小桌上,换了几种分类方式反复排列,来来回回摆弄许久,突然“蹭”地站直了,待温尔疑惑地抬起头来,又猛地俯身,压到他眼前。
别绪附到温尔耳边,似在窃窃私语,说得神秘又得意:“我在上面发表了迄今为止最满意的一篇稿子。”
霎时,温尔的眼睛亮了起来,完全想不起擦灰拖地这回事,眼巴巴地挪了两步挨到别绪身边,想让他多透露一点消息。
毕竟在温尔喜欢上别绪之前,他更是游有方的忠实粉丝。
别绪不肯再说更多,卖着关子:“反正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温尔软软地和他对视几秒,见瞪眼卖萌不奏效,撇着嘴缩了回去,不满地码着手里的书。
最上面一本正是上一期游有方拍摄的作品做封面的杂志,他愤愤地把那页纸翻来翻去,弄出哗哗的声响,但终究不舍得做更过分的事。
别绪看着温尔的小动作,觉得简直可爱爆炸,心里biubiubiu地放着烟花,还要忍着笑端着表情作严肃状。
他很有心机地清清嗓子,再加一剂猛料,勾得温尔故作冷酷的心更加痒痒:“其实不止文章你可以期待下,我还准备了配套的惊喜。”
三天后,温故迎来一批熟悉的客人。
温尔一早拉开大门,就见到几个人伫立在门口,最前面的是周如是,正举着手机像是要打电话。
他见到温尔,把手机收回兜里,开门见山道:“我过来看看。”郑姿从周如是身后冒出来,笑嘻嘻地冲他挥了挥手。
他俩旁边还跟着一个有些眼熟的小伙子,礼貌地叫了温尔一声。
温尔隐约想起来他是周如是手底下的一个编辑,似乎还和别绪对接过,只是完全不懂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别绪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一眼看到门口“对峙”的几人,没有丝毫惊讶,十分自然地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温尔虽然摸不着头脑,还是赶紧先把人迎进来。周如是不用等主人招呼,就毫不见外地开始四处参观,郑姿跟在周如是后面转悠。
那小伙子看上去有些腼腆,全程对着温尔微笑,在温尔的视线盲区,做贼般地碰了碰别绪的手臂,要找他说话。
温尔去后面的小厨房给客人泡茶,那小伙子赶紧趁着机会,像做非法交易似的,急匆匆地塞给别绪一样东西,又冲他露出一个会心的迷之微笑。
家里才打扫,茶具还没来得及清洗,好歹茶叶还有存货。
温尔折腾半天,托着几杯茶水出来,外面的人已经被别绪安置好了。
周如是喝了口茶,完全不顾温尔懵逼的状态,对别绪评价道:“比想象中小一些。”
别绪也不解释,只顺着周如是的话应道:“应该够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型活动。”
“那倒也是,”周如是微微颔首,张开双臂左右比划了半晌,指了指两个桌子,“把这些移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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